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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天元星的诗歌 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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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11-26 21: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魏店籍诗人中,我最早认识鬼石(魏磊),他的短诗很有特色,文笔老辣,是日常写作者但能保持质量。他痴迷诗歌,读诗很用功,都能融为一炉,写出的诗有他自己的特点,这点很不容易。随着五点半诗群的崛起和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力的不断扩大,作为创始人,他的诗作也被更多的人所熟知,他也渐渐得到了诗坛主流的认可,已经走出了大西北,在全国范围内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是天水著名的诗人。在天水他最先以网络为平台,倡导口语诗,影响了一大批80,90后青年诗人,在网络上有广泛的影响力,很多年轻诗人就是通过他学会了写诗,有本地南煜诗友这样评价他“鬼石是块顽石,他将自己深刻的诗歌见解带到天水,加快了天水诗歌现代化的进程”也就是说他在倡导口语诗方面的贡献,他是伊沙“新诗典”的重要传播者。扩大了新诗典的影响。他为人豪爽,有点像诗江湖的侠客,在纷扰的“诗坛”很有威望,是大哥级的,能把各路“大神”聚到一起,这本身就是奇迹。作为乡党兄弟,我祝贺鬼哥取得更大的成绩,带领五点半走向更远。
       相对于鬼石的大哥在当下诗界的“在场”而三三天元星就静默得多了。他是一个隐士型的,一直是缺席者。
       认识三三天元星纯属偶然,网上不知怎么加的他,也没咋说过话,刚加上时空间东西很少,诗歌很少,都是读海子诗集后的作品,我以为是个高二的学生,也许是课业忙不咋上网。直到在街上被他一眼认出来。暑假的一天信合自动取款机前,突然后排一声“你是井鬼墨客吧?”我一惊,我一看没见过,“就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网名?”在街上被人喊出网名来,我很惊讶。他说他是三三天元星,他网上知道我的,叫我去他家聊聊,说家里只有他一个,也好,他家就在街道上。
        家乡,我是特怕人说我写诗的,这是不务正业的表现。在街道上很怕见到熟人,总是低着头赶完集匆匆就走,大学没考好,家人也归罪于写诗看闲书,在身边谈诗是我很大的忌讳,多年来也没碰到一个可以交流的。那时我们刚放假,而高考也结束了,天元星还在学校,我一直当他是高二学生。
       他家,四合院,幽静。上房坐下喝茶,他拿出很好的铁观音,一紫砂壶,我惊讶,这高中生不简单啊,也喜欢茶道。我问他高几,他说他毕业了,在学校当老师,我都坐不住了,再问年龄,原来是学长,高中高我一届,我为我先前错误的认识十分羞愧。从诗歌谈起,看他珍藏的名家书画,我懵了,高人啊!诗书画棋秦腔全精。原来是书画专业毕业,很多书法家一提起书法都是“艰难”啊,“不容易”啊之类的,他说书法“很有趣”,笔墨层次变幻"很妙",他是沉浸在书画之美中的,看他临摹的敦煌壁画,听他讲周易画理,还有黄帝内经,动情时吼秦腔,说秦腔与京剧的差别,京剧里所用的一些上古音他都唱着示范,很专业。再看看兄长,宽衣粗裤,魏晋名士啊!一直觉得奇特的网名原来是围棋术语。在家乡,这么全面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高人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呢,我们曾在同一栋教学楼上呆了两年,早认识他两年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才知道他写诗也很早,十来岁就已经开始了,看他十五岁时写的长诗,好几个笔记本,电脑上也存着很多,自己在慢慢完善。