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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发一下)春节后写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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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4-10 08: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兰槿》

祖宗的兰义变为化石
悬崖山石缝里开出紫色兰槿

兰槿花开,兰槿是什么?
它是自列祖列宗以来
君子所具有的蕙兰义气
在烈士陵园里
我瞻仰了一个个烈士灵位
它们献身所为的大道
就是我们今天所活的正义

蝶舞的兰槿,兰槿还是什么?
它是祖宗所嫁接活的佛
它是孔子所流传下来的儒
在百姓所悟透的生死大义里
它是庄周的蝶舞灵海中
君子所擅长的浩然正气
人生以大义为重,以家国蕙兰天下


《梅疙瘩》

清明一棵老梅树疙瘩开出几枝梅骨朵
这是一棵有象征意义的梅树剪除树干

一棵憨态可掬的老梅树疙瘩竞相开放
它是在卧龙山下的妻妹的公墓下开放

妻妹活着时被岳父岳母视为掌上明珠
他们亲切地唤自己女儿名字叫老闺女

妻妹的心仍像老梅树疙瘩一样拳拳然
妻妹去了那个世界心思仍然赡养父母

妻妹的名字里有两个宝贵的字梅和兰
妻妹的声义就像她年轻生命一样激越


《天梯》

我们每个人
都要去登那一架梯子

而逝去者
已经登了上去

它的名字叫天梯
第九重天,是她的顶极

只有奋力爬上去
才会与那里的亲人相逢


《兄弟情》

我岳伯、岳父兄弟俩
六十多岁了见面那个亲

他们分开了有十几年
不觉已是风烛残年

岳伯胃病开刀进城来
兄弟得以沐浴手足情

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
岳父车祸作古早报到

不觉已是二十年念景
兄长进城坟旁与弟弟念叨

清明一个老人一个坟
两个人好像活在世上蹲


《小木屋》

象牙木的小木屋
里面有榻榻米、有小熊
宛如掌上的璀璨星空

篱笆、栏栅与花朵
黑白子围城最后的月光
车前草的掌纹折叠风帆

一艘小木船顺海水漂流
百合花点缀温馨的氛围
哈达献给远方爱人

最后的栅栏、菊花与爱情
嗅出草原水草的滋味
羊儿咩咩啃食青草


《蒲松龄》

拿一枚放大镜
在文字上观察
在自然界观察

一般意义下
镜下皆是恶魔
人字极少

聚焦要燃烧
恶魔无处躲
化为灰烟

装进瓶子里
盖上刻罗汉印
Ring进大海

几千年以后
被渔夫打捞生还
恶魔魂重生

是蒲公巧笔
把恶魔逮个正着
重Ring大海


《塔松树针》

塔松的树针
是一枚子弹头
一枚三刃刮刀
在一首现代派诗歌的意象里
它是一艘不明飞行物UFO
她呈现的菱形的外星人水晶
在一座绿色的富丽的水晶宝藏矿里
她收集了外星人所有的秘密
她把外星人所有的的能量和智慧
全部存放在里面


《生命之树常青》

月亮在黑夜里露出阴晴的脸
这像塔松一样阴阳常青常伴
一株小树苗从冒出土壤
就把根扎根在土壤里吸收营养
它把水分和无机元素光合
把太阳能量和大地连在一起
一棵树就成了一条生命通道
生命和光阴联通了大宇宙
一棵树就成了生命的总和
我们的生命像宇宙一样无限
而宇宙生命是唯一的生命
我们人类和平相处的地球
她是宇宙海洋里的一滴水
这一滴水通过无穷的生命变化
就代表了宇宙的无穷变化
生命和物质是宇宙的总和
而我们看似默默无为的宇宙
就像一棵塔松一样生命常青


《心和心》

心和心隔着胸和胸
树和树隔着空和空

心和心相连就是缘
树和树相连就是电

缘电产生了氧气吧
心树产生了空气吧

心树需要的正能量
等于缘电的负能量

心和心等于空和空
树和树等于胸和胸


《新厂》

阳光和尘土飞扬
一万根松针飞扬

墓室整洁肃穆
墓碑如骨质鲜艳

一座山被削平
炸药的威力威猛

工厂新迁地址
尘俗与清新福祉


《工人》

活在世上的只有穷苦的劳作
去了那个世界的在享清福

有谁情愿去那个世界享受
工人们再苦再累也没怨言

骨质被安放在靠山的公墓
墓碑上篆刻着工整的名字

她们是失去了生命的生命
在亲人心里她们是妻子姐妹

她们是失去了生命的姐妹
在工人们心里她们名字叫工人


《福利》

福利是可以拆开来写的
“福”和“利”
福是可以享受的福祉
利是可以享受的利益
用什么可以来代表工人的利益?
洗衣粉、工作服、劳保防护
工资、奖金、福利房
——等等、等等
真正的福利是工人的荣誉
她困难就在于被少数权力者剥夺
送在职工手里的已经寥寥可数


《信仰》

有少数顽固分子口出狂言说:
打死我也不入“共产党”
可是为了可怜的利益和权利
最终他们还是加入了“共产党”
难道这也算是真正的信仰?


