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从南疆归来
文/雷鸣
穿过岩浆喷发燃烧的山岭
纵横着一处不死的火焰山
层层斑剥的溶岩
就像一位多难老人的肌肤
除了凄凉,便多了一丝绝望
风是热的,高耸的计温仪
如同亿万年前恐龙的尸骨
那53度的计温红线
证明草木永远无法重生
我遥望流动的浮云
想起一群群马匹在奔腾
它们越过荒山绝谷
最后化作一棵棵胡杨
任风沙狂卷,自生自灭
这里有和阗,那些温润的玉石
有伊犁,充满生机的奶牛场
有吐鲁番甘甜的葡萄和红枣
而我遇见的却是一道道死海
彼此起伏的溶岩山巅
我从沙漠再次回到人间
原有的美梦就像一只竹篮
在擦净脸颊所有的沙尘后
发现生命如此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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