我翻看,写诗如他作画,笔墨干净,内功不浅啊,我问他为什么不试着发发,或网上放放,他说他只享受这个过程,上网的时间也不多,每天上上课,画阵画,也没时间,他不会投稿的,他也觉得自己的东西和当前的主流很不符,他喜欢清静。也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回到他的诗歌中吧,在他空间里我也就找到了这么几首,也不能代表他的水平,他更多的诗是很难读到的,不打扰安静的写作者了。
        “一个赤裸的男人和女人/在熟了的麦地里打滚/你们糟蹋了粮食/用什么喂养孩子”写乡土,很多人的笔下都有泥土味,而天元星带点顾城的笔触,有点梦幻,这几句直接像碳条打上去的,“麦地”是生存的意向,“打滚"是生殖,写了乡村里生存和生殖的矛盾。麦地里的赤裸打滚,显然是野合,在熟了的麦地里,这绝不是以往就有的,显然是说现代人的,在乡村里生殖和生存之间的矛盾曾经很尖锐,农人对粮食的爱惜是超乎人想象的,以前嫁女儿人女方娘家人”看屋来“的重要一项就是看这家粮食多不。这些诗看似简洁明快,但里面的含义是多维化的。"用线/缝上嘴/才知道/管不住的/只是心"写得很巧妙自然。"撞破了头的苍蝇/趴在窗户上/睡着了"写日常常见的微小事物,富含哲理。“薄薄的一层雪/寂冷了烟尘/正好上路"作者的还不是这样一直在寂静中赶路呢?“ 孩子用镜子  把太阳/打在戏子的脸上/打小时起/我就会  难过”这些似乎孩童般的语言,斑斓,留下大块的空白让读的人自己填。"村庄的驴/越来越少/坟/越来越多"过滤掉抒情,直叙的语言,大笔如椽,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寒流突降,给人惊心的震撼,驴曾经是农耕的象征,越来越少是向现代文明发展的必然,冷不丁一个“坟”的出现让人心惊,是农药化肥等现代化农用品的过度使用导致癌症等病的增多,还是年轻人大量外出,还是?“坟”的出现给人思考的很多,让人想到城市化进程中的种种问题,乡村一直是很脆弱的,现代文明对乡村的冲击破坏极其严重。“ 这个村庄/这个村庄/扁担已唱不出乡村的调/鸟断了翅膀  /狗断了腿”在外读书,返乡之后很自然地就会对比过往,他的文字,都把感情冷处理,在场景里,有时只能进入这个场景,却见不到他。“树又大了一岁/我却看不到年轮"”爷爷骗了我/说故乡的狼灭绝了"这样的诗无疑增加了理解的难度,只能慢慢感受,树有年轮,但长在里面,人是不砍是看不到的,也正如人的成长,年龄只是一个数字,思想性的是很难量化的指标的,故乡的狼是灭绝了,这点“爷爷”是没说慌,那为什么说骗了“我”呢?是狼变成了人,人有了狼的残忍,这里面有深意。“突然想到/乡村年的味道/被猪嚎了出来”杀猪过年,这是家乡一直延续下来的,这样的文字,你能读出作者的立场吗?连情感基调都无法把握,你是咋想的就是咋样的,但据我私下得知,他是很听不得杀生的声音的。“长满荒草的河塘/让人想不起童年”在小河畔的孩子,哪个没去河边玩过水啊?三三天元星家就在显清河畔。现在的河边垃圾成堆,荒草连片,河水断流,想起童年只能是痛苦。80后正是乡村里人数最多的一代,一家一般都有三四个孩子,常常结伴去河里玩耍,地里掐苜蓿,都是玩泥土长大的,现在也都是独生子,谁家的小孩还沾泥土啊?泥土里长大的孩子对小河,对自然物有很深厚的感情,“风很暖/远远的  听到蛙声/孩子   掐着苜蓿/一切  像极了梦/和童年/只是   装点天空的/不再是风筝"风起后,天空中飘的更多是塑料袋吧,河水断流,土壤污染,还有那么清脆的蛙声吗?村里刚通自来水后,我路过泉边,祖祖辈辈挑水吃的泉里长满了水草,污泥快要塞满了泉,里面扔的都是农药袋,我赌气爬泉边直接喝了一通,心想能毒死我也就毒死我吧,记忆中的泉水多香啊!看到这样的景象,谁不心痛呢?                               ——谷木

