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一棵树
山城的11层楼已高过云端了
但我曾觉得我比上海的38楼要高得多
楼前的那片白杨林。知道
我是一棵树。春夏秋冬,我的根扎
在四季。那些泥土香
有时像一片白云洗荡在心里
复活的梦
在每个春季都是那样特别的痛疼
有时感到冬天特别的清爽。虽然整个身体
只剩肋骨。但对土地的怀念
却越来越来沉重
没有了风雨雷电的纷扰。没有了
虚伪和功利的喧嚣
11楼里的节气虽然没有冬季
但我知道我额头上的雪花越下越厚
那些荣耀的岁月
也许只有在死去才知道活着的意义
春天也许是我脚下的一块界碑
但我知道冬天的左边是春天
就做一棵树吧。在泥土里抓住四季
不老的挺拔让一朵流云流泪
因为即使我死了
至少有一方泥土紧抱着我
至少我可以用一枚落叶为一个季节谢幕
那些活在高楼大厦里的人
知道自己脚跟的深和浅
升升降降的电梯
不过是一部没有风花雪月的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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