《销毁塔》

不合格的产品
全部严禁出厂
废雷管统统在这里销毁
这不是浪费
假设一枚雷管傻火
拆炮的人
要冒多大危险!
销毁塔每日的爆炸声
——震耳欲愣
这是细心的工人们
在为生命负责!!


《避雷塔》

在天空连一道网
在地下连一道网

把雷妖闪电拦在网外
把生命安全拦在网内

这就是避雷塔!
雷管厂的门户!


《消防栓》

雷管厂的生命意识
安全质量处处警示

紧急时刻启动水闸
关键时刻靠他保命

平日里要倍加爱护
损坏就像刺傻眼睛

安全生命要靠珍惜
一餐衣食得来不易


《机井》

机井费尽心机
它不是用来浇灌的
它是用来索赔的

废机井坑害人
玩耍的小孩子跌入
差点要了小孩的性命

灌机井惹大祸
地下水被它抽干
地表水枯竭干旱

有秘密的机井
它是用来压入废水的
用来“销赃”的

大多数机井还好
用来解决饮水和灌溉
解决生命的干渴


《工厂里的蚯蚓》

花园式工厂的苗圃里面
挖掘出黄泥头泥土
在深半米多的土层里
一只蚯蚓在曲折蜿蜒打洞
这是一只为工厂打洞的蚯蚓
在这里它嗅不到庄稼的水分
这么深的工厂的土层里的一只蚯蚓
它是在指引现代化生产线的生产
也许他已经嗅到了工厂的工人
过去是人山人海的手工劳动操作
复杂操劳的工艺是多么危险
也许他嗅到了每个岗位
工人的汗水里有多少科技的水分
这么一条勤劳善良的益虫蚯蚓
他是在指引工厂走出愚昧
今天挖开工厂苗圃里的一层黄土
这只蚯蚓还在往更深的土层里打洞
也许他知道工厂的根基太浅
他还要不辞辛苦地劳动
用他曲折蜿蜒的躯体
连网到无人操作的生产线
那里有现代化的智能生产
已经被工人们用智慧的汗水攻坚
蚯蚓的直觉是那么灵敏
在他打洞的黄泥头泥土的工厂里
主人们是在打一场现代化的攻坚战


《黄泥头》

黄泥头是什么?
他是人死后变成的那一把黄土

天上飞的鸟的羽毛烂在里头
地上走的兽的骨头烂在里头

热血动物在她的里面筑窝
冷血动物在她的里面冬眠

天上孕育的风雨雷电与黄泥头握和
地上流动的江河湖海与黄泥头撒泼

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舞在里面
黄皮肤华夏族人类在梦里唱歌


《柏树》

死者埋藏在柏树的光阴里
泪水与发丝长成了泽蒜苗

杜鹃晨声把逝者灵魂唤醒
柏树在阳光的土壤里长成

安歇灵魂土壤与柏树通气
牵挂坟头蒜苗与青丝洗泪

柏树庇护死者的灵魂光阴
好似阳光庇佑生者的性命

生命像柏树一样常盛不衰
灵魂活在杜鹃声里泽蒜苗

逝者的生灵活在江河湖海
柏树的生命神灵万年长青


《树坑》

每挖完一个树坑
就给树苗一个机会
每栽下一棵树苗
就还树苗一次生命

而掘墓者挖下坟墓
每挖下一次
就埋葬一个生命
使生命失去一个机会

树挪走可以栽活
人挪走却难重新复活

君难道岂知仁者为人
树者为树乎?


