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
文/不也先生
过完年的父亲还在咳嗽
可能是他以前的病根
并没有好利索
他只能靠紧窗台
半坐或躺
半拉被子斜搭在身上
有半条早压在他身下
旧床板不敢有一丝声响
垫起土坯,要随时垮塌
一双滞涩的眼睛
向儿子的方向望
狗剩在忙着翻看家底,
东瞧西瞅仔细查找房子的角落,
都没有找寻到一粒粮食,
过年时红薯干就已经是主粮
原来的墙角有一堆玉米,
因为要抓药,没晾干
就送进了商贩的粮仓,
房子越来越空了,多添了
一些蜘蛛网,狗剩躺在
父亲曾经睡觉的地方
他一动不动他瞪大了的眼睛
死盯着房顶的那几个
漏风的窟窿
七月流火
文/不也先生
轰隆隆,轰隆隆
不管下不下雨
先把一些胆小的
吓了个半死
蚂蚁们早早
躲藏了起来
它想把鸦鸣关在门外
风照样钻进了墙缝
乌云让风
宣传着它的厉害
发了疯的树叉
摇头晃脑地欢迎
乌鸦高兴地跳来跳去
庆祝这一场不平凡的胜利
蝉更用最高音歌颂了
这火热一样的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