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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集体大补—_新诗与现代诗+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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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6-7 22: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魔约 于 2014-6-18 09:15 编辑

这都是一些时下比较流行的观点,大家自己取舍,最重要的在于自己的领悟与自觉。



     散文诗并不“易写”




                                                                             耿林莽


     郭风先生在给我的一封信中,曾经写道:“散文诗也许在各文体中是最难写的。”之后,又在另一封信中写道:“比起其它文体,散文诗更加要求思想深刻、新颖,此大约是难写的主要原因。”郭老的信很短,对“难写”的问题,并无更多论述。但是,这一认识乃是自上世纪四十年代便开始散文诗创作的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从切身体验中取得的,则是可肯定的。
    另一位资深散文诗人灵焚先生也说:“散文诗绝对不是一种容易驾驭的文体。她要求作者具备很高的美学、思想、艺术境界。”
    诸如此类的说法,还有不少,不及一一列举了。我一直以为,对散文诗的作者而言,这或已是一个常识性问题,原不必过多关注,但近期忽从一本散文诗刊物上,见到一种新说法,强调她的“易读、易懂、易写”,便使我“耳目一新了”。这涉及到散文诗是向精品化、美文化的更高境界提升,还是向粗浅和实用化的方向下滑的大问题,不能不引起关注。因而,也想就自身三十年散文诗创作实践中取得的认识。谈一谈自己的看法。
     1、散文诗是诗,是诗的延伸。作为一种独立文体,也是归属于诗而不是归属于散文的。这一点已成普遍共识。而诗,乃是“文学中的文学”,是文学中的精品,所谓“雅文学”,所谓“美文”,都是对“精品性”的定位。要提“群众性”,也只能是在保证其精品美文前提下的“群众性”,而决不可与商品社会中的“大众消费文化”相混淆。
    最先使用“散文诗”这一文体称谓的波特莱尔,在他的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中题书:“总之,这还是《恶之花》,但更自由、细腻、辛辣”。《恶之花》是他的诗集,这就是说,《巴黎的忧郁》这本散文诗。比他的诗更“自由、细腻、辛辣”,其美学品味与价值之高,不言而喻了。散文诗在一般读者心日中最突出的印象,是“美”。“这部影片,像散文诗那样美”,从这类赞扬语中也能看出,散文诗的美文性,是社会所公认的诗性、美文性、精品性,是散文诗的价值所在,失去它,便失去了其文体存在的根基。个别刊物将散文诗引向平庸和粗陋,所以受到有识者的质疑、抵制与批评,其原因也在于此。
    2、散文诗是诗的延伸和发展。为了取得表现领域的扩大,吸纳了某些散文因素。正确的做法是将散文因素融入散文诗的肌体,而不是将它们生硬地拼凑在一起。所谓“散文与诗的杂交”说,容易引起误解,模糊了散文与散文诗的界限。散文诗难写的一个重要方面。恰恰在于:要根据具体作品内容的表达需要,将散文性的因素,融入其诗性肌体之中。“融散文于诗”,走“化散文”的路子。无论是情节素材、描述手段、语言韵味,都要“细碎化”地融入散文诗的整体意境,而不是照搬散文的那一套,那样做的结果,便是“散文化”了,“融散文于诗”,需要高度的艺术修养和众多的技巧为之服务,是需要认真对待艰苦劳作的,当然很难。却又是无可回避的“必经之路”。
    3、散文诗创作中的另一重要难点,在于虚实关系的恰当处理。诗和散文诗基本是虚构的。不是纪实。需要将来自现实的题材重新构思。丰富想象力,强化抒情性。这比以现实性为主的散文写作要难得多。拘泥于生活原型,想象的翅膀展不开,便会使作品呆板,枯燥,诗味不足。柯蓝先生倡导“报告体”之所以失败,根源恰在于此。散文诗对于情节的处理,宜精不宜泛,要善于化整为零。以一当十;善于挑选最有表现力的典型细节。以抒情化、意象化,蒙太奇式的跳跃组合来表现处理,才符合这一文体的要求。
    在虚实关系处理上,更易出现的弊端,是失之于虚。本无所感,脑内空空,却硬要去写,便求之于陈词滥调的重复、华美语言和意象的堆砌,空洞、雷同、矫饰的散文诗便出现了。王剑冰先生多次指出这类“太容易雷同,太容易矫情,太容易图解主题,太容易做作词语”的弱点。而它们之所以不断出现,恰恰证明了在散文诗创作中,防止和纠正这些弊端。也并不容易。
    4、在散文诗的写作中,还有一个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关系问题。处理起来,也不容易。强调一面,忽视一面。都不行。要兼顾,不能顾此失彼。强调其矛盾。多是将思想视为一种“外在”的附加物。其实,思想是一个作家从生活感受、酝酿构思到进人写作的全过程中,始终介入其间,不可须臾离开的。因而,思想性和审美性的一体化,本该先天性地形成,统一于作家的人格当中,才是正常的自然形态。散文诗是诗,以形象为主要表现形式。思想性,即理性思维,一般不宜直接地、概念地表述,最好是隐含其问,如血液之流贯于肌体,盐之溶化于水。我称之为“融思想于形象”,当然也是其写作的难点之一。
    5、我想特别强调的一点,是我们应从中国散文诗发展的全局及其远景的高度,来认识和面对散文诗难写这一课题。承认其难度,不是搞“神秘化”,宣扬高不可攀,而是鼓足勇气,知难而进,怀着高度负责的事业心,将这一发展中的新兴文体,向精品美文的高度持续推进。
    在散文诗的文体建设中,既要看到难度,也要看到她的优势。经过几代散文诗人。尤其是当代散文诗人的集体努力。中国散文诗已创造、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形成了独特的文体特色。比如,结构上既不同于自由诗,又不同于散文的跳跃流动,灵活多变:处理题材较自由诗更宽泛,较散文更轻盈,精炼与圆润;语言上既不受韵律约束,又有内在节奏感的音乐美,等等,当代散文诗在思想和艺术境界上正日趋成熟,一些优秀的作品。完全可以和诗耿、散文的精品佳作相媲美。我们完全有信心,将她打造成具有独特思想品位和艺术魅力的新兴文体,如同唐诗宋词和京剧、昆曲那样熠熠闪光地屹立于诗坛而不衰。每一位有志气有出息的散文诗人都会为此历史重任而献身,付出艰巨的智慧与劳动。











