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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诗的封禅,独立的回音——一个流浪彝鹰眼中的“诗歌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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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8 17: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彝诗的封禅,独立的回音
——一个流浪彝鹰眼中的“诗歌王朝”

阿 优
  
  上世纪中期,中国文学界的民间派和主流派对峙,像冷兵器时代一样,互相“征讨”了数十年后,以民间派略占上风而偃旗息鼓。从后,乡土气味浓重的锐不可当的民间诗歌,冲在民间文学的前列,日夜兼程地实施“攻城略地”,成为了民间文学优雅地登上中国文坛的先锋主力军,在世界学术界,为民间文学挣得了一个站脚的地方。在此期间,中国边缘民族文学界中的彝族现代汉语诗歌,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摸索探讨,不断地自我完善的同时,立足和背靠于母族原个性色彩文化的基础上,大胆吸收了外来先进的优秀的文化进行自我更新,改头换面,大发光彩,引人瞩目。
  纵观21世纪中国彝族民间现代汉语诗歌发展脉络和各代诗人群体的创作成果,我肯定了发星的“彝族现代诗学论”,还鹦鹉学舌般照搬照抄他的理论观点武装自己的文学常识,也赞同发星以《独立》、《此岸》和《灵》三大民间诗刊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的言论。而在凉山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四点:一,彝族诗潮的掀起带动了大量民刊的创刊,相互影响,推动了彝族现代汉语诗歌的大繁荣景象,如《非非》、《女子诗报》、《山海潮》、《海灵诗报》、《21世纪》、《声音》、《独立》、《彝风》、《此岸》和《灵》等;二,彝区各个地方的彝族学会研究成果不断刷新,发掘、发现了具有科学、历史价值的文献资料和出土大批量的地下文物,使彝族历代口传下来的神话、史诗夹带的谜团不再是谜题。彝族文化精英分子自觉收集,全国各地方的文化遗址考古挖掘整理相关彝族文化资料等;三,彝区地方政府对彝族文化的保护和重建,对民间文艺团体的支持和开导等;四,彝族现代诗人群体的形成以及逐渐成熟。
  那《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的出现有无历史必然因素可寻呢?有一点可以肯定:事出必有因!在“地域诗歌写作”理论基础上,发星又执笔概述了“中国彝族现代诗学论”,由此,派出了沙辉“祖先情节写作”的创作理论想法的成熟性,影响了麦吉作体建立了一套系统可行的诗学观点。而阿索拉毅,这位巫性特质的诗歌天才,随心所欲地转化着诗写风格,伫候在佳支依达的山巅上,静观大小凉山乃至云贵川等地彝族诗歌的发展方向,欣赏着彝族现代汉语诗歌的龙腾虎啸之情景,鬼使神差般创建了“中国彝族现代诗人档案”,不可思议地为《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做好了前期工作,(莫非真乃神助乎?)神话一样点燃了彝族诗歌的火把,火光照亮了中国诗歌学界。他和发星积极推广彝诗走向世界、面向世界,收集整理彝族诗人的诗作,这样,《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破土而出,浓重推出了一个可以集体展示彝诗的平台。这样,一个民族的“诗歌王朝”基本骨架终于在“此岸阵地”掘起,诗歌的旗帜插满了诺界的山头,诗歌的火苗生生不息,越烧越旺,这是具有史的意义的,而史的开说辞就由它的始创者——阿索拉毅所代言。《此岸》是他的练兵地,在这里操练军马,以诗歌的名义,对诺域诗神进行一次大规模而又规范的封禅仪式。虽然,对诗人进行分类是主观行为,在文学上,也不该如此草率地归类,但出发点是正确的、良好的,就图个方便梳理繁杂的彝族诗歌和诗歌写者人(诗人),便于引导人们对彝诗的整体把握与研究,这无可厚非,该给予必要的肯定与支持,甚至可以根据事实适当吹捧,夸大彝族诗歌的力量也是有必要的。只不过,我阿优天生愚昧,呆若木鸡,不学无术,在世界诗界都史无前例的中国彝族汉语诗群面前,也只能写些无关急要的半句废话罢了。
  根据发星的诗学理论以及彝族古典彝文史诗,结合中国评论界对彝族诗歌的介绍和评论文献资料,我对现代彝族诗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就事论事,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以凉山彝族现代汉语诗歌观照整个彝族现代汉语诗歌,做一个简单的比喻:现存凉山的三大诗歌民刊(《独立》、《此岸》及《灵》)就像火塘边的三尊锅庄石一样顶起“地域诗歌”这口大铁锅,在“地域写作”的号召和影响下,彝族诗人们凝聚成一个拳头,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建设着属于他们的“诗歌王朝”这个宏伟的巨大诗歌运动工程。当然,在建设过程中,可谓是背腹受敌。一是很中国式的主流文化大同思想冲击着边缘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二是很盲目性的崇外心理汉化的文化趋势如洪水泛滥。而作为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民族文化精英分子和先知先觉的文化工作者,应当团结一心,誓死捍卫我们母族原文化在民族日常生活活动中的主导地位,发扬先祖的大无畏精神,传承黑经上的智慧,光大彝族学会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没有或失去本土文化精髓的民族将是怎样一个民族呢?还有民族尊严可讲么?还有民族灵魂可谈么?
