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外一）

木之华

轮回（外一）

我不知道，五百年里历经了多少世轮回
每一世轮回，你是不是
都是我的爱人
我们的每一世
是不是都这样无助、卑微

爱人，下一个轮回
我们不做人，做鱼
不管隔了几条大江，几万里路
一定游回来
还在长坝河转弯的地方会合

我左，你右
游离人世之外
不知道感恩，不知道歉疚
谁也不欠谁
一捧雨水，足够我们相濡以沫

2013  2  27


一棵树，是孤独的，也是骄傲的


献不出赏心悦目的花朵
不是树的错
一棵树的心事，偶遇的风不懂
朝夕相处的鸟，也不懂

守着黑土地
不是为了撑起一个春天
不是为了等蜜蜂蝴蝶闻香而来，抚琴，唱和
抵御水土流失、沙尘肆虐
是一棵树的本分

痛了，在身上结一个瘿
内心的黏稠，不可轻易与人说
困惑时，在体内筑一圈防火墙
午夜后，记取每一滴露水
磨刀、打坐

保持一米距离
不论朋友、或者对手
拒绝一切暧昧，混同
是孤独的，也是骄傲的

2013  3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