现代诗”与“新诗”                                                   
                                               徐 江

    我在文章、谈话以及发言里经常谈及一个话题:“要写现代诗,不要写新诗”、“全中国写诗的人里,90%以上在写新诗;2%用半通不通的文言写古体诗;剩下的大约5%左右,才是写现代诗的,而且大多还都欠缺理念上的梳理与培养,是在写混混噩噩的现代诗”……                                                                                                                                   

“现代诗”与“新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区别?下面就从最主要的几处来阐明一下。         

1、时间和文学史的角度

“现代诗”与“新诗”,这两个概念在诞生和所跨越的时代上,有一个简单的时间划分:比如在内地诗歌史上,自五四以来,“朦胧诗”诞生以前,这一时段出现的诗歌,统属于“新诗”。在“朦胧诗”出现以后,则属“新诗”与“现代诗”混居的时段(这个情形也适用于“朦胧诗”本身)。

当下我们所指认的“新诗”,是指那些承袭了五四以来白话诗传统和美学趣味的作品。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内地,这“传统”和“趣味”也包括了我们近六十年来所熟悉的共和国主流诗歌传统(我也把它们称之为“作协体诗歌”或“发表体诗歌”),以及那些在某特定历史时段与主流诗歌有着题材、思想等内容上的对抗,但在语言形式上却有着近似构成方式的作品。当代诗歌史上的优秀诗人中有这方面倾向的,如黄翔、如食指,一部分的昌耀和海子,还有“朦胧诗”中“今天派”以外的绝大多数外省诗人。

“新诗”与“现代诗”台湾地区的“混居”状况,则要提前一些年:台湾“现代诗”肇始于纪弦(即新诗现代派里的路易士)发起的现代派诗歌运动。从那以后,“现代诗”的美学在当地诗人中日渐盛行,开始构成声势和规模,甚而成为启发许多青年作者进入写作的重要理念。不过后来出了一个意外——随着当年余光中、洛夫等台湾现代诗巨匠的创作,后来不约而同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接轨古典诗歌美学的“复古”倾向,台湾的现代诗也不再是当年紀弦呼吁的那种“现代诗”了,它更多地容纳了与古汉语美学传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语文性的雕琢”,因而呈现出了更靠近“新诗”美学的、某种温和的暧昧性。但就总体而言,从1950年代到1980年代,汉语现代诗的高峰,无疑是由台湾地区的作者们创造的。

[释疑]                  

有人也许会提出疑问——新诗时段内,曾有过拥有像戴望舒、卞之琳、何其芳、路易士等作者的“现代派”,拥有李金发、穆木天等作者的“象征派”,乃至稍后的“九叶派”,这些在欧洲现代主义诗潮影响下出现在汉语里的流派,难道它们也属于“新诗”而非“现代诗”?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理由有二:

                                                        一是无论它们所处的时间段,还是其文本所呈现出的整个现代汉语少年期的文法、语法特征,以及词语在达意功能上的不完备性,都与同时期其它新诗流派所呈现出近似的征候;                                                     二是无论是新诗现代派,还是新诗象征派、“九叶派”,在激活其创作的源头中,欧洲现代主义诗潮固然是其理念的重要来源,但限于本土诗人所身处的“农业化-前工业化”这一社会、历史背景,以及他们所接受的半传统半西洋式教育,他们的诗歌最后均无可争辩地沦为“浪漫”和“唯美”两大审美系统,现代性只显现为作品时隐时现的修辞技巧,明白了这一点,我们也就会明白,为什么后来像穆旦这样受早期奥登诗风影响的诗人,最后却成了世界浪漫主义诗歌在中国最重要的翻译者。                 



