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琶洲篇章
琶洲塔
毫无疑问,我们一到琶洲,所有的树都站直了,站好了,有的干脆站到山岗上表达欢迎。 只有那些草显得害羞,把绿脸朝向地下,直到我们走过后,才弓起腰张望。
初夏微凉,从苏醒的雨滴里重拾前人的想象,把两山连缀的象形喻为琵琶,弹一首海珠的粤曲,命名琶洲,以一支砥柱一样的明代砖塔,立在洲中,成为羊城惊叹的美景。
琶洲塔站到了山顶,高过海珠的一切树木,身披佛光,比那些高大的建筑物还要瞩目。一层比一层高的佛性无住心体,比滚滚的珠江还要澄明,离天堂触手可及……
琶洲以塔的名义呼唤珠江,曾经以导航的标志引领古代的船只出入海港,成为中外文化交流与传播的见证。
一座自明朝以降的塔,不管风云变幻,不管塔下的树突然倒下,唯有一动不动地站立琶洲,才是真正的砥柱。
黄埔古港
一块雕刻着“黄埔古港”的石碑竖立那里,以此说明曾经是个港口。 万物被死亡带走,黄埔被时间整容。 古港不留痕迹,长起的一棵榕树,穿的是短暂的新装。 从沧海涅盘成桑田。 只有翻过一页页现代景色,把支离破碎的旧貌粘贴在一起,才能复活原样,唤醒沉睡的酱园码头。 只有挖去一座座堆积如山的时间,用历史的目光细心扫瞄,才能从黄埔村找到遗迹与文物,喊出那个被埋没已久的名字:“凤浦”。 挖出落入厚土的写着外文的石碑,我们读到外国的海员、商人行走在清朝商铺林立的“海傍街”;挖出当年的木桩与桩基,我们想象到一艘艘紧系在昔日码头的古船。 此刻,黄埔古港已不存在,只剩下一片水域横渡着满载乘客的小船。 但一只小船足够我联想起一个远去的港口。读出:从乾隆到道光的80年里,这个古老的港口共停泊过外国商船5107艘。 追溯历史,一条古代海上的丝绸之路,从黄埔古港通向世界各地的码头。 潜心破译那些展示的文物,最有价值的发现是黄埔古港独一无二的历史地位。
从黄埔退回到胡氏宗祠
从海珠找到黄埔,黄埔无语静坐一片水域边,看着一幢幢新楼崛起,看到繁华像种子落地生根,慢慢脱去衣裳,露出历史的真实,回到凤浦。也就是说,回到一条村去,喂养出一群群人,活跃了一个港口。 “浦”旁的水慢慢退去,回到胡氏宗祠。 大地在聆听,胡氏的人在说话:他们源自福建崇安,到过南雄谋生,住过濠畔街,安居至黄埔村。 基开黄埔后,从胡氏家族走出几个举人,更走出一个身兼三国领事的外交官:黄埔先生胡旋泽。而那个被清朝钦点为“翰林院庶吉士”的胡朝,戴着光环,成了被人所敬的人物。 胡氏宗祠像一只大鸟,早已飞出自身的影子,影响着黄埔的一生。但飞不离族权与神权的中心,它像一只巨手,拉扯着胡氏的风筝。 从这里树立起的无限风光的祠堂,光耀门庭,有足够的香火守护着足够的福分。 我们来采风,对其心有所敬。
2011.5.16
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ksohtml/wps_clip_image-25607.png 参加广州琶洲散文诗创作采风活动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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