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一组】
张墨翰
一
真理
把一些事物植入一条河，可以忍住
可以成为一支风部队忍住烧杀抢掠，可以
忍住泪滴成为铁器，或自上向下
成为一只帝国乌鸦
习练吐纳术，习练飞翔时无声无息
甚至将一些象形文字涂上色彩，和着
鸣叫声。深夜星空寂寥
树梢人为般翻动
母亲需要再次起身驱赶那未知的真理
二
异变
书籍放在枕边，能保持
呼吸顺畅，随意摆放的肢体
防止人为纠缠。而这些书籍能埋藏一万只角马
任其践踏，长啸……或者草原鹰会像草丛一样
有倔强性格。它们飞翔
成为帝国草原之王
七月它们生长出语言的小兰花，不为爱情
只为生长
只为悲苦而蓄谋挣扎
三
棋局
把一颗棋子抛出去，会有回声
会有人推攘另一人的骚动。或者争吵和掏出
明晃晃的柴刀研习擒敌术
如果，此刻让月光悬于窗棂
一支行军蚂蚁恰巧懒得翻书，参禅
恰巧这场战争不可避免
旗帜驱动着风，风驱动着篝火，酒、兵器……
人驱动着心
在这偌大棋盘上星空，草芥、我都无能为力
四
海盗船
整夜只想诗，我的情人在另一堵墙里
我们不得而见，不得将一首诗歌锻造成一枚月亮
或者一艘船
在宽大的公海中行使。或者将无限的想象
植进星辰体内，或者饮酒，亦或像枚子弹一样
有了瞬间美的弧度
当我们限于仰望，只限于仰望
而那艘船会响起警报
这是伟大的亚丁湾海盗为盗取而疯狂
五
面具
闭上双眼，身下是任意具象组成
比如：飞翔、搁浅、药片、盗猎、砍伐和在大海
之上奔驰的浪花……由此
身躯有了高度，纵深有了火
或者像一种叫闪电的马被夜光骑着
三千里和一万里任意驰骋
如果，剧情遭到翻转
我将是第一位被众人遗弃，或者
遗弃我的人面色狰狞
六
揣着瓦罐之人
一个人揣着瓦罐来到桥上，月光摇曳
打破树木，湿滑草丛中几只野鸭掩饰叙述来意
神谕:一个灵魂被另一个灵魂被羁押，甚至
释放时有脚镣显现无声和笨拙的入水式
压水花大小犹如人的体积
而瓦罐让水有了不适感
它旋转，后又停顿……
大口大口地咽水，吐不出来
再咽
七
一种泥塑
有一种哨是泥与水的混合物制作，祖父
爱此口，并赐其形状
或鸟，或兽，鱼、虫……
它们发出鸣叫
成为节日的延伸，而那些
闪着光鸟巢让每一棵杉树成为另一种延伸
它们相向而行
它们相互充满敌意
像当打开心脏就有一种风的刀刃析出
八
前与进
一只鸟总是发出鸣叫，它要
穿过夜的尘土来到我身边，耳膜鼓动时
像一个影子一面啜泣，一面伸展水袖
周遭闪电击中杉树和我打开窗户
窗户仍选择闭合，而闪电选择露出牙齿
月光后移，楼房后移
以及一具瑟瑟发抖的躯体后移
可，我打不开窗户
前进不了一步，也后退不了一步
九
喻体
想象它自由落体呈现的度数，或者紧张
凌乱羽毛和叫声暴露其踪影。想象水
呈现一种静态与月光混合物，或者
强行推出词令。想象行走于枝丫上的
霓虹之夜，想象寂寥
风在院落中穿针引线，或者
事故频发。想象雪，寺庙、菩萨、梅……
远比我们幸福，或者
用自己作为喻体使大地看上去举止委婉 |
发表于 2019-9-26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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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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