2、不同美学属性





“新诗”最早强调的是它与古典诗歌相比的“新”,也就是用“白话文”写作这一层,以及挣脱传统观念(文学观、美学观、生活观乃至道德观等)的束缚。但不同时期、背景、身份与成就各异的当事人们(主要还是诗人),对它却很难有一个统一的、甚至明确的界定。



“新诗”自诞生起,其面目就是暧昧不清的,这点可以通过回顾新诗史有发言能力的重量级作者得到验证——



胡适的“新诗”是说大白话,是要实施前清前辈呼唤的那样“我手写我口”,与此同时,却还要在神散、形也散之际,去押笨拙的韵,胡适自称之为“白话韵文”(见《尝试集》增订第四版代序一《五年八月四日答任叔永书》),但终止步于挥霍口语的任性,于诗的意境,全无顾及。



郭沫若的“新诗”(这里主要指代表其诗歌最高成就的《女神》),语言恣意妄为,其核虽不离古人所谓“言志”、“言情”的大指向,但其情、其志,已与旧时代相去甚远,倒是与他叹服的惠特曼、泰戈尔各有一些相通的地方。可以说,郭是新诗草创阶段的“小李白”,他不止是整个现代文学中,在语言松绑的表现上最前卫、最先锋、也最卓有成效的天才,也对新诗初步地做了一点松散的、但却是本体意义上的界定,比如他说“诗的本职专在抒情”(《文艺论集·论诗三札》);“好的诗是短的诗”、“过长的叙事诗,完全是‘时代错误’……早就让位给小说去了”(《关于诗的问题》);“直觉是诗细胞的核,情绪是原形质,相象是染色体,至于诗的形式只是细胞膜”(《论诗三札》);“节奏是诗的生命”、“诗与歌的区别,也就在这情调和声调上的畸轻畸重上发生出来的。情调偏重的,便成为诗,声调偏重的,便成为歌”(《文艺论集·论节奏》)……这些论述虽是以散论面貌出现,却对人们理解新诗的本质帮助不小。遗憾的是,对于处于群体意义上“盲人骑瞎马”状态的现当代诗人,它们并未能被作为规律性的阐释普遍接受。



废名的“新诗”,注重意境和想象组接的别开生面,强调新诗应该是自由体,但在进一步阐发时出了问题,他说“白话新诗是用散文的文字自由写诗”,这样的话就是今天许多写臭诗的作者也不会同意了。



同为“新月”,同为西方浪漫派、唯美派、象征派杂揉的移植,徐志摩的“新诗”华美时有宋词的韵致,但主流却局限于市井世家子弟的浮华;朱湘的“新诗”纯粹、高贵,但却过于刻板地忠实于西方诗歌的形式,早夭使他终于没能越出“食洋不化”的阶段;闻一多的“新诗”高喊戴着“新格律”的镣铐跳舞,但镣铐似乎过沉,舞蹈成了蠕动……没有通透且直指人心的文本做支撑,理论再怎么辩白也不让人看好。



李金发的“新诗”,想象力虽让一些虔诚的读者和学者叹为诡异,我以为这是因为他的汉语使用能力太逊,引发歧义或失语过多所致。让这样的作品在诗歌史上占据一个位置本就是一个荒谬,李对诗说过些什么,已不重要。



戴望舒是现代文学中最成型的接近现代主义诗歌的诗人,但他对诗歌所强调更多的是“诗歌不是什么”或“不能怎样”(《望舒诗论》),这种含蓄而含混的界定,很难具备理论上的意义。



作为新诗史上另一位里程碑式的诗人艾青,其诗歌以语言的散文化、和浅显的略带意味的想象,构成鲜明的特点。但散文化是不是可以构成被普遍认同的“诗歌美学特征”,这无论是艾青在世的时候,还是当今都是有疑问的。而且散文化一旦失控,也确实会对诗歌的跳跃性和节奏构成消解,导致诗歌呈现“非诗化”……



所以说,“新诗”在其近百年的发展历程中,除了虽白话文在文字中的日益圆熟,而表现得语言上比原来畅销自如外,在体裁的本体上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被公认的界定。



“现代诗”的第一次真正被中国诗人以较为自觉、准确、明晰、系统的语言来界定,始于1950年代的紀弦。他所拟定的现代派诗歌六原则中,除第六条属于意识形态外,前五条可以说为汉语的现代诗在当时勾勒出了一个大致原则,它们分别是——

第一条:我们是有所扬弃并发扬光大地包容了自波特莱尔以降新兴诗派之精神与要素的现代派之一群。

  第二条:我们认为新诗是横的移植,而非纵的继承。

  第三条:诗的新大陆之探险,诗的处女地之开拓。新的内容之表现,新的形式之创造,新的工具之发现,新的手法之发明。

  第四条:知性之强调。

  第五条:追求诗的纯粹性。



这五条原则里,前两条强调了汉语现代诗的美学来源,第一条甚至还可以说是世界范畴内“现代主义诗歌”的美学来源;第三条说到了现代诗在文体建设上所应具备的自觉性;第四条凸显了现代诗与以往的诗歌相比,更注重“智性”的特征;第五条则涉及到“纯诗”理念,以及现代诗的非工具性、非功利性。