      魏店籍诗人中,我最早认识鬼石(魏磊),他的短诗很有特色,文笔老辣,是日常写作者但能保持质量。他痴迷诗歌,读诗很用功,都能融为一炉,写出的诗有他自己的特点,这点很不容易。随着五点半诗群的崛起和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力的不断扩大,作为创始人,他的诗作也被更多的人所熟知,他也渐渐得到了诗坛主流的认可,已经走出了大西北,在全国范围内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是天水著名的诗人。在天水他最先以网络为平台,倡导口语诗,影响了一大批80,90后青年诗人,在网络上有广泛的影响力,很多年轻诗人就是通过他学会了写诗,有本地南煜诗友这样评价他“鬼石是块顽石,他将自己深刻的诗歌见解带到天水,加快了天水诗歌现代化的进程”也就是说他在倡导口语诗方面的贡献,他是伊沙“新诗典”的重要传播者。扩大了新诗典的影响。他为人豪爽,有点像诗江湖的侠客,在纷扰的“诗坛”很有威望,是大哥级的,能把各路“大神”聚到一起,这本身就是奇迹。作为乡党兄弟,我祝贺鬼哥取得更大的成绩,带领五点半走向更远。
       相对于鬼石的大哥在当下诗界的“在场”而三三天元星就静默得多了。他是一个隐士型的,一直是缺席者。
       认识三三天元星纯属偶然,网上不知怎么加的他,也没咋说过话,刚加上时空间东西很少,诗歌很少,都是读海子诗集后的作品,我以为是个高二的学生,也许是课业忙不咋上网。直到在街上被他一眼认出来。暑假的一天信合自动取款机前,突然后排一声“你是井鬼墨客吧?”我一惊,我一看没见过,“就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网名?”在街上被人喊出网名来,我很惊讶。他说他是三三天元星,他网上知道我的,叫我去他家聊聊,说家里只有他一个,也好,他家就在街道上。
        家乡,我是特怕人说我写诗的,这是不务正业的表现。在街道上很怕见到熟人,总是低着头赶完集匆匆就走,大学没考好,家人也归罪于写诗看闲书,在身边谈诗是我很大的忌讳,多年来也没碰到一个可以交流的。那时我们刚放假,而高考也结束了,天元星还在学校,我一直当他是高二学生。
       他家,四合院,幽静。上房坐下喝茶,他拿出很好的铁观音,一紫砂壶,我惊讶,这高中生不简单啊,也喜欢茶道。我问他高几,他说他毕业了,在学校当老师,我都坐不住了,再问年龄,原来是学长,高中高我一届,我为我先前错误的认识十分羞愧。从诗歌谈起,看他珍藏的名家书画,我懵了,高人啊!诗书画棋秦腔全精。原来是书画专业毕业,很多书法家一提起书法都是“艰难”啊,“不容易”啊之类的,他说书法“很有趣”,笔墨层次变幻"很妙",他是沉浸在书画之美中的,看他临摹的敦煌壁画,听他讲周易画理,还有黄帝内经,动情时吼秦腔,说秦腔与京剧的差别,京剧里所用的一些上古音他都唱着示范,很专业。再看看兄长,宽衣粗裤,魏晋名士啊!一直觉得奇特的网名原来是围棋术语。在家乡,这么全面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高人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呢,我们曾在同一栋教学楼上呆了两年,早认识他两年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才知道他写诗也很早,十来岁就已经开始了,看他十五岁时写的长诗,好几个笔记本,电脑上也存着很多,自己在慢慢完善。我翻看,写诗如他作画,笔墨干净,内功不浅啊,我问他为什么不试着发发,或网上放放,他说他只享受这个过程,上网的时间也不多,每天上上课,画阵画,也没时间,他不会投稿的,他也觉得自己的东西和当前的主流很不符,他喜欢清静。也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回到他的诗歌中吧,在他空间里我也就找到了这么几首,也不能代表他的水平,他更多的诗是很难读到的,不打扰安静的写作者了。