  打工,一个多么沧桑的词语(郑小琼语),却在我五年的漂泊岁月中,造就了一段传奇的不切实际的梦想,轻轻撩拨暗藏许久的诗歌野心,书写民族的疾苦。我不是专业的诗歌评论家,是一个滥竽充数的诗歌热爱者,只想简简单单地在打工之余,读我喜欢的书籍,写我熟悉的故事,评我理解的诗歌。我不曾研究过扑朔迷离、神秘兮兮的诗作,我不敢细读没有内在、空洞的诗集,我不会抒写没有感情的人生经历,而对于我的母族,我无论流浪何方都难于割舍,我是诗歌民族的子孙,血管里流淌着母族的文化符号,我热爱我的民族,我关注我民族的历史文化之发展。我在短诗《逃亡》中,立场坚定地吟诵:“我的诗歌已是千疮百孔/只好把母语装进行囊/逃亡/流落在丰美的草原重塑人生/请不要对我的彝脉刨根问底/我是被命运流放的诗人/在水深火热的社会中/探究灵魂归去的方向”。
  我与《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的渊源起于诗缘。今年春天,我在著名打工诗人、作家罗德远的帮助下,在《打工诗人》杂志开始发表打工诗歌,从而成为了工友们眼中有文化的“打工诗人群体”中一员。春末,我又在网络上认识了阿索拉毅,在他的牵线搭桥下,结识了发星,有幸在《独立》发表了三首劣作。他们无私地帮助我,鼓励我,支持我继续打工诗歌创作,且发来许多电子诗集和邮寄书籍,使我初步了解诗歌的理论知识,懂得了诗学构造,也对我彝族现代汉语诗和中国民间诗歌流派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半年多的时间内,我读了一部分母族诗人的佳作,对我们彝族汉语现代诗群的境况做了简单的梳理。当我得知阿索拉毅主编第一部彝族诗歌全集时,一个接一个的遐想出于好奇,变成不解之谜,毕竟,我未曾亲自阅读过这部空前的诗集。当我在彝族年不能回家团圆的每个夜晚,走马观花式地扫描这部伟大而厚重的诗集,再一个接一个的遐想一一歼灭,踏踏实实地写着这篇感言:第一,阿索拉毅的敬诗精神无人能及,但这是彝族诗人的冰山一角,还有很多优秀的实力派彝族诗人,如沙马、阿苏越尔、吉狄兆林、鲁娟、巴莫沙沙、阿克鸠射等等(不能一一列举);第二,“中国彝族现代诗人资料馆”收录了172位母族诗人实属罕见;第三,《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还未出版却被评论界和彝诗坛所“热炒”;第四,大西南边缘少数民族中的彝诗已军凸显......等等。当然,作为彝族民众的一员,我非常重视母族原汁原味的文化,更不希望它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
  《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既然分了十四个派系,即彝魂系、彝骨系、彝巫系、彝虎系、彝神系、彝雷系、彝经系、彝豹系、彝徽系、彝雪系、彝狼系、彝血系、彝火系、彝鹰系等。我想有必要对“主演”旧话重提,重点讲解,意在理清我自己的思维,对诗集有一个系统的认识和掌控,或许,我这样很滑稽地对彝族文学进行“封禅式”肢解,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文化之潮流不因哪位大文学家,大诗人的操控而按着理想发展方向倾斜,但是,自发星于2011年编发《中国先锋诗歌十大流派》后,“地域写作”大师兄阿索拉毅(麦吉作体语)点燃了彝族诗歌的“火把”,日日夜夜站在佳支依达的野胸采挖黑金,期待着彝族现代汉语诗歌的大爆炸,终于在多方努力下,140位诺域诗人欢聚一堂,完成了彝族第一部诗歌大集结,吹响了向世界诗坛进军的号角,边缘性文化独立的回音在“三山一江”(即凉山、哀牢山、乌蒙山和金沙江)响彻云霄。
  以下别号是根据诗集派系简化而得,只是一个解读创作风格的雅称,请勿误传,贻误后人:
  诗魂——吉狄马加。诗魂是诗性灵魂的简称。他是彝族人民的精神、思想方面的寄托者,我在心中已经把他认作为“太阳神”。作为正式将彝族现代诗歌推上前台的第一人(阿索拉毅语),他就像彝族汉语诗群的先遣元帅一样,为母族诗歌的发展披星戴月,开辟道路,带领着彝族汉语诗歌写作群冲向世界诗坛,喊出了“我——是——彝——人”(《自画像》)的响亮空号。这一声,给足了我们精神上的力量,极大地鼓舞了我族诗歌创作默默耕耘,诗歌的火焰燃烧了彝族的心血,人血沸腾,相互影响着,相互鼓励着,相互搀扶着一步步走上了诗歌大道。他,就像“魂”一样,在有意无意当中,指引我们前进,只为我们人人摘取那诗歌的硕果。
  诗皇——阿库乌雾。诗皇即彝诗“第二母语写作”理论的君主之意;皇,古意君主。“第二母语写作”理论解决了边缘少数民族用汉语写作提供了文学理论的支撑,在学术界推广彝族文化研究做成了巨大贡献。他的散文诗创作风格独树一帜,影响深远;西南民族学院也是培养少数民族诗人的一个“基地”。