这些原则,站在今天的高度上回望,个别地方可能会显得空洞与笼统,但是在当时,在新诗的暧昧美学已蔚为汉语诗歌新传统的1950年代,其毫不妥协的先锋指向是极为扎眼的。这大约也是诗歌第一次在汉语新诗的版图里,向人见人爱的暧昧美学吹响逼宫夺位的号角。在此后50年里,台湾与内地交相起伏的历代汉语先锋诗歌运动,无不在以自己的声带回应着上述原则。我们可以说,这些原则构成了汉语诗歌现代化的一个起点,且令人欣慰的是——它们并没有像紀弦晚年所希望的那样,成为汉语诗歌现代化进程的终点(此一话题我会在《现代诗与21世纪》一文里展开讨论)。



和“新诗”暧昧、中庸的美学指向相反,到我写作此文的2007年为止,从台湾到内地,每一次汉语现代诗运动所强调的美学个性,无不有着鲜明的美学排他性,以及试图与既往诗歌标准彻底分裂的勇气和努力(先不论这种勇气和努力所持续的时间长短、绩效如何)。血性的、个人主义的、乖戾的、急不可待的……所有这些在“新诗”乃至古典诗歌美学领地里,有可能被视为是贬义的词汇,在现代诗的一波波狂飙里,正日益显出它们褒义的、与欲望和生命力暗合的一面。当然——这是就历次现代诗运动所呈现的外部景观而论。



说到创作深层的分野,“新诗”跟“现代诗”的作品及诗人,最大的倾向性区别还是表现在这几点上:

1、有没有一个智性的审视世界的眼光;

2、有没有明确而自觉的语言建设指向;

3、有没有将“抒情”、“抗辩”、“玄想”、“解构”、“反讽”、“幽默”等个性指标置于诗歌合理性下的综合能力;

4、有没有将简洁(或透过繁复的外在,呈现出直指人心的穿透性力度)作为追求诗歌境界的最主要目的;

5、有没有将在所有既往诗歌传统中被奉为最高指标的“人文”、“哲思”、“情怀”诸元素,严格控制在诗歌本身所要求的简约、含蓄、凝练之中,而不让其产生喧宾夺主式的泛滥。



上述这五项里,凡在三到四项中具备“有”的,即为“现代诗”,反之则是“新诗”。而依照不同诗歌所符合的指标程度,大约又可细分为:“新诗”、“现代诗”、“带有新诗成色的现代诗”和“靠近现代诗倾向的新诗”。需要指出的是,我们辨别一首诗或一种诗风是“现代诗”还是“新诗”,只是出于探讨当代诗歌的美学向度、以及该种诗歌是否吻合人类文明趋向上的需要,并无以此来强行界定“好”“坏”的意图。事实上,一首好的现代诗与一首好的新诗,其所呈现的差异,只是美学指向以及作者世界观的不同;一首差的现代诗和一首差的新诗,其所显现的共同点即便再少,作者天赋上的不足(或运用它时的不合理),恐怕都是会位列其中的。         



从更漫长的汉语诗歌发展的历史来看,新诗——现代诗,它们既可以被看作是两种平等诗歌类型,正如古典诗歌中“古体诗”(如骚体、乐府)与“今体诗”(如律诗、绝句);也可被视作诗歌迈向更高难度的一种发展和新陈代谢。而后一种关系,由于牵涉到诗歌诞生所必然要依托的我国独特的历史、文明裂变进程,是以往人类诗歌历次重大更迭都不曾出现过的。这才是对新诗、现代诗的认识的“难中之难”!它首先折射的是人们的文明观、世界观,然后才是从属于它们之下的文学观。

就世界诗歌的发展轨迹而言,诗歌从19世纪末,已经日益把关注的眼光投向时代聚变下人们的处境、情感,以及对人类文明流向的关切,姗姗来迟的汉语现代诗,不过是遵循这一大趋势而已。所以从这个向度上讲,新诗与现代诗,虽不涉及“好/坏判定”,却更多地涉及到了“是/否判定”。

新诗固然是汉语诗歌发展史中所诞生的一种划时代的诗歌美学类型、传统(同时也自我构成了非常重要一个诗歌时段),但它早已无法承载一个剧变时代所强加给汉语诗歌的、无可避免的使命,更不能被视为这个时代的“诗歌”,它只是一种文学蒙昧者还在不断仿制的诗歌化石。

从研究的角度讲,新诗与现代诗,是两种平等的诗歌形态。

从创造者能否应对时代的挑战、回应文学对创新贪得无厌的要求上看,惟现代诗,才真正为诗人们承此天命,提供着广阔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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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6-7 23:07 | 只看该作者
     耿林莽对散文诗本质属性的认知

