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青悠然 于 2013-8-11 21:37 编辑
对规则质疑后的挑战 —— 读 李以亮 诗歌《逆行》随笔
文/子青悠然
但凡诗者进入一定境界,于诗写总自觉或不自觉地践行个体诗观,以期达到文学创作本质个体追求的日臻完善。诗歌《逆行》毫无疑问,体现了李以亮先生的诗观特质:不写没感受的东西,喜欢简洁、有力而不失锋芒的东西,避免作大声疾呼状。
初读《逆行》,正如归纳诗者文本惯常特色体现,追求诗歌在场的真实感,并实现诗写的“有意味”。诗歌受众感知很实诚,但并不滞涩,文本具有诗意的玩味性和咀嚼性。
个感以为,诗行起笔中“面善”一词,诠释了诗者本真善良的纯粹与无暇,犹如赤子尔。佐证的延伸:“这一点/镜子和一再向我问路的女士/可以证明。”镜子可正衣冠,代表了善良的客观性;女人多为感性,又揽括了主观性一面的逻辑证明,如此恰恰全方位描述了“我”善良的真实与信实。
继而,诗者诗写善良的基本操守,不管无形的(投毒)还是有形的(纵火),善良的我“遵循所有的规则”。但现世可悲可叹:“我活了三十余年/遭遇不计其数拳头和语言的打击/鲜有还击。”既然已经遵循了所有规则,为什么遭遇无数打击,而已然过了而立之年,却没有任何抗议的声响呢?
国人的隐忍性与麻木心,或者说逆来顺受的奴性痼疾此处可见一斑。难道不是吗?“我期望我的女儿/未来是一个有心理承受力/迎接任何不公正和不幸的人”,“我”的忍受已经足够,还期望下一代逆来顺受,难道这不足以说明奴性的荒诞与悲哀?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看来,规则的遵循不过是善良人脖颈上的一副枷锁。规则,并非人人面前平等;规则,不过公堂之上的摆设;规则,不过不法存在的障眼法!质疑滋生,抗议生长,挑战登台——“但今天我驾车逆行了/仅仅是出于,对那么多非正常行驶的一点反抗”至此,全诗完成了诗者对“规则”于“善良”整合过滤梳理后得出的唯一选择——对抗!
之所以“逆行”,很无奈!也很悲愤!我想,此诗易于引擎共鸣,无非是对善良护佑,对规则神圣护卫,从而唤起“制定规则者”的警觉与个体律己修正。“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果真普天之下全都“逆行”,岂不大乱?诗歌《逆行》,着实体现了“实现创造性生活的一种精神努力”。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造福人类;《逆行》对“正常行驶”,尊重规则,悲悯众生良善的正能量努力,具有强烈的积极争取性和主观能动性。
综观全诗,简练而不失内涵,朴素而不失深度,沉稳而不失力道。
2013.8.11 21:20 草
附:
《逆行》
文/李以亮
我是一个面善的人。这一点
镜子和一再向我问路的女士
可以证明。我没有投毒或纵火的想法
我遵循所有的规则
我活了三十余年
遭遇不计其数拳头和语言的打击
鲜有还击。我期望我的女儿
未来是一个有心理承受力
迎接任何不公正和不幸的人
但今天我驾车逆行了
仅仅是出于,对那么多非正常行驶的一点反抗
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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