《藕和青松》

红旗是红色的
藕是白色的
青松是绿色的

信仰是永恒的
革命是永恒的
战士是永恒的

荷花是永恒的
红色是永恒的
白色是永恒的

红旗是永恒的
青松是永恒的
藕也是永恒的


《牡丹》


我把你看成红日初升的祖国
牡丹的幼芽刚刚从大地冒出

我把你看成白发苍苍的老母
游子的根梦到祖国大地白雪

我看你成年过百岁的祖母啊
四世同堂祖孙融融乐乐和睦

我再把你比喻我的恋人荷花
刚出生就爱恋你白紫红月牙

我怎能不把你揽进怀里爱人
四月花开富贵我们同享人生

那么你就做我的宝贝儿女儿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沁园春雪


《黄花鞭》

我一直在谛听
是一只黄莺儿
一只鹦鹉、八哥
它叫的是纯音、真音
而不是臭音、闷音
它叫的很溜、很逗
我给它冠名音王
——花的俏姐儿

我一直在观、在看
是一座纯水晶
埋在矿石中
有棱角、簪尖
透着宝光、吉祥
它叫黄花鞭
我给它灌名棺椁
——祖宗的墓陵


《春耕》


春的光阴飞快地深入壤土里
壤土墒情被炒得不干不燥
这时的鸟语花香梅枝明媚
墒土壤情就适于春耕了
春耕是一年里最勤俭的劳动
不论是年迈的还是年幼的
不论是扶犁者还是牲口
田垄里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憋足了一年的希望和憧憬
裸脚、露胸,双手握住犁耙
铲犁莎莎犁开肥沃的土层
山岭上阡陌里吆声袅袅娓娓
黄牛牲口哞哞使劲頻鸣
小孩儿老妪跟在后面撒肥促种
一会儿还是春光明媚天气
壤土与脚丫子分不开你我
一会儿已经阴云蔽日遮天
老把势幼牙子品出了天阳地气
老者耕者筋皮厚骨硬通地气
幼者随者筋皮软骨嫩惊地湿
春阳贵与油,春忙赛龙舟
野坡里或忙或闲,或光或露
襁褓的孩子,被妇女耽于地头
五彩的衣衫,七彩的阳光
整个群落闹闹呵呵,快快乐乐
盆盆罐罐把饭食挑到地头
合家老少吃饱喝足了挺起腰杆
打发这贵似黄金的棺椁光阴
春光好,春光老——
美美的春光,是个小苗苗
春光切像个刚开怀的小姑娘