                           黄永健

         摘要:耿林莽散文诗创作和批评研究都取得了特出的成就,耿林莽对于散文诗本质属性的认知,主要表现在散文诗的诗性的探索和辨析,散文诗文体诗性美文的界定,以及散文诗的表现技巧的分析几个方面,耿林莽提出的“化散文”理念和操作方法,是对中国散文诗理论研究的重要贡献。

    关键词:耿林莽  散文诗本质  化散文散文化

中国散文诗界大器晚成的耿林莽,以创作和理论两支笔行走文坛,其创作与时俱进,其理论批评视野开阔且务实求真,其写作、探索之勤奋放诸中国散文诗界,实所罕见。

和大多数散文诗作家一样,耿林莽开始散文诗写作时,并没有什么文体意识,徐成淼青年时代在创作处女作《劝告》时,也只是从“短小”、“警醒”、“凝练”这几个方面下手,且带有模仿的痕迹,耿林莽1961年发表的处女作《迎春花》,也是偶一为之,作者自认为非常幼稚(《耿林莽访谈录》 耿林莽 王幅明),很多散文诗作家都是随着写着创作的积累,开始研究散文诗的,许淇、李耕、徐成淼等老一辈散文诗作家,概莫例外。从《迎春花》到《散文诗六重奏》,耿林莽创作渐入佳境,散文诗研究也渐入佳境。

耿林莽对于散文诗本质属性的认知,我们总结为以下几个要点:

一、散文诗是诗不是散文

在《散文诗:以诗为本》一文中,耿先生开门见山说道:“研究散文诗的诗性问题,要从源流入手,弄清其来龙去脉。毫无疑问,她是从诗发展来的。诗歌同源,最早以民歌形式活跃于人们的口边,然后才有以文字为载体的诗,但仍保留“诗歌”称谓,并以押韵与句式整齐为固定规格,这便使“无韵非诗”观念深入人心。从四言、五言、七言,到词、曲、赋的演变,走过漫长道路,规格从严到松的迹象是鲜明的。新诗诞生,从文言到白话,又经历了一次由有韵到无韵,从格律走向自由的历程。由此可以看出,形式上从严到松,即逐步解放是诗的一条发展规律。散文诗正是适应着这一规律应运而生的。我提出散文诗是自由诗的必然发展,散文诗是诗的延伸之说,其依据便在于此。”

耿先生这段话有两个主要意思:1、散文诗是诗;2、散文诗是诗体不断解放的结果。

散文诗是诗——即使具有散文的外形,它还是诗。散文诗写作大约有三条路径:其一,散文+诗的拼合,耿先生认为此路不通,拼合的结果是亦诗亦文,可诗可文。其二,诗的散文化,其结果是粗制滥造之作畅行无阻。其三,化散文——情节因素,描述手段,语言韵味,都要细碎化地融入散文诗的整体意境。化散文的结果是质地优良的散文诗。耿先生特别强调对于情节的处理,指出:宜精不宜泛,要善于化整为零,以一当十,善于挑选最有表现力的典型细节,以抒情性、意象化、蒙太奇式的跳跃组合来表现处理,才符合这一文体的要求(《散文诗并不“易写”》),我们认为耿先生的观点极其鲜明,指出的操作路径是切实可行的,尤其是“化散文”的提法,是对散文诗理论的重要贡献。

灵焚于2007年提出了“意象性细节”这一概念,对耿林莽提出的散文诗创作方法论加以延伸,他认为创新型散文诗 “从诗歌中汲取意象的运用与表现手法”,“从散文中摘取其核心部分的细节性描写”,“把现代人的生存境遇与生命感悟,放在蒙太奇式的、组合性的片段细节群中展现,通过纯粹的意象性细节推演生命的体验、省思与审美”,因此散文诗区别于诗歌与散文的最大美学特征便是“意象性细节”,即“在貌似散文性的细节中,通过意象性语言的运用,把一群具象性的语言凝聚起来,形成一种完全诗化了的细节”。[1]

但是,散文诗是诗体不断解放的结果这个论断,容有商榷的余地。诗歌本来发自情性,随类赋形,诗歌节奏、韵律、轻重、顿缓、措辞、呈象、建行、段落、篇章本无定制,原始诗歌、人类的自然情感遵循“自由纯真”最高准则,“散文诗”之“散文”二字当然是说它外表像分段散文,可是“散文”二字容有自由、自然、散放、散畅、自由发挥的精神内涵,说散文诗是自由诗的再解放,不无道理,但是追根溯源,人类原始诗歌是以情感和情感结构为归依的,中外诗歌似乎都经历了格律化到自由化的演变路径,但是散文诗走的不是进化的路子,而是演化的路子,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写作、欣赏格律诗,格律诗在今天依然具有存在的价值,只是当作者在创作的时候,感觉格律制约了情感(活感性)的自然表达或格律不能恰当表达自己的情感(活感性),他(她)就会有意无意地突破格律,进行散文化(艾青)或化散文(耿林莽)的表达。

