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后一次谈到爱情，我已能熟练的
叼着烟写作。吐气吸气一切那么自如
生存是一场，多么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陌生到不知，如何辨别鉄与刚
如何去杀人灭口或者强奸未遂。一切都
那么随心所欲而悠然自得。任凭日子闯进生活
生活闯进大地。大地六月， 品尝白酒满樽
而不知滋味
二
呵，我曾经如此炽热，如此徇丽多姿
少年发丝未白，能够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没有风花雪月与之权衡利弊。只在一片路灯下
薅起几株叫无名的老草，插进陌生人的坟墓
不一定要去抽烟来慰问岁月多情。控告这个残花尽逝的青春
我们活着等于死去，死去后历经磨难
当我最后一篇文字还能侥幸，写出真情实感
这无知的可恨幌子，燃烧着燃烧着
也将熄灭
三
假如这是，最后一次写到爱情。那么
生命有没有最后一次，让月夜来补偿
当我看到腐烂的爱情碰到物质文明，看到
雨夜一个偷牛者靠抢劫来挽回光阴。这是多么幸运
的一个季节。躲在寂寞的小小的鹰城
一杯酒来之不易，一朵花衰败来之不易
一段古老的誓言来之不易。还有一颗
山顶上成长的幼苗，来之不易
四
多年以后我醒来，醒来后暮色西沉
发霉的空气侵入原野，肺片里搅动着十二根神经
石头里有嫠妇在哭，妓女在哭。一座叫爱情的坟墓在哭
日子经久不衰的捶打着漫游的河水。水裔边
牧羊人和他的羊群相隔两岸。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
淹没了两座小小的村落。两座村落
在暗夜里靠萎靡不振，以求生存。我们是多么寂寞啊
多么的幸运而知足。苦日子度过
黄啤酒喝过，手里的烟头尚未泯灭。在这个
下着雨的庄稼地里
五
在此前，我曾有三个伟大的梦想
----诗人，男人，流亡者
醉着太阳坠落在山涧。一场葬花的故事
就这样开始而愈显娇美。明天我能成为
一个卖花的女人吗?用那些失落的花瓣装饰
苍老的肌肤。卖花卖艺卖日子以及那些爱情的宣言
爱情俨然一副正直的嘴脸。说分手是一场告别
告别是为了彼此幸福。那幸福呢
幸福就如当下沉睡在山中的坟墓，坟墓里
埋得人无名无姓。但有些沾沾自喜的松子
滴答滴答的享受，死亡多好，死亡多好
六
这让我烦躁了多久啊，这一步迈进
六月的下旬。几乎不用进食便可生存下去
一座用骨骼搭就的囹圄，深深嵌入一片深林
我们要躲起来过夜，不言呐喊或者咆哮
不要用煤和石油来购买光明。昨天兢兢业业
今天，不过是远古的一场病变
恐龙死了，彗星死了，浩瀚的银河呦
送与你一个天大的黑洞。与其说这是一场笑话
不如我们来描述一个故事。上个世纪有人写诗
譬如《夜莺颂》《西风颂》。这个世界无人执笔
譬如《林昭颂》《黑暗颂》
七
与其说是为了写爱情而被爱所伤，这么变态
沦落的心灵。多么像梵高或者荷尔德林
古老的街道暮霭重重，在街的尽头你渴望遇见什么
遇见一幅画或者一个转身。呵，证明我们曾经来过吗
在一幅画里寻找自己，一个没有门的窗的房子多么诡异
而又显得多么宁静。唱一首十年前或者睡下时的夜曲吧
昨夜愁云惨雾，昨夜女人妊娠。或者喝点西方烈酒
不要养马最好，免得失去双腿
八
因噎废食吧，亲爱的孩子们。我们久等一个春天
要付出三个季节。我们在漫漫长路摸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小时候的二蛋早就结婚了，我从没喝过喜酒
当我喝上喜酒的时候，我想这是最后一次谈点爱情
爱情是什么呢？无非就是抽烟喝酒生孩子
偶尔耍流氓，毕竟完整的属于上个世纪而不属于当下
有多少劳累的活父亲做了，多少贫困的夜奶奶撑下了
你要做的如此简单，对着向南的方面大喊吧
这是最后一次为心内的颓废而颓废
颓废后，这是最后一场爱情的葬礼
2013-06-23 |
发表于 2013-7-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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