《春风春风》

春风是从变墒的土壤里刮来的
她把山石刮绿,把迎春花刮成鹅黄
把荒地刮成小草,把光树刮成绿嘴
她把春天的光阴刮成阳光的金子
把碧绿的潭水刮成春波荡漾的涟漪

春风是背着太阳的温暖风暴刮来的
她把大海里的帆船刮成渺渺的小鸟
她把雾霾的天空刮成白云蓝天
把月亮里的嫦娥刮成成双成对的鸳鸯
她把地球的磁场刮成北斗的罗盘

春风是从混沌开天地的老祖刮来的
她用一把巨斧把天地刮成华夏巨臂
她把迷糊的生灵刮成繁衍文明的人类
她把五花石刮成生灵和万物的庇所
她把性智慧刮成生生不息的物质

春风是从遥远的银河系的星球刮来的
她把物质刮成无往不胜的精神
她把迷信刮成人类赖以生存的宗教
她把科学刮进宇宙生成的黑洞
她把生命轨迹刮进穿越时光的隧道


《仙人掌》


仙人掌是一个冬天里的孩子
她从冬天里的土壤里变成一张皱脸
她把双手双脚插进冻土里
抵抗土壤里的寒冷和阴凉

仙人掌是春天里的一个孩子
她从春天里的阳光里展开一张皱脸
她把双手双脚插进壤土里
开始吸收阳光里的阴凉和热量

仙人掌是夏天里的一个孩子
她连着大地的子宫里的血分与营养
她的双手和双脚永远连着大地
她的呼吸和心跳永远随着大地搏动

仙人掌是秋天里的一个孩子
她把秋天里的光阴的血分与营养吸收
她的双手和双脚期望离开大地
她的命运是收获大地的果实和飞翔


《柏苗》

山石上的一片青苔
被春水溪流冲刷
高空上的白云蓝天
显得更加高远

一只鹰闪电般掠过
一片山崖闪电般闪过

大地上的柏树和柏苗
耸了耸肩,跕起脚儿
够着了蓝天和白云


《枫树》

初春下了一场雪
而初春的枫树发芽了
枫芽飞快地融进雪中

红尖尖的枫芽像耳朵
在打听春天到来的消息
而雪却显得春寒料峭

只有雪的光亮表示友谊
在雪粒融化的一瞬间
加入到了太阳光的队列

几片枫芽与阳光握握手
快乐得像金子般的孩子


《春阳》

春阳晒在山崖上
迎春花开出了嫩绿与鹅黄
山坡上的石头变绿了

春阳走下了山坡
走进阡陌的田间地头里
走进农人的心里

春阳深入到土层里
把寒冷了一个冬天的壤土
在一个“心”的锅里炒

黑壤土炒熟变暖啦
农人开始了耕种与播种
黑壤土把春阳的心合上


《莲荷茶舍》


河岸边瓦屋茶舍建在亭台竹柳边
憨态可掬的柳瘤像如来佛的群奴
柳条垂下的万条光明把绿水荡漾
十里河水泛起了淼淼娓娓的春波

初春到来就有白鹭在河水里栖息
一湾湾的水面就像刚撒下的渔网
白鹭在稍感寒冷的阴凉里置身忘境
春阴把所有的生灵都一网打尽啦

站在河岸边的石亭楼台木制栏杆边
坐在亭台里的茶舍里煮一壶茗茶
钓鱼台把河水无限的微波尽收眼底
微微酩醉的陶醉中感受着莲花游鱼

泼墨的诗词歌赋里草书莲花之清廉
徐徐展开的画轴里描摹荷藕之高洁
意犹未尽书写白云蓝天高山与流水
叹之不及玩悟禅宗净土神旷之渊源

几个时辰酣醉在人间的世外桃园里
茶梗的微香飘荡在河水的十里莲乡
人间的净土不过是逃离了城市喧嚣
人造的仙境处处散发着南山之悠然


《绿嘴儿》

清明之前的绿嘴儿
是春天花苞的呓语

把绿嘴儿钳在口里
与光阴热烈地狂吻

绿嘴儿摸摸索索地
把手伸进少女裆部

阴凉是如此地妖娆
把春天探出了水妖

跑进酥胸里融化了
精卵是春天的孩子


《工厂彼岸是黄花鞭》


清明将至
在深二十米
高十米的山体下
用隆隆的炮声
炸出的工厂
栽下的黄花鞭
开出了嫩黄的花

一米之下
是松岩石
二米之下五米
至二十米之间
是花岗岩
而仅TNT炸药
就用出了近60吨

也许工厂
比山还深邃
也许黄花鞭
比TNT炸药
还猛烈
但是人的力量
爆发的热量在嫩黄

嫩黄鹅黄
工厂像一只
大白鹅
摇摇摆摆趔趄
之间重振雄威
人力管理之间的美好
在于心灵和黄花的美好


《森林无边》


无框之镜,森林
漆黑一团,透不出半丝光亮
就连喘息的气息也没有
她似那湖水里的妖怪
也似那宇宙里的黑洞
梦里寻不到她

但是借着天边的一丝光亮
森林嶙峋的骨骼
就像畜生的肋骨
暴露在湖边的镜像里
而湖中的蓝天和白云
就是她的镜中之镜

森林无边、无际、无闻、无臭
无意象,漆黑一团


《小松鼠》

森林里的小松鼠
她是那棵松树上松子的食物
她是那场大雪的食物
她还是她照在湖水里的松鼠的
食物
她被森林的黑暗吞没啦
她在自己的肚子里生存
她在湖水里的蓝天白云里生存
她还在森林里的
土地的
根里生存


《佛手》

蓝天白云在湖水里明晃晃
水草在湖水里懒洋洋
鱼儿无声地在湖水里游动
青青的绿草地在湖底倒影
岸边的森林无边无际
漆黑而又嗅暗
一只意象里的小松鼠出没在虚境
的的确确做了森林的主人
这是我电脑桌面的镜像影像
而桌面的一侧
立着一只如来的佛手


【佛境“悬棺” 、“唤雨崖”】

佛境“唤雨崖”的空绝清明
当地原始森林的原始自然地貌
包括僰王山悬棺的空灵诡异
是一种佛的力量在保佑祖宗
祖命孙继,今天我们依然承佑
“唤雨崖”、“僰王悬棺”之谜
是祖宗的灵魂和佛的现身说法
“僰王”是“法王”,是“精神”
“悬棺”是祖宗,是“舍利”
祖宗的法王和精神变为“舍利”
能够呼风唤雨,震慑子孙灵魂
为子孙后代世世代代的瞻仰神
保佑祖宗无尽的佛的力量和法宝


【僰望山悬棺】


到过僰望山悬崖
并仰视悬棺者
面对古老神灵的灵验
每个生灵身上已经沾上
千年死神灵的
秘密
死神灵的神秘
或被其震撼者
——僰望山与悬棺


活着的神灵
与死神灵的飞升

见识了喊雨崖的灵验
已经把千年悬棺的秘密
告诉了每个
心望神往的人


《轨道》

一天在病房里打点滴陪床度过
望着天棚上的U型轨道出神
夜晚在一张体育场的跑道图纸上
一个梦总也涂不掉弯道的模糊

人生的轨道在潜意识里浮出水面
生命的主题是潜意识也是艺术
运动的能量来自于生命的丹田术
放浪形骸和归隐皆是生命的暗色

梦到大海是挖掘不尽的生命宝藏
一个人从生命开始到生命结束
婴儿的发育开始于母亲的子宫里
太阳的陨落结束于黑夜里的潮红

月亮的轨道总是绕地球循环不止
生命的秘密是宇宙不尽的运动
地球在她大自然的绿色中生生不息
人类总是太阳发出的生命的意义


《婴儿》

白咧咧的一对毒蘑菇娃子
那是刚从母亲的子宫里
诞生出来的婴儿吗?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在母亲的红色子宫里
婴儿的蒂带连着母亲的血液
那是一个红色的堡垒
任何强盗被母爱击败后逃遁
母亲的羊水,波澜的大海
一轮红日升起,诞生了婴儿