2、散文诗是高度凝练的诗性美文,“譬如选材上的以小见大;结构上的灵活流动,跳跃性强;语言上的自由自在而又贯穿全诗的内在音乐旋律,等等。这些美学特色非常可贵,需要珍惜、巩固、发扬,并继续发展。”(耿林莽 《散文诗:以诗为本》),散文诗界倡导散文诗文体审美现代性特征,耿林莽不以为然,如他对于“风花雪月”散文诗的辩护,就是典型的案例,他为西部青年散文诗作家描写青藏风土人情具有“唯美”性质的散文诗热烈欢呼,赞美品赏郭风的《故乡的叶笛》,在他的《散文诗六重奏》中第一辑《水岸风景》,第三辑《少年心事》,第五辑《乡村老照片》,容有“风花雪月”的内容。我们认为耿林莽的认知是准确的,其身体力行的创作实践,经得起读者和理论界的明辨。

本人在《中外散文诗比较研究》一书中,论及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多种现代性问题,散文诗里面自然反映出中国走向现代化过程中的多种现代性,其中就有所谓“被遮蔽的现代性”—— 着意表现与现代生活和现代人性相对的另一种生存状态和生命活力,因为这种活泼的生命力直接构成了对于现代人性的挑战和必要的补充,因此这类散文诗同样获得了它的存在价值,成为中国散文诗不可或缺的一种表现形态。在文化多元化的二十一世纪,风花雪月散文诗更加具有存在的理由,因为它表示当代多种审美理想之一种,只不过,要写出格高品佳的风花雪月散文诗,那也必须牢记耿先生的“不易”二字。

三、散文诗之“诗性”古今中外相通

散文诗界普遍认为散文诗是现代诗歌的一种,现代生活意象刺激现代人的情

感结构,使得现代生活中颇具反讽性、惊奇性的生活细节、生活场景,外化为一种特殊的诗体——散文诗,也即波德莱尔所说的充满诗意的、乐曲般的、没有节律没有韵脚的散文,几分柔和,几分坚硬,正谐和于心灵的激情,梦幻的波涛和良心的惊厥。叶维廉在《散文诗——为“单面人”而设的诗的引桥》一文中,将散文诗形象地描述为由浓缩放射性的意义或复旨复音构成的诗的中心,这种发生在都市中央的惊心场面,实在无法以格律谨严的中外古典诗体或语言高度抽象的象征主义诗语加以表现。现代汉语散文诗作为舶来品,同时也作为对应着中国人的现代情感结构的新文体,其很多表现手法如象征、复调(耿林莽)、跳跃、陡转、变形、幻觉、荒诞、超现实主义、蒙太奇等,借鉴西方现代散文诗或西方现代艺术,在现代汉语散文诗界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对于必须强化固化“诗性”特征的散文诗来说,我们在写作的过程中,也不必唯西方马首是瞻,因为我国古典诗歌典范作品中,容有可以与西方现代诗歌技巧相互发明的诀窍,耿林莽与当代很多散文诗评论者不同的特点之一,是他很注意研读我国古代经典,从中发掘新意,在《龚自珍诗歌欣赏札记》一文中,耿林莽引“《己亥杂诗》(312)为例,原诗:“古愁莽莽不可说,化作飞仙忽奇阔,江天如墨我飞还,折梅不畏蛟龙夺”,认为龚自珍这首诗具有现代诗歌中常用的象征、通感、变形、荒诞、超现实主义等表现技巧,不容忽视,龚自珍诗句——五更浓挂一帆霜,运用了移位、倒置、错纵的现代诗歌技巧,因此,我们在散文诗写作中,要注意从汉语古典诗词中汲取经验。

    从社会价值观反差层面来看现代性和前现代性(古代性),确实是冰火两重天,但是散文诗是人类情感的外在化,人类的情感结构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因此,作为一位知名的散文诗诗人,耿林莽所开掘出来的我国古典诗歌技巧,对于创作和批评研究,皆有发人深省之意义。

[1] 参见罗小凤:《边缘的边缘的突围——新世纪十年来散文诗发展态势探察与反思》,中国社会科学网:http://www.cssn.cn/news/14021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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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7 23:08 | 只看该作者
散文诗就是散文诗

——耿林莽访谈录

[山东]耿林莽 栾承舟
栾: 作为中国当代著名散文诗作家,您在创作、理论研究上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据说,您是在50岁时步入散文诗领域的,这不是一个写诗的最佳年龄。但您一经“破土而出”,就以独树一帜的创作,引起诗坛的广泛关注,受到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年读者的欢迎。诗坛不少青年诗人说“是读着您的散文诗长大的”,可见您的作品在诗人心中引起了广泛共鸣。2006年10月29日,青岛市作家协会举办了“耿林莽从事文学创作六十年座谈会”,著名诗人栾纪曾在会上说:您“至少有两大贡献是其他诗人不能比拟的,首先是在创作中始终致力于散文诗的诗化,并以自己的作品影响、改变着全国的散文诗走势,对于将散文诗同散文从文本定义、尤其是在创作实践中区别开来,对散文诗创作中大量存在的哲理的抽象化和文本的散文化倾向逐渐向诗的本性回归,起到了主要的导流作用,引导大批散文诗作者进入了诗学轨道。”他提出的您的另一贡献是:“既牢牢抓住中国诗歌传统的精髓即意境,也牢牢抓住西方现代诗歌艺术的内核即意象;”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中国传统诗学和西方现代诗歌艺术相结合的探索中,在散文诗的民族性和现代性的探索中,他的贡献,特别是实践方面的贡献,是历史性的,影响是深远的。”著名散文诗作家邹岳汉说:您“新锐的诗风引领了中国当代散文诗发展的潮流。”您的创作与王剑冰先生提出的“散文诗要革命”不谋而合,您一开始就自觉地在散文诗领域进行“革命”。请结合自己的创作,谈谈这个问题,这是许多青年诗人都渴望了解的。

