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剧场拓宽诗歌空间 让诗歌不再自言自语
杨梓
2011,当一个又一个大型的诗歌节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们却并没有感觉诗歌离我们很近。巴赫金说,“诗歌献给无限的少数人。”或许诗歌真的不是大众艺术。但是关于诗歌的种种尝试让我们看到希望:原来,诗歌是可以离大众很近的。
中国诗剧场给了诗歌一个舞台,一个诗歌是主角但不是只有诗歌的舞台。在《穿越百年》这个舞台上,我们不仅聆听到诗歌的独白和对白,还欣赏到积木鱼团队的原创音乐、深圳市剧协制作体和广州军区政治部战士文工团演员们精湛的表演。
一个个历史人物一一再现,一串串历史记忆浮现眼前,在中国诗剧场,诗歌被赋予了更崇高的生命、注入了更新鲜的血液,也因此有了突破诗歌牢笼的力量。“诗歌+戏剧”,它是一种原创,是一种完全有别于诗歌朗诵会的艺术形式。它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一种融合和创新。正像诗歌理论家、教授吴思敬所说,诗剧场这种形式为我们探讨如何结合诗与戏剧开辟了一个很好的途径,诗歌面临着如何走向公众,而一些诗人进行私人化写作,把自己放到一个边缘状态。诗剧场则借助剧场,借助重大题材,让诗面向社会公众,从形式上来说非常有意义。
很多诗人也意识到,当今的诗歌只局限在一个小群体,很多诗歌朗诵会只是一种圈子内的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如何让诗歌更具有生命力、更具有传播力?这就要扩展受众。正像从容所说,要传播,就要寻找一种更好的方式,让诗歌进入一个更广阔的空间,把诗歌传播给观众以及更多的诗歌爱好者,做到这一步才是实实在在的。
无疑,诗剧场拓宽了诗歌传播的空间。它改变了十几甚至几十人的朗诵会形式,它把诗歌带到现场,带到舞台,带给大剧院里的观众,它激活了诗歌力量。
如何让诗歌有更广阔的舞台?其实,在中国诗剧场实现诗歌与戏剧的跨界结合之外,我们也看到诗歌界有种种尝试和突破。被北岛誉为“中国最后的抒情诗人”的黑大春,早在1988年就提出“把诗歌带回声音里去”,并在后来不断探索与尝试“诗乐合成”。在2011零点星诗歌节中,诗歌与民谣、摇滚自成一体。在周云蓬以吉他演绎他获得2011年度人民文学奖诗歌奖的诗歌《不会说话的爱情》中,在黑大春极富节奏韵律的说唱中,在秦水源与关伟的吉他演奏、刘地的鼓声和小节节玛的小提琴声中,诗歌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种不同于唐乐府的生命。
黑大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诗歌不能总是坚守啊、挺住啊,诗歌要有一个平常的襟怀。是的,诗歌需要一个平常的襟怀,一个不再是仅仅徘徊在诗歌空间低吟的胸怀。在这个多媒体时代,诗歌与戏剧、摇滚、民谣等等艺术形式的结合是诗歌走出自身牢笼的尝试,是它获得持续生命力的一种方式,更是诗歌自身的一种突破。
(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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