《坟与泪》

坟旁,长出一对毒蘑菇娃子
是坟里的一对小人儿的魂儿
毒蘑菇娃子相依相偎
泪水如柱从天空哗哗飘下
浇湿了孤独的坟头
洗净了娃子身上的尘土
一对毒蘑菇娃子出息的婉丽神爽
好像生前两人爱恋的魂儿
而多少年坟里的孤苦
已经化为娃子身上鲜艳的毒素
可是埋在孤坟里的人儿
冤屈的泪水愤涌如柱流
化作瓢泼的雨水从天空倒下
雨后心情飒爽长出了一对娃子


《花大姐》

明天是世界“三、八”妇女节
是妇女姐妹们的节日,欢喜的日子
作为男性,作为泰山公司的职工
我为一只死去的“花大姐”感到伤心
“花大姐”是一只七星瓢虫
经常寄生于爬豆、豌豆、红豆等粮食里
因为喜欢嗅闻小麦、爬豆、豌豆等杂粮
从粮店里扑面而来的浓浓的馨香里
常常闻到“花大姐”带露水的体香
而这只“花大姐”是在我办公桌面下
在泰山公司的职工面前死难殉职的
这使我想到公司“05。54”死难的九名姐妹
她们是泰山公司职工中年轻富有朝气的妈妈
她们的死难是我们全体泰山职工最大的苦难
她们的死难是年轻妈妈们的弱小孩子们的苦难
看到一只“花大姐”安定地躺在我身旁
我想到今年是姐妹们的十年坟的祭日
作为泰山公司的一名员工及死难者亲属
我的心里泛起了不平常的波澜
“花大姐”是一个美好的称呼和化身
是“三、八”妇女节到来的喜庆的消息
但“她”却使我们难以忘记死难的亲人


《蛇与松》

根扎在西方极乐净土
气贯在如来方便世界

寒山和拾得文殊转世
悟空和弥勒佛祖轮回

石头山蹦出的石猴孙
白龙马驮着的唐三藏

僧的头顶长出的毛发
是一万条蛇头在摇摆

蛇盘在松干的树枝上
每一条蛇信都是松针

树冠在风中犹如蛇腰
僧如山中呼啸的钟侣


《天狗吞食月亮啦》


雾霾的原始丛林里
白昼雾霾一片黑暗
夜晚明晃晃的月亮不见啦
是天狗在吠
天狗与天狗在吠
“天狗吞食月亮啦?”
“天狗吞食月亮啦?”
雾霾的丛林里
月亮丢失

家园丢失了月亮
家园被天狗吠食
情急的人们
四处呐喊奔跑
敲起了盆盆罐罐
“月亮被天狗吞掉啦!”
“月亮被天狗吞掉啦!”
丛林里喊声鼎沸
雾霾里一片混乱

这一次月亮被吠食
似乎并不是轻易
那么从犬口里被夺出
吠食月亮的
天狗并不仅仅是一只
丛林里的天狗
结成了庞大的队伍
黑呀呀一片
天狗集体吞噬了月亮

仅仅敲打碎盆盆罐罐
是不够的 大脚的
人类在返璞归祖的卯时
如果不及时把月亮从犬口里夺出
月亮也许永远被吞食
那么黑暗中的人类
黑暗的也许就不仅仅是一时
那时的人类
将永远被黑暗覆没


《小径》

小径冒出青竹嫩牙
一堆野蘑菇娃子
生长在小径乱石中
通往山中的小路
断断续续地延伸着
杂草隐隐约约
隐藏着一条小河
溪水嘀嘀嗒嗒
一个梦回到红军
当年出发的地点

一件御寒的狗皮袄
青竹做成的竹萧
心贴心送进小红军
单薄而又坚毅的
钢铁铸造的身体
萧在二万五千里的
石头旁与钢枪作伴
吹出袅袅的音符
袄陪伴他过草地
一个小红军定格在
湿草地的夕阳里

三岁半的小女孩
撤退在小径的尽头
一场仇恨的烈火
把妈妈焚烧在里面
“妈妈”、“妈妈”
撕心裂肺的叫喊
扑上烈火中的妈妈
烈火映红了山头
映红了仇恨的
泪水旺旺的双眼