  耿:纪曾先生的发言是经过认真思考的,有学问,有深度。关于诗化问题,我想在您下面提出的关于散文诗是独立文体时再谈。先说民族性与现代性的结合吧。这是中国散文诗面临的一个大问题。散文诗是“五四”时期与新诗同时诞生的,是从西方入境的新品种,和历史上多次外来文化入境后同样面临一个“中国化”,即落地生根的问题,否则,便难以立足。有人想从古典诗词中为她“寻根”,说词、赋是古代的散文诗,我觉有些牵强。词赋均押韵,属韵文,怎能算散文诗呢?其实,应该从古典文学,尤其是古典诗词的全部遗产中,为她寻找营养,而不必局限于词赋。民族化和现代化的问题,散文诗至今仍有待探索,将它分为传统写法(拒绝接受西方影响)和现代写法(全面照搬现代派技巧)并将其对立起来,都欠完美。我倾向于她们的深度结合。意境在中国古典诗文中一直受重视,意象则是现代手法的一大法宝,她们的基本点其实是一致的,都强调主体感受和客体境象的溶汇。意境着眼于整体,意象着眼于局部。我认为她们之间是完全一致的,可以一体化掌握而无矛盾。

  需要申明的一点是,纪曾先生对我的肯定有些“过誉”,其实,散文诗的诗性追求,散文诗的民族性和现代性的探索,是许多作家都在致力的,我不过是其中的一员而已。

  栾:散文诗的文体之争持续了好多年,几乎从散文诗出现在中国文坛上就开始了。一种意见认为散文诗是一种“独立文体”,另一种意见认为是诗的一个分支,是诗歌的一种再解放,刘虔还把自己的散文诗集《大地与梦想》称为“诗散文”。近年来,不少散文诗作家呼唤“回归诗的本体”,这种争论与分歧对散文诗的创作是不是很重要?

  耿:文体之争很大程度上源于流行着的一种“散文诗观”,即:散文诗是诗与散文的杂交,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边缘文体,等等。这一认识引发了不少误解以至混乱。最常见的是,认为散文诗是“散文+诗”;“诗的内容,散文的形式”;或者认为两者“平分秋色”,这些认识导致了某些散文诗文体性质的模糊,忽诗忽文,或诗或文,有人将其写成了散文小品或短小的抒情散文,认为这便是散文诗。我觉得,这都不利于散文诗的文体发展。

  在以前涉及这一问题时,我主要是从文体的诗性本质,及其产生的渊源上谈看法,这当然也需要。从“散文诗”这个命名上便可看出,“诗”是定语,散文诗,与格律诗、自由诗这些名目并列,便已确定了她的文体定性归属于诗了。波特莱尔在他的第一本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出版时,曾明确宣布:“这还是《恶之花》”,《恶之花》是诗集,那么,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在性质上仍然是诗,便是显而易见的了。我一直认为,散文诗是自由诗的再解放,她只不过向散文吸取了那种舒放灵动的精神,取得文体的宽松和表达上更大的自由度,散文因素吸纳其中,是为其诗性本质服务的。这一观点我至今未变。但是,在表述上还不够完善。现在,您又向我提出这问题,我想作一些新的补充。

  许淇兄早就提出“散文诗是一个独立的文体”的观点,王宗仁兄则说:“散文诗就是散文诗”,这是一个响亮的口号,我觉得,是应该理直气壮地喊响这句口号的时候了。经过90年艰辛探索,特别是近30年的蓬勃发展,年轻的散文诗已趋成熟。现在,强调文体的独立性,不仅有利于从认识的模糊、混乱中走向清醒,摆脱那些“近诗”,“近散文”之类的纠缠,更能促进散文诗作家们从创作实践中探索、创造、积累丰富的文体建设经验。事实上,今日的散文诗在艺术上已有了许多既不同于诗歌,也不同于散文的,独特的艺术特色。譬如结构上的多段落,和灵活跳跃的频繁转折;语言上不用韵却有贯串全诗的音乐旋律感;叙述人物和情节时采用高度简约和凝练的手法,等等,都是异常可贵的文体特色。强调文体的独立性,将作家的吸引力集中到文体特色的形成和丰富上来,对散文诗的发展和繁荣,是大有益处的。

  栾:在散文诗文体独立问题上,从当前创作情况看,亟需解决的是划清散文与散文诗的文体界限问题。我发现,将散文诗写得和自由诗相近的偶然也有,但很少,而将散文诗写得象小散文似的,却时有所见。这是不利于散文诗文体的独立的。您能否从两种文体的区分上,谈点看法?

