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经典》：素手简评张岩松诗歌《过期》

素手

《重读经典》：素手简评张岩松诗歌《过期》

　　《过期》
　　
　　
　　张岩松
　　
　　以为没人发现
　　你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行走
　　怀揣过期的身份证
　　你自己也像刚刚过期的人
　　
　　来到街头排档
　　嘴伸进盛满面条的碗里
　　这种吃法绵延了几十年
　　仔细辨认
　　在面汤的倒影中脸上的皱纹
　　掩藏了什么东西
　　
　　它抽动着一阵盘问，再瞧瞧吧
　　十年前的笑容已不属于你了
　　今天漂在证件外面
　　面孔严峻时无人与你相识
　　
　　2002
　　
　　
　　这是一首比较现实的诗，是从一个年代里感受生活与现实的疼痛，我想这如果换成40年代或者50年代人来阅读更合适，因为经过历史变迁的人更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对于70年代和80年代都比较遥远，或者有读错寓意的地方，那是我对其作者本身的不了解，但是从日期上看是2002年的作品，只能寻找诗歌文本里那些词语上的句子，让我阅读上显得自己比较单薄。但是既然能读到有疼痛感的诗，就想到里面感受一次。
　　
　　整首诗歌都是描写人物在闹区行动和受难的场面，因为“我没有身份”貌似在这样的场合中非常不适应这个城市，就好似现在的“农民工”在“城市”里打工的另类感觉，“我”的身份非常“卑微”像稻草一样可有可无的方式生存在庞大的系统里，而这些人物如果发现我，会随时把我吞灭。这不能不谨慎地对待外面的一切。从对立上来讲，“二元”空间，也就是个体“我”与“环境”的参照中让读者去发现生活比较拘谨和尴尬。“精神”与“物质”两者之间的分裂，让“我”无法适从这个“社会”我所用的引号里面的文字皆是存在的二元对立。
　　
　　作品反应了一个人在现实的严峻下，怎么独立和生存的思考空间。“我是过期的人”这里描写得让人感觉非常痛，我只知道在过去那些时代有粮票过期的，有布票过期的，可能也有餐票和图书证过期的，身份也可以过期吗？当然，身份证过期了，可是我的身份可以过期吗？如果把我当成“物品”去对待，那我是多么渺小。一个社会的系统有各种各样的程序和法则，而我们无法忍受这样的法则，诗人是自由的，人类是自由的，但是总有各式各样环境下的制约，公民简直无法忍受这样的制约。在当今我们需要的是民主主权。人类最大的自由就是拥有至高无上的“主权！”我们是现实社会里的“公民”而今天我们站在“自由与奴隶”的平台上形成的阶级斗争，这不能不让人去思考，现在的“房价”那些“专政”挣扎在矛盾思想里的人类，总在这个城市里不断地迷失“我”的方向感。如果写到这里就不得不关注政治，以及那些人大代表，他们为我们民众解决了什么，真代表了什么没有。
　　
　　给我最大的直觉是“人不能没有身份”地活在现实当中，要么被大潮吞灭，在人海里我们仅仅是一滴水，而坚强地存在着，在当今诗人的生存环境当中，更能体验到这种感受。如果没有人性地活着，那又让“我”感受丢失了什么，情何以堪。
　　
　　“来到街头排档/嘴伸进盛满面条的碗里/这种吃法绵延了几十年”几乎为了生存不在乎自己存在的形象，这里面的一个词语“伸”是一个亮点，即使很“疼”因为这个“伸”字夸张的引用和延伸，让我更想到的不仅仅是描写“人”存在的方式，这个“伸”让我想到底层社会生存的状态，非常现实。甚至让我想到一只“流浪犬”这不是对作者的污蔑和打击，这个“伸”可能更让我看到自己，“我”就这样生活在你们的周围，不管你看见还是看不见。谁在乎“我"的存在，即使是没尊严地在你身边生存着。
　　
　　写实的作品新鲜的出炉，毕竟带有煽动性，带有寓意性和民间批判性，即使多么卑小地隐藏在我们的周围，当你发现他，他就是你自己。“伸”字的用词最能打动所有读者的心。
　　
　　最后一段这句子“它抽动着一阵盘问”里面的“抽动”词义用法楚楚可怜，让我想到一位老人或乞丐；貌似我们人类在最危难的时刻，假如“地震”“瘟疫”或者“暴乱”没吃的，没喝的，这时候也就被“饥寒交迫”的人生所打倒了，这让我想象到“受难”的群众；不仅仅是“诗人”是那些生存在底层的人，“盘问”词语用得恰倒好处，因为假如我这么卑小，真的没有话语权，可是作者竟然坚持“盘问”这一点也是在挣扎中挑战自我的表现，也就是说“挣扎”“挣扎”下去吧，给我的感觉是假如我为自己的主权向周围人询问，可能引来人的呵责和漫骂，或者其他的被人凌辱的画面，会被一系列的“假如”给吓回去，可是作者为了生存必须去挣扎争取话语权；我个人感受在中国很多民众没有话语权，甚至是边缘独立的民间诗人都在争取话语权，人人为能够生存在世间都以各种方式去努力，即使是生存的惨状也要拼命努力地去争取，有的人逃避现实或者放弃了争取，所以这个社会和群体不断地出现自杀的人，也有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人。这又让我想到社会上的“自杀”“卖淫”“赌博”这是社会病症，不得不去反思，人民群众真的实现民主了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个庞大的体系，究竟是谁在出卖我们的灵魂？那些“地沟油”“毒大米”“毒鸡蛋”“毒药品”“疯狂的造假工作坊”“脱轨的动力车”等等等为了生存社会上的尔争我诈，是什么造成的，使百姓互相吞啖。
　　
　　这不由得让人想到当今社会状况，那些微博上呼吁的正直的民众，每一天大家都在喊自由民主，而我们无法达到民主在一场又一场的叹息中，我们所关注的大众，大众难道真的是“牺牲品”吗？我们不能每天在房间里关注“民主与权益”吗？而民主就是诗人的理想，写到实现理想为止！
　　
　　这是一首诗与现实主义引发的思考，客观地反应了这个社会的人生存百态。
　　
　　
　　
　　
　　2012/4/20  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