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秘密的演唱会 过气的老明星 即将消失的老戏台 孤独的观众 墨绿色的夜空为河眼泉巷涂上了墨绿色的幕布 我站在墨绿色的小巷中央 象一枚果核被咳入苍老的胃中 两侧的楼房都掏空内脏 小巷的最后留守者 那个佝偻着身子的遛鸟老人 也已不知所踪 干瘦的电线竿失支了同外界的联系 此刻他用指挥棒划出一道闪电 演出正式开始 雨声落在磕磕绊绊的路面上 落在残留的铁皮屋顶上 落在坚守的门框上 落在我撑起的伞上 落在穿过伞的阻截的我的脸上 落在我点燃的烟上 那是小巷中唯一的光和热 雨水透过我的眼眶汇成小溪 跌入平板桥下墨绿色的河流中 在雨水的敲打下 金木水火土 一齐张开嘴巴 和出参差绵延的C小调 在即将湮灭的前夜 这些曾经的平民 流露出艺术家的高贵与尊严 风扭动着身子 在空旷的楼洞里穿行 象一位天使抚慰这些将逝的灵魂 在冰山迎面撞来前 为他们做最后的弥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