  耿:谈这问题有个前提,即确认散文诗的诗性本质,也就是说,她是属于诗系列而不是属于散文系列的独立文体。肯定了诗性本质,那么,散文在其中的地位,便迎刃而解了。是诗为了增强自身表现纷繁内容,适应口语化句式要求而适度地吸纳散文入境的。依我看,这种散文因素,近似“移民”身份,需适应散文诗的诗化要求溶入其中,才不致产生格格不入的生硬感。这种走向我称之为“化散文”,它与将散文诗写成小散文的“散文化”,是两种不同走向。

  如果同意我的这一主张,那么,区分就不难解决了。

  散文和散文诗,在处理、消化、运用题材和结构方式上,有明显差异。散文偏于纪实,散文诗每多虚构;散文往往求全,完整地叙述事物的过程,一五一十;散文诗常取其一点、一角,以点代面,以一当十,作简约性勾勒;散文多取块状结构,洋洋洒洒,铺叙成篇;散文诗则是跳跃流动、轻捷灵活、多节段的结构样式,既适应语言精炼简洁、节奏起伏跳荡的要求,也体现了建筑美的视觉快感。

  至关重要,也最难处理的是语言。散文的第一要务是“求实”,即将事情讲清楚,在此前提下求“文采”。散文诗则以语言的审美性为必备条件。所以,并非所有散文语言都宜于进入散文诗的。她不仅要求自由灵动,朴素清新,既简洁凝练,又追求优美,且须具备一种贯串全篇的音乐性、旋律美。这是比押韵的诗更高级的音乐素质,自然、自在、自由,不单调刻板,不束缚拘泥,完全顺应着感情的悲欢疾徐,情绪的松紧变化,起伏跌宕,婀娜多姿。前辈诗人穆木天说得好:“不是用散文表诗的内容,是诗的内容得用那种旋律才能表的……”可以说,音乐性之有无,是区分散文诗和散文文体特征的主要标志之一。

  栾:散文诗是独立的文体也好,是诗的一个分支也好,毕竟是纯文学的一个门类,它拒绝媚俗,拒绝平庸,则是没有异议的。历史证明,媚俗给散文诗带来的危害是破坏性的。新时期以来,在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的今天,商品大潮正给散文诗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散文诗如何在“雅”与“俗”之间进行艰难的抉择?如何才能更好地发展自己,壮大自己?

  耿:近日,我以《散文诗:守住寂寞》为题,写了篇小文,便谈到您提的这个问题。我说:“寂寞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境界。我以为,散文诗这一文体,从其诗性气质上,便有一种可称之为‘寂寞’的品格。纯净,清高,与金钱权势追逐那些庸俗世态格格不入。这是隐含在文体骨子里面的内在精魂。”这种天生与庸俗世态不相容的品格,便是“雅”的情操了。散文诗是美的,其高雅、宁静之美,是诗人人格、品质和美学修养等综合素质决定的,守住它,才不致被侵蚀。所以,我以为拒绝平庸和媚俗,主要是人的问题,而不是文的问题。至于散文诗的健康发展,主要靠作家自己的努力。创作是一种创造性的艰苦劳动,她是商品、科技社会中诸多事物都卷入“千篇一律”的批量生产后,惟一保持个性化独创性的精神劳动。明乎此便知道,发展与壮大,唯有靠作家们的努力。“学会”之类,真搞学术,也许有点作用,但这样的“学会”颇不易得。我对之一直不太重视,始终坚信散文诗的成败,主要系之于每位作家的创造性劳动,好的作品不是由什么人“领导”出来的,只能由作家自己呕心沥血地创作出来。





(注:该文已刊发《诗歌月刊》下半月刊2009/2期,受作者委托于中国散文诗网刊再次发表,发表时已经作者审核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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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7 23:08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我只认一句话,散文诗的本质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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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6-7 23:1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л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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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6-7 23:15 | 只看该作者
悲催的   打那么多字  就出来一个破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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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6-7 23:16 | 只看该作者
刘郎 发表于 2014-6-7 23:15
悲催的   打那么多字  就出来一个破符号

刘郎哥笑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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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6-7 23:18 | 只看该作者

幸灾乐祸的✘✘   啥时候也让你尝一下啥滋味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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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4-6-7 23:23 | 只看该作者
刘郎 发表于 2014-6-7 23:18
幸灾乐祸的✘✘   啥时候也让你尝一下啥滋味   哈哈

俺从不用手机回帖,咩哈哈。话说我们还是聊正经的,对于散文诗呢,我个人认为如果不是功力深厚,就不要跟诗扯到一块,写诗就写诗,写散文诗就写散文诗。所以我怕读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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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4-6-7 23:23 | 只看该作者
刘郎 发表于 2014-6-7 23:15
悲催的   打那么多字  就出来一个破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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