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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浅出 百读不厌
——重读诗人艾青《归来的歌》感悟 赵勇鹏
前些天，我从家里的书架中抽出了一本艾青的诗集《归来的歌》，想再好好仔细重读一遍。随意翻开，我注意到它是于一九八0年5月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定价是0.70元。七毛钱，拿到现在几乎买不到什么东西了，就是一根油条也买不回来。而当时，我就用七毛钱把著名诗人艾青的诗集请到了床头，并且一直陪伴我走到今天，仍在发挥着灯光的作用，照亮并指引着我的创作道路。
当然，最近这些日子重读艾青的诗集《归来的歌》与当时初读诗集的感受有所不同。当时我还年轻，只知道艾青的诗写得好，却不知道它究竟好在哪里？尽管目前本人仍孤陋寡闻，但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我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艾青的诗好在哪里了。
重新看完《归来的歌》全集，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艾青真不愧是一位大师。他的每一首诗都很自然，能以一见万，以有限的篇幅反映无限宽广的内容。比如，《无题》1，怕风浪不能当海员/怕虎豹不能当猎人……5，难道把头仰起来/就以为比别人高了吗……17，猫向你献媚/她瞅着你碗里的鱼；比如《光的赞歌》1，每个人的一生/不论聪明还是愚蠢/不论幸福还是不幸/只要他一离开母体/就睁着眼睛追求光明……4，暴风雨中的雷声特别响/乌云深处的闪电特别亮/只有通过漫长的黑夜/才能喷涌出火红的太阳……等等都把生活中的闪光点集中到足以撼人心魄的焦点上来，让人读后久久难忘
凭艾青的功力，他完全可以把诗写得很华丽，让人目眩神迷。但他没有这样做。他知道，如果写诗时玩弄技巧，刻意雕凿，仅仅只会让人感到自己才华横溢而已。他更明白，堆砌词藻不是诗，用形象图解某一意念也不是诗，如果深入深出，故弄玄虚，让人读诗时感到特别吃力的话，就等于是自己把阅读诗歌的门槛增高了，就等于是把好多读者挡在诗歌的门外了，无疑也就把诗歌的阅读圈缩小了。他从心里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他给自己的创作定位是“真实、单纯、朴素、明朗、生动、自然。”他把创作难度留给了自己，通过内省，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语言力求朴素，于平淡中蕴涵着深意，让每一首诗都做到了通俗易懂，不见斧凿之痕。
想想当下有不少诗作者，从来不去考虑读者的阅读感受，反而常常故作高深，以显示自己很有水平。这样的创作观，其实是很自私自利的。每每读到类似的诗歌时，我内心就会像吃了鱼刺一样堵得很。我们为什么不学学艾青，把创作难度留给自己，化“深奥”为“平实”，把言简意赅送给读者，为广大读者多多释放阅读空间呢？
我常常被艾青《归来的歌》所打动，特别是读到他写的一首《回声》时就被诗中朴实无华的诗句所感染。全诗不长，仅仅只有八行，却把事物本身的形象化呈献给了人们：
她躲在峽谷
她站在山崖上
你不理她
她不理你
你喊她，她喊你
你骂她，她骂你
千万不要和它吵嘴
最后一声总是她的
我为艾青的捕捉力和构思的精巧精明而惊叹，仿佛人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人人不足为奇的现象，他都能信手拈来写成一首诗。《海水和泪》、《镜子》、《盼望》等不胜枚举。如果他没有相当的功力，是创造不出这样一些佳作来的。可惜的是，当下这样的好诗实在是太少了，诗坛上充斥着的到处是胡言乱语式的臆语。
今天，我重读艾青《归来的歌》之所以写下这番感悟，旨在说明这样一个道理：作者要把创作难度留给自己，要通过内省，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让每一首诗都做到通俗易懂，让诗歌真正走向大众，走向人民。因为，只有深入浅出的诗歌，才能让人百读不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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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2 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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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6-8 19: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