        “一个赤裸的男人和女人/在熟了的麦地里打滚/你们糟蹋了粮食/用什么喂养孩子”写乡土,很多人的笔下都有泥土味,而天元星带点顾城的笔触,有点梦幻,这几句直接像碳条打上去的,“麦地”是生存的意向,“打滚"是生殖,写了乡村里生存和生殖的矛盾。麦地里的赤裸打滚,显然是野合,在熟了的麦地里,这绝不是以往就有的,显然是说现代人的,在乡村里生殖和生存之间的矛盾曾经很尖锐,农人对粮食的爱惜是超乎人想象的,以前嫁女儿人女方娘家人”看屋来“的重要一项就是看这家粮食多不。这些诗看似简洁明快,但里面的含义是多维化的。"用线/缝上嘴/才知道/管不住的/只是心"写得很巧妙自然。"撞破了头的苍蝇/趴在窗户上/睡着了"写日常常见的微小事物,富含哲理。“薄薄的一层雪/寂冷了烟尘/正好上路"作者的还不是这样一直在寂静中赶路呢?“ 孩子用镜子  把太阳/打在戏子的脸上/打小时起/我就会  难过”这些似乎孩童般的语言,斑斓,留下大块的空白让读的人自己填。"村庄的驴/越来越少/坟/越来越多"过滤掉抒情,直叙的语言,大笔如椽,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寒流突降,给人惊心的震撼,驴曾经是农耕的象征,越来越少是向现代文明发展的必然,冷不丁一个“坟”的出现让人心惊,是农药化肥等现代化农用品的过度使用导致癌症等病的增多,还是年轻人大量外出,还是?“坟”的出现给人思考的很多,让人想到城市化进程中的种种问题,乡村一直是很脆弱的,现代文明对乡村的冲击破坏极其严重。“ 这个村庄/这个村庄/扁担已唱不出乡村的调/鸟断了翅膀  /狗断了腿”在外读书,返乡之后很自然地就会对比过往,他的文字,都把感情冷处理,在场景里,有时只能进入这个场景,却见不到他。“树又大了一岁/我却看不到年轮"”爷爷骗了我/说故乡的狼灭绝了"这样的诗无疑增加了理解的难度,只能慢慢感受,树有年轮,但长在里面,人是不砍是看不到的,也正如人的成长,年龄只是一个数字,思想性的是很难量化的指标的,故乡的狼是灭绝了,这点“爷爷”是没说慌,那为什么说骗了“我”呢?是狼变成了人,人有了狼的残忍,这里面有深意。“突然想到/乡村年的味道/被猪嚎了出来”杀猪过年,这是家乡一直延续下来的,这样的文字,你能读出作者的立场吗?连情感基调都无法把握,你是咋想的就是咋样的,但据我私下得知,他是很听不得杀生的声音的。“长满荒草的河塘/让人想不起童年”在小河畔的孩子,哪个没去河边玩过水啊?三三天元星家就在显清河畔。现在的河边垃圾成堆,荒草连片,河水断流,想起童年只能是痛苦。80后正是乡村里人数最多的一代,一家一般都有三四个孩子,常常结伴去河里玩耍,地里掐苜蓿,都是玩泥土长大的,现在也都是独生子,谁家的小孩还沾泥土啊?泥土里长大的孩子对小河,对自然物有很深厚的感情,“风很暖/远远的  听到蛙声/孩子   掐着苜蓿/一切  像极了梦/和童年/只是   装点天空的/不再是风筝"风起后,天空中飘的更多是塑料袋吧,河水断流,土壤污染,还有那么清脆的蛙声吗?村里刚通自来水后,我路过泉边,祖祖辈辈挑水吃的泉里长满了水草,污泥快要塞满了泉,里面扔的都是农药袋,我赌气爬泉边直接喝了一通,心想能毒死我也就毒死我吧,记忆中的泉水多香啊!看到这样的景象,谁不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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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11-26 23:14 | 只看该作者
村里刚通自来水后,我路过泉边,祖祖辈辈挑水吃的泉里长满了水草,污泥快要塞满了泉,里面扔的都是农药袋,我赌气爬泉边直接喝了一通,心想能毒死我也就毒死我吧,记忆中的泉水多香啊!看到这样的景象,谁不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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