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敬笃 于 2012-11-7 19:14 编辑
《一个时代的大风》
------------读马新朝诗歌《大风之夜》
敬笃
马新朝老师是当今诗坛比较活跃的著名诗人之一，他现任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副院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作品曾获过《莽原》文学奖、《十月》文学奖、第三届河南省政府文学奖、长篇抒情长诗《幻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组诗《黄天高土》获第四届“闻一多诗歌奖”、荣获首届上官军乐诗歌奖。
诗歌《大风之夜》选自马新朝第四届闻一多诗歌奖获奖组诗《黄天高土》中的一首，其整个组诗洋溢着对家乡的眷恋与深刻的思念。之所以选择《大风之夜》这首诗，是因为这其中暗含着一个时代的记忆，正是他们这个年龄阶段的经历，也许作为八零末的我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当时的时代，当然也更不可能还原时代背景。我只能试想处在那样一个时代的诗人用什么样的文字能够将饮血的岁月刻画得栩栩如生，让每一位读者身临其境。
《大风之夜》在这个夜里发生了故事，而故事的结局其实都一样，只不过诗歌的语言并不能像小说那样随意直白的将某一段故事或长或短的刻画出来。诗人，只能用最少、最简短的文字将时代的缩影悄悄的按在书面上，文字留下的自然是予以我们想象的空间。其实，我感觉这或许就是诗歌的魅力所在，对于事情、问题你需要思考，思考后才能得到事物的答案。生活在山村中的青年，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的那段黑漆漆的历史，或许受苦受难的群众中也有我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可是面对这样一种局面，当时能做的是一种逃避，如果及时了或许结局会更好。正是在月黑风高之夜，大地静寂，四周肃杀之气让人窒息，只是点滴文字将所有的阴暗悄然的刻在纸上。
“冬夜，有人在那里高声地念着冗长的判词
黑暗紧闭帷幕，叮当的刑具，碰响
风雪的法律，没有观众
风在煸着耳光”
读到这一节时，串联性的想一想在那段岁月里成长的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每一个冬天，特别是在河南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无数次的被历史折磨，从王朝更迭到后来的花园口决堤，无数的河南人民一次次充当着历史的牺牲品。正如马新朝所说，“风在煽着耳光”是风，这阵风是历史的歪风，将黑与白都没有分清。这是一个无情的风，它根本分不清，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故事里的事，是也是不是也是。”这是当年非常流行的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主题曲里的一句歌词，是那样生动形象的将天下之事概括的完美无瑕。
“在更远的砾礓沟，猿马驮着轰轰的辎重
那是什么货物？有人在加紧偷运
你说，那是人的名字
可是村庄里并没有人丢失名字”
偷运的是什么货物，我们并不需要知道，但是那是名字，是一个话语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代替着一类人的生存状态和一个人的生存砝码。假如细细品味诗句，感觉少许的文字里透着肃杀之气，字字见真情字字能出血。
再看这最后一节，夜已经醒来，大地和大地之外的物件早已经安静下来。那昨夜的肃杀、审判消失殆尽，留给他们的是依然的沉静，那座小屋是昨夜原罪载体，而等一切都不见的时候它并没有逃离，在俯首在认错。
“黎明，大地和坡顶安静下来
村边一座孤零零的小屋
低眉俯首。它说
它愿意认罪”
谁离开了，都是在那个大风之夜，它只是一个过客。在我们建构的历史话语中，这个被审判者只是在某个时间节点，充当了历史的马前卒、先锋队。最后，让本来惊心动魄的刑场，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是，那段罪过需要后来人去评述。
全诗的文字很少，短短四节内容，将欲言之事，一一尽述。从马老师的诗歌中我隐约感到他曾承受的痛，而在痛的深处将感觉汇聚成文字，可谓是呕心沥血。这毕竟是他的家乡，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其感情的流露自然不在话下。《大风之夜》作为他的获奖组诗《黄天高土》中的第一首短诗，可见诗人的感情是瞬间就会涌出的，对于家乡，对于曾经生活成长的地方有着无限的感情。
对于大风之夜后究竟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可能会感兴趣，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继续读下去整个组诗。那厚重的文字中承载着一个命运的追索，一段故事的重述。无论是接下来的《立春》还是《承担》或者其他，都在阐述着属于诗人自己独特的经历，也许这段经历中有很多共性，但是个性是寓于共性之中的，只因为独特才会有更多的可书可言之处。如果大家有时间的话不妨读读这组获奖诗歌，会有很多收获。
附原诗： 大风之夜 马营村以西，缓缓的坡顶—— 你说，那里是审判场 冬夜，有人在那里高声地念着冗长的判词 黑暗紧闭帷幕，叮当的刑具，碰响 风雪的法律，没有观众 风在煸着耳光 在更远的砾礓沟，猿马驮着轰轰的辎重 那是什么货物？有人在加紧偷运 你说，那是人的名字 可是村庄里并没有人丢失名字 黎明，大地和坡顶安静下来 村边一座孤零零的小屋 低眉俯首。它说 它愿意认罪 | 
发表于 2012-11-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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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22: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