多少年过去了
小径仍然记忆着
小红军当年离别时
依依不舍的心情
嘀嗒的水声如梦
心跳仍然砰砰
而小女孩死死踩住
小径裂肺的嘶喊
仍如烈火中永生的
栩栩如生的革命妈妈


《娃子》

一湾月牙河前的山头
野草和青松的泥土里
长出一对毒蘑菇娃子
一对靓男靓女
在月光温柔的夜晚
乘着一对小伞
从月光温柔的月球上
降落在月光的露珠里
露珠在草丛里含着月尖
草虫儿唧唧拔动响弦
一对亲昵的野蘑菇娃子
站在朦胧的月光里
彼此你看着我的瞳孔
我望穿你的瞳孔
彼此翘起脚儿凝视
眼睛默默地含情
彼此听得清对方心跳
彼此听得清对方呼吸
彼此摸得清对方血流
彼此看得清对方心思
银河里星星眨着眼睛
深深的土地搂着娃子
荆棘和石头沉着月光
一片薄云飘过月亮
一对娃子紧紧抱在一起


《朴》

在万瓢糠猪肉店
我认识了瓢
她是绿色的
可以用金钱佘

在韩国首尔广场
我认识了朴
她是黄色的
可以用政治佘

“朴”和”瓢”非血缘
是“女儿”和“婆婆”
只是女儿要出嫁
陪送的嫁资不菲

而过门后的“婆媳”
持家颇严谨
缺少了娘家的调教
很难成体统


《白杨树》

凝视绿里透明的白杨树干
沁人心脾的爽快感
挺拔笔直的碧绿身躯
是一把带铜绿的青铜宝剑
刺上蛇,刺上千年
腐败的蟒蛇
那一管管油绿的尖牙毛笔
是用蛇膏做成的吗?
她在蛇年的天空舞动
恰似搜刮了民脂民膏的蛇精
是要被宝剑斩首的
蛇年触痛的宝鼎社稷
是被包黑抬出的三把铜铡
狗头铡:铡肖枭贼盗
虎头铡:铡贪官污吏
龙头铡:铡皇亲国戚
挺拔笔直的一把青铜绿宝剑
一股凉意直侵入心底
一股正气直插上蛇年的天空
刺进腐败的心脏
刺进华夏族自己身上的毒瘤
她是要把大厦连根拔起
重新铸造祖国的神器


《蛇》

你的身体
是一枚挺举的莲花
柔滑的凉躯
是莲花的杆
蛇信
是芬芳的花

那么
蛇之为蛇
就是“舍”
是浸润了佛后
才开花结果的
——藕



《萁山》

萁山其实就是一把土
许由抓起的那一把土
今年是蛇年,蛇出洞
蛇就是萁山,萁山不隐
许由也不隐,皆为朝廷
一把土沸沸扬扬起落
一把土静悄悄攥起
许由和萁山都被一把土
攥在手掌心里,社稷和
百姓就是湿漉漉的手掌
热泪盈眶的萁山浸湿
一把土在头颅里积攒了
千年万年猿人老祖那里
秉性不变的猿人老祖那里
脊柱挺直的猿人老祖那里
脚趾骨弯弯曲曲的燧人氏
头盖骨薄薄脆脆的伏羲氏
膝盖骨磕磕碰碰的神农氏
一把土就是黄颛帝舜尧
一把土就是社稷江山
一把土粘附在骨头里
一把土从混沌变为精髓
一把土从精髓化为平民
一把土把平民变为萁山
于是许由攥起了那一把土
一攥就是五千年光阴过去
今年蛇年,那一把土醒来
今年蛇年,睡着许由醒来
今年蛇年,平民百姓醒来
今年蛇年,萁山其为萁山


《春水》(组诗)


《柳枝》

河岸边冰冻的河床悄悄融化
河岸边的柳枝悄悄变绿
在深水里的鱼儿眼里遥望
河岸边的春天似个春姑娘
那柔滑似骨万条垂下的绿丝条
是春姑娘梳了又梳的一头美发
而她那窈窕柔软的腰肢
恰似一江碧波荡漾的春水


《孢牙》

农历正月初九 弯弯的
上弦月月牙高悬
一枝枝绿色的孢牙
一支支洁白的狼毫朱笔
在阳光明媚大地上挥毫
饱蘸浓墨的绿色玉兰花骨朵
随意在初春的巨画上挥洒泼墨


《春水》

春兰和石头沐浴的春水
是从高山的一头流淌下来的
石头激起的漩涡回旋跳荡
春水便在一潭碧波里深藏
而瀑布在危崖悬险地跃下
鱼儿和龟虾在深水里肥沃
一群野鹤踏着悬崖上的松枝
一枚红叶跃落万丈深潭