  诗帝——倮伍拉且。诗帝,指诗歌造诣上的天神之意;帝,古意天神。他曾荣获四次国家级少数民族最大文学奖骏马奖,在全国少数民族诗人中应该找不出第二位了(阿索拉毅语)。他的成功证明了彝族文化是有它的艺术魅力的。
  诗神——发星。诗神,意为“地域诗歌写作”的创造者;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古人称之为“神”。他的地域诗歌所呈现的彝族文化精髓内涵之深广,诗歌语言意境之深邃在彝诗界绝无仅有。我在组诗《诗缘之三》指出发星是“彝诗界伯乐”绝无虚之,随意佳评。
  诗王——阿索拉毅。诗王,是指“此岸诗歌”阵地集团首领之意;王,读去声时,意为一统天下,统治等。他的写作风格的多样化,彝族文化的底蕴,文学作品的成熟度等都是“王牌级”的,简直是“一部活的彝族历史文化史诗”。
  诗相——麦吉作体和沙辉。相,辅佐,辅助之意;古代特指最高级的官。麦吉作体就像毕摩(祭司)一样,扛起了左丞相的职位进行精彩简评;沙辉就像苏尼(巫师)一样,以右丞相的身份进行理论分析。两位仅是诗人,又是诗评家,同样都是人民教师,是彝诗界不可多得的怪才,一切都是天意。
  这部彝诗全集,如果没有他们的积极参与和支持,努力宣传,编辑整理以及精彩简评,那么它又是怎样一部诗集呢?但然,这也得益于广大彝族诗人朋友们的积极响应,奔走相告,出谋划策才能做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效应,也是有了他们的关注与监督,这部诗集才能得于完善。假如,给这部诗集提名一个“军机处”,那就是“火把公社QQ群”。群友们热情高涨,多方考察,批评指正,这也是功不可没,也就是说《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虽然由诗王阿索拉毅主编,诗相麦吉作体和沙辉辅助,诗神“幕后操纵”等而横空出世,开创了一个彝族文学史上的里程牌意义,但其中也饱含了彝族文人和文学爱好者们的心血和大力支持以及外界诗歌评论界的热心帮助。这足于说明了彝族人民上层人士的思想觉悟性已在提升,也体现了彝民族的巨大凝聚力,充分证明了彝族各行各业中的“神”,正在由诗歌这把火照亮脚下的路,逐一走向光明,远离黑暗。
  评说到这里,如果“诗歌王朝”的命题成立,阿索拉毅真是一个“王”!秦始皇一统天下,在泰山进行了封禅,此后,大兴土木建阿房宫,虽然阿索拉毅没有用诗歌来打天下(其实诗歌不能一统天下),但是彝族的“诗歌王朝”的基本框架已经出现在中国大西南,总该有自己相应的“皇宫型标志建筑物”——《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我们也可以看成是一个“纪念碑”。而阿索拉毅就是这座宫殿的总设计师,总监工,点兵点将,浩浩荡荡地修建了十四座宫室,“供奉”彝族140尊诗神。
  从彝族汉语诗学发展理论及其传承人这条主题上,把脉彝族汉语诗歌的发展和彝族汉语诗群的壮大过程中,不难发现,吉狄马加最先把彝诗推向国际视野;阿库乌雾在用“第二母语写作”理论疏通和引导;发星又以“地域诗歌写作”进一步补充修缮;倮伍拉且在国内有力地印在了彝诗的优异性;沙辉的“祖先情节”写作“杀出重围”;阿索拉毅提炼了彝族文化的精髓所在,史诗化对彝诗进行“快刀斩乱麻”式改革创新,大获丰收;麦吉作体在为彝诗做说明和讲解......马德清弃官从文,著作丰厚;普驰达岭科学式探索,加厚了彝诗的内在宽度,拉长了彝诗的意象;等等,后续者中有吉克.布去杂存精,求同存异;阿优滑稽式对彝诗吹泡泡糖般夸大其词,一知半解化的吹捧......而难得可贵的是,彝族诗人们却没有形成小圈子类诗派,他们共同为复兴彝族文化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个体书写风格和写作特点有所差异,以正因为如此,才能一片欣欣向荣的诗歌景象,独创了属于“诗歌王朝”,造就了彝诗的地域文化独立性,而每一次的尝试成功就是这种独立的回音,也基于这点,面对如此浩大的诗写群体,阿索拉毅有必要系统地对他们进行梳理、归纳和分类,一一“封禅”一下。
  值得遗憾的是这次彝族集体诗展中,缺少了广西的相关诗人和诗作,但由于这种人为的残缺也造就了一种异样的美和期待,也为我们抛出了一个“谜”而去猎奇的冲动,也为第二部“彝诗全集”埋下了一个重重的伏笔,又是一个美好的结识的同时也是另一个美好的开始!
                                        
  2012年11月18日定稿于浙江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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