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高举：诗歌赤子马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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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赤子马启代

穆高举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知道马启代是在上世纪80年代，接触是在两个月前，只是通过新浪博客接触，从未谋面。接触的缘由是对诗歌的共同爱好，当然它是成名的诗人，而我热爱了诗歌三十多年，还是一个诗歌爱好者。起初我只是给他的诗作发留言，根本没想到他会回复，就又大着胆子加好友，竟然加了。再接着就是时不时读他的博客，他的诗文让我感到了一种精神，一种真正男子汉的精神，这种精神可能也在我的骨子里埋藏着，因我与如今这满是缺钙的社会主流格格不入，总在逃避，就连照相也总是站在后排的边上，遇到他，就像遇到多年的知己一样，突兀地爆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豪气了一把。后来知道了他仅仅大我一岁，他经常兄弟相称，我也就顺杆爬，当然这位诗兄也常常鼓励我，我虽然有将诗歌热爱到底的决心，但由于天赋不济，终不会成器，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诗歌的希望，恕我冒昧，别看我的水平有限，我对那些关在鸽笼里自我陶醉的诗人从来是不屑一顾的，我知道他们只是一片流云而已，要想万古长青必须扎根大地，因此我就想把我所看到的希望写成一篇文章，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诗歌理论，更没有写评论诗歌文章的经验，琢磨了几天时间决定只写我的感受，题目就叫《诗歌赤子马启代》，之所以用“赤子”二字，是因为他的诗歌因不遗毫末而气贯长虹，正如他的人，纯洁、善良、忠诚，最主要的是没有面具，让人一下就能感觉到他透明、真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诗歌可以感动许多不懂诗或是略懂诗的读者，让那些赤子们从他的诗作中领略到另一个赤子的情怀，并且受到感动，这一点更重要，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什么样的分娩，才能诞生一个四十六岁的婴儿？/穿越一千一百一十五个日夜/苦痛、怨愤统统被命运拿走
中年的肉体，这护佑灵魂的外衣，在按部就班地老/胸中扑腾不已的，却又是一颗嫩嫩的童心
“四十六岁的婴儿”，在中国这可能是最老的婴儿，也是年龄最大的赤子。
你夜上泰山，从布兜里掏出月亮/放到山顶，说声“上升”/它就缓缓地升起，照亮了我的诗行
如果没有赤子之心，就不会出现这样天真可爱的诗行。
我要捻亮我们的诗，点燃心灵的蜡烛，为所有过客照明/特别在拐弯处，躲开狰狞的塌方、漏水、迷雾
这样的善良，只能从赤子之心涌出。
——原想给你们立一块碑的，就像城市的门牌/以免你们住闷了出来散心，找不到回家的路/想必只有青草不离不弃，它们都是守护过先辈的后人/这一点让我感动，也让我羞愧
亲情是每一个做孩子的人永远都省略不了的真诚，深深地忏悔，不离不弃的青草让多少巍峨和宏阔汗颜。
我的背囊里盛满了沿途的湖光山色和思想，经由诗的酵化/它们都以汉字的形式复活。我要遍访诗友/无论他们荣耀还是潦倒，只要有一颗星星一样的诗心
——我已经宽恕过出卖和不公，我要用诗唤醒死去的正义
高铁时代，我箪酒骑驴，自由自在，穿越史册漫游……
执着与希望，代表了赤子心中的无限忠诚，忠于文字，忠于诗歌，忠于心中的理想。
在操场。在监狱。在下午。在春天/一阵风走过，像谁一挥手/给一个生命，轻轻划了个句号
透过网状的铁窗，我目睹了这一过程
人在囹圄，换作他人有可能将这一段历史披上轻纱，将其朦胧。正因为赤子的眼睛永远揉不进沙子，坦诚面对的同时，爱心也成了一朵燃烧的火焰。
猛踹三脚，反正到处都是泰山的骨头。这是我们的暗语/只在最黑和最冷的时候用/天空，纷纷落下《南方周末》被删掉的真话
……“《炎黄》已经没有《春秋》了！”发自京城的一条短信/像一声枪响/披麻戴孝，世界挂满了泪的冰凌
铁汉柔情，四个字，美化的是一座山，也是赤子天性的最好注解。

马启代诗歌的穿透能力不是其他诗人的诗歌所能比拟的。我是一位初中语 文老师，在我的课堂上《乡愁》、《有的人》、《再别康桥》这样脍炙人口的诗篇也很少能激起学生的共鸣，也许是我的水平有限，不能将诗人的意蕴完全暴露给学生。有一次我给学生讲作文的时候，提到了马启代诗歌中的一个意象——青草，“想必只有青草不离不弃，它们都是守护过先辈的后人”，许多学生对这一诗句所流露出来的情感非常敏感，有一位学生脱口而出，将来我要和这些青草一样，守护养育我的父母，我也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好样的。前几天，有位朋友带着他的孩子和他的孩子的一个同学来我家探讨写作文时如何才能表现出真情实感的问题，我当时给他们引用了马启代博客中的几句诗“还有穷的一年只有一身衣裳的麻雀/无论悲喜，一辈子只会重复一两个音符”，两个孩子立马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位是普通的教师，一位是下坑的煤矿工人，尤其是那位煤矿工人的儿子眼泪都快要掉下了，他说自己的父亲还不如麻雀，一身被煤炭染黑的服装，脸上还挂满了煤灰，一年的大部分时间在坑下，连叽喳两声的力气也常常省下。谁说孩子不懂诗歌，只是诗歌站得太高，像天上的星星。能走进赤子心灵的诗歌，哪怕一句，那也是一种心的交换。敢问现在那些自称是大牌的诗人，你们的哪一句诗能让十来岁的孩子流下眼泪，你可以说他们不如你懂诗，但他们才是诗歌的根，才是诗歌的未来。我想断了根且没有未来的诗歌不管你费再大的力气包装，留给历史的一定是垃圾。

我不想断言，但我觉得我看到了中国诗歌的希望。


2013年2月4日与太原

张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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