《野鹤》

春、夏、秋、冬更迭不断
雨、雪、流水流淌不止
白云在高山蓝天上飘过
一群野鹤踏着季节的节拍
及时准确地飞来飞往
夏暑绿藤秋黄叶冬天皑雪
季节随着春天的节拍舞蹈
茂盛、成熟和夕阳的美好
人生的果实在鹤来鹤往里成熟


《春意悄悄》

覆盖在大地上的积雪
融化为疏松的土壤
无数次冰冻后又融化
想抓起一把泥土
亲呢之情油然而生
野鹤踩着疏松的湿泥
又一个春天到来了

江河的冰封开始融化
大块冰块随流水漂浮
一群群野鹤飞落在冰上
灰色的冬天开始变绿
阴暗的寒冷变为明亮
死寂的河沙又有了生气
田野土地开始朦胧

春天的声音到来了
花红碟绿的春天还远吗?
远山的寺庙藏起了钟声
覆盖高山的白雪渐渐稀少
河渡边一条带棚的渔船
游过一群先到的水鸭
隐隐的雷声在水面淼淼

站在山顶上放眼四方
首先望到的是海浪的天边
在春天滚滚到来之前
海涛和星星月亮先知
而节气和农民的风俗
要等到种子的迫不及待
等到一面嘹亮的春鼓


《抢青》

稀稀拉拉的小草刚冒尖
羊儿抢青 羊儿拼命地跑
只知道前面有小草
羊群争先恐后地跑
把老父亲远远抛在后面
羊儿只知向前 不知回头
羊儿抢青 羊儿的眼睛
只知前方

稀稀拉拉的几颗小草
在羊儿的眼里 金子般贵重
几只带羊的老母羊
也跑在前边
土坷垃还没化冻
母腹中的羊胎儿受磕打
育在腹中的羊儿
受到捶打 这一春不吉祥
带羊的母羊全掉了

又是一年春草绿
这一春老父亲积攒了经验
老人估摸
只要鞭梢儿扬远点
抢青的羊儿
跑不出老父亲的眼光


《倦鸟晚归林》

家乡小学校前临河边有一大片竹林
每当黄昏夕阳美好的时刻人忙畜欢
小孩子和大人们呼爹唤娘地混乱
很少有人忙碌着回家团圆等待黑天
这时刻全世界山林野坡里的倦鸟
唧唧咋咋磨磨唧唧地在竹林回旋
忙活了一天人都困倦了何况禽鸟
想想小时候的家园学堂袅袅村庄
再看看今天我们夫妻劳碌的夕晚
每当城市霓虹灯辉煌的初晚降临
夫妻也总是磨磨蹭蹭地挨到人散了
看到的风景却是全世界的人都一样
没有人心想情愿地懒惰地好吃懒做
家园的美好是甜蜜忙碌的劳动换来
像一只倦鸟一样如果你厌倦飞翔
那么世界换来的也许是你饿得昏死
人生本来是开始于同一个栖息的林子
不同的人却分出谁飞得高飞得远


《嫂子的小屋》

冰刀似的寒冷把个小村庄冻僵了
小石屋的炊烟不情愿地离开烟囱
屋内嫂子在摆弄过年的装饰
一张薄薄的白窗户纸贴在窗格上
一对大红的斗公鸡悬挂在窗户前
三五个用心灵剪出的窗花似嫂子
嫂子的脸蛋被一双灵巧的手抚摸
烙印在那层又薄又亮的窗户纸上
小小的石屋显得又亮堂又宽阔
在小屋后墙上开了个不大的后窗
也是用白窗户纸糊贴挡风挡寒的
整个小屋惊呼后窗台上的一盆菊花
那盆开得新鲜硕大的黄钩丝冬菊
活得像小石屋里灵魂的全部生命
硬把嫂子那颗灵巧美好的心话活了


《放炮仗打陀螺的少年》

少年时期上学的条件忒艰苦忒困难
但是少年时代的梦却是很惬意很甜美
少年穿着个衣服很破烂很简陋
常常是冻得脸、手、脚和身体发麻彤红
裤裆里的家家咯着格崩格崩的冰蛋子
少年能吃上的饭食很馊坏很稀少
单薄的身体细瘦得难以支撑却不在乎
少年逃过学的学堂很无聊很破败
但是少年光着屁股也要打陀螺
腾着鼻涕呵着寒冷得瑟得瑟地溜着冰
踩在冰凉的河塘冰面上能把冰融化掉
少年的书包乱七八糟随便日你个吊
少年逃过学的崭新书本根本没翻过
过年啦,少年唯一的喜好就是放炮仗
在打着陀螺的河塘冰面上点上火耍野
看看炮仗能否把陀螺和河冰崩塌
然后看着冰窟窿的河水是否能捞上鱼
嘎蹦蹦的少年运气好像特别好
少年嘎嘣嘣靓的光阴好像永远数不完


