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 痧(组诗)
五月布谷
整个三月,我几乎天天能看见木棉
整个三月,我几乎天天能看见木棉
花开得像火焰,放纵,明目张胆
甚至,不用一片树叶遮掩
让我每一次看到它,都对舒婷的诗
有些反感,铜枝铁杆——
明明是女儿身,却偏要硬得像男人的鸡巴
整个三月,我几乎天天能看见木棉
也能看见木棉旁的另一棵树
它的花躲在绿叶丛中,开得雪白,隐忍,暧昧
我叫不出它的名字,脑子里只闪过一个比喻
如果木棉是妓女,它就是暗娼
仰泳
赤祼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小河里
随波逐流,疲软而又安逸
不想使劲,使劲手也够不着床头
脚也踢不到床尾,一张漫长的水床
与李之仪的长江头长江尾的也差不多
不光是爱过的人同饮一河水
恨过的人也喝,也四仰八叉地躺在水面
屌朝天,逼也朝天
我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
但却摸不着他们,他们也摸不着我
有些神秘与诡异。但谁也无法改变时间的决定
那怕明知道是个错误
天上直勾勾的太阳,窥视着我
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止它的窥视
风摇着两岸的芦苇与树木,我日
谁又能像风,让它们停止不动
最多只能使劲地跟着风,摇它们一下
再摇它们一下,让它们晃得更凶
包括它们的乳房
以及乳房里饲养着的奶牛
开会
书记在台上讲
情妇在台下听
我看看台上的书记
再看看台下的情妇
他们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
对,他们都是党员
战争片里称为共党
面对质疑的目光,他们
早已练就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胆量
书记在台上讲
情妇在台下听
他们一上一下
他们一下一上
就像在日逼
开会,是件严重的事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荒唐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有书记的情妇
随便进进出出
就像书记在她的逼洞
随便进进出出
一样
刮痧
打开窗户,窗外只有灰蒙蒙的天空
和房子,没有树和庄稼
芦苇开花的河流
最多只是个记忆里藏久了,有点发黄的比喻
楼下经过的人都是陌生人,一个也不认识
偶尔有美女也是别人的,日不到
更没有什么看头,重新拉上窗帘
世界就小成了一个房间
一张床。老婆这几天总是发烧
挂了水,日逼日出了几身汗
还是有点烧,没力气,不想吃饭
她怀疑,是前天被房东的狼狗吓着了
丢了魂。就自己把贴身穿的内衣挂在筷笼上
喊亲爱的筷笼娘娘,喊自己别怕回家睡觉
我不相信这个,觉得有点无聊
她说那你帮我刮痧,痧一刮说不定就好了
于是她伏在床上,让我坐上她的肥屁股
用牛角做的刮痧器,不停地刮她的后背
没几分钟痧就被我刮出来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好了,她说她还没感觉到疼
我继续刮继续刮。一盏盏灯被我刮亮了
一朵朵桃花被我刮开了
我把我的屌子放在她的逼里
继续刮,继续刮。就像春风吹着灼热的沙漠
一盏盏灯点着了,一朵朵桃花挑破了
我大汗淋漓地对老婆说,明天
咱就不再烧了
清洁工的性福
清洁工在打扫男厕所
她发现拖把上沾了许多屌毛
她想把它甩掉,但未获成功
无奈之下,她又用沾了屌毛的拖把
去打扫女厕所,整个打扫的过程
屌毛与逼毛缠到了一起,相互摩擦
呻吟,清洁工再也分不清
那是屌毛,那是逼毛
但清洁工认识这些屌毛与逼毛的主人
她想这些屌毛与逼毛
有的,或者本来就有一腿
只是以前,藏在裤子里
没有被发觉。清洁工下意识的朝着
屌毛与逼毛吹了一口气
她这个动作是跟孙悟空学的
她希望这些屌毛与逼毛的主人都能现出原形
可是没有。她并不失望
反而有点兴奋,她想不管这些屌毛与逼毛
以前多么道貌岸然,一本正经
现在它们却是实实在在地干在了一起
她相信,即便有人拿枪顶着它们的后背
也不会停下。清洁工每次打扫厕所
都很兴奋,就像参加了一次集体淫乱
她暗自思忖,这些淫乱的逼毛里肯定也有她尿尿时
掉下的。只要她还在这儿打扫厕所
那些看似神气得了不得的屌毛男人
早晚会被她的逼毛全部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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