行乞的方向
文|蓝天一嘘
夜里。开车来到一个路口。红灯绿灯交替着眼神
顺着路走,又不停地回首。视线走丢了
一悬念,走了回去的路。哦,是断章
倒着路收意念。有村庄,有岔道,有池塘
路进人家,路堵。惊心
退出,再进,再退……
进不了过往的人前屋后。捶方向盘,失态
终于问路。
听老者说故事,
说修路的村长被石头压死
墓地就在家后。就要迁往英雄坟场
我说好好的,前几天都敬酒来着……
退,再行进。又是一川寒地,有山有树有土墙
有众人翻着土丘。路过。死了几十年了
竟然不让入地,说是没结婚证。不是一村人
她儿子是死的吗?
走上前,查看了棺木。
木盖已烂,尖着嘴。人脸已僵,
棺材里有水,黑着心……
不忍多视,守灵茅草屋内几油盏黄出语言
我搜索着山径。路弯,雨勤
山坡爬上凉亭,
又跑了下来。盛情难却
我择一石桌石椅坐下。
几个影子坐了上来
他们为我倒满酒。扇风吹冷
——说好一起客死他乡,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