《坟头与雪》

坟头上的青草生长了一茬又一茬
死去了的灵魂活了一次又一次
活着时她睁眼就看到了茫茫的白雪
死去了皑皑的白雪覆盖在她身上
生死本是野草般荣荣枯枯地轮回
生命的接续像一粒种子的发育
一把野火暂时把坟头的野草烧成灰
一场大雪兀然把草木灰的灵魂覆盖
埋在地下的人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生命并没有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死去
她还活着,活着的信息来自天堂
天堂把一场皑皑扬扬的大雪降临
她幸福的灵魂使天空的脸庞发烫发烧


《白天鹅》


白天鹅,骄傲的天使白天鹅
被阴霾迷惑,被雾霾中伤

高贵的白天鹅被高官恶棍侮辱
白天鹅在雾霾的天里哀鸣

骄傲的白天鹅,心比天高
被侮辱的白天鹅飞不上高天

被流氓恶棍奸污的白天鹅
飞不出雾霾的天空,心已死

哀鸣,雾霾的晨空人心未醒
白天鹅眼睛里流出殷红的血

颤抖的天空被雾霾的眼睛刺穿
白天鹅的心已经飞越冰水湖

自由骄傲的蓝天天使白天鹅
她要飞越心灵的天堂的天鹅湖


《一生》

一粒种子
子叶呼吸
睡眠休养
果实硕大
温暖小屋
包裹雪被
像座坟墓
雪水融化
溪水潺潺
草绿花开
子叶发芽
大地为牢
一生勤奋
天地双开
果实孕育
自然吐哺
收获果实

种子、云朵和雨水
子叶、粪肥和土地
阳光、温暖和空气
生长、发育和成熟


《烧包》

一拾破烂的
大过年在垃圾堆里
捡拾到一只烧鸡
烧鸡肚子里塞满了百元大钞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啦
今天流行的是
偷拍高官的淫欲情照
然后把高官推下水拉下马
只要你有能力把高官罢免
搭上一堆美女
不算烧包


《年夜,是谁在吃垃圾堆里的食物》

忘不了那是一生最好的食物
燕窝的大海被白雪掩埋
枯败的死草被白雪掩埋
茂密的森林被白雪掩埋
高大的长白山被白雪掩埋
被掩埋的还有饥不择食的精神病人
妻子她从垃圾堆里检拾起猴头
那是富人扔掉的垃圾
在那年的年夜团圆饭桌上
吃得嚎头而食的精神病人
忘不了那是一生最好的食物
微微具有浆槐果浆的味道


《坟与汉雪》

难得的无阴天晴朗好天气
一堆堆藏雪接吻着阳光
汉白雪化成的汗雪水流淌
薄薄的晶莹的飞机翅
被汗雪水化掉坍塌掉
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汗臭味
又似乎一股腐竹的馊臭味
从牙齿里冒出的一股牙糗
似乎多少个月份没有洗浴了
身体上的污垢积了厚厚的
每当拿起藏手巾擦手抹脸
一股股馊豆腐变异的香臭
让我疑惑是那里来的牙糗
想想入冬三个多月份了
安心于文字写作的空闲
还要为妻子抗几千斤重的麻包
一次次流下的汗水浸湿内衣
一次次淋湿的棉袄来不及晒干
而醉心于文字诗歌
竟让我把身体的藏忘了
当我明白过来糗味是哪里来的
却又使我忘不掉妻妹坟里的糗
她已经死去整整九个年份了
光是我们的泪水和汗水
就已经足够把她的小小的土坟浸湿
而何况年复一年的汉雪
已经足够把她的侮辱冲洗干净


《丁公吐哺》

坎坷《洁白》磨难成稿
潺潺溪流流入东海
青绿冬柏苗降下霜雪
柏苗就像莹白胡须
瘆瘆柏苗呼出珊瑚
丁公吐哺成就的自然
酷似百余年长成珍珠
洁白青绿抱拳恭贺
珍珠珊瑚相映成趣
呼出的热气腾腾自然
大地上孕育丁公丹心
珠联璧合字句美玉
枝叶吐哺出浩然正气


《落叶》

落叶是有性命的
落叶被埋在雪下
被一把锋利的刀子
——刺穿心脏
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只剩一丝生命
落叶躺在大地上
伤口白咧咧地瘆人
或许落叶命大
他会起死复生
但也要止住鲜血
在雪里养精蓄锐
这需要雪作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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