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121 于 2014-6-21 16:07 编辑
优雅离我们有多远
草原五月
✪金池
爷爷,我是倚在你怀中的
野玫瑰,芬芳属于别人
刚刚冒出沙土的青草
是你脸上的络腮胡须
有着春天的尖锐
茂密、扎手
我抚摸,立刻柔软起来
花蜜灌满你的内心
我在你的指尖跳舞
弯腰,笑成山花椒和野马莲
你全身舒展,铺成绿色草原
韩愈在《送孟东野序》里说,“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在我看来,这应该就是我们书写言说的基础。上帝关上一扇门时会打开一扇窗,这话想必大家都熟悉。我们都有倾诉的渴求,所以,我就把它理解为留点话让别人去说。这么看来,情绪的宣泄成了我们言说的主体。文字虐我千万遍,我待文字如初恋。对于一个热爱写字的人来说,他的执着与激情令人赞赏。但如果书写成了一种习惯,这话又要反过来说了。就是我虐文字千万遍,文字待我如初恋。我所接触的都是网络诗人,但我现在感到很疲乏。我们现在靠文字为生的不多,多半都是业余爱好,在我想来,沉潜思考应为首要,但真正沉潜思考的文字有多少呢?我们需要倾诉宣泄甚至呐喊,但我们有没有考虑过之后呢?难道就像那首歌所唱欢笑之后就是冷漠。我们有没有想过,要说悲愤,有几个说得过李贺;要说酸苦,有几个说得过李商隐;要说狂傲,又有几个说得过李白。我承认各个时代需要各个时代的代言人,但最好像金川诗歌所说,做诗人,要首先避免成为社会的沉重。也就是说我们能不能在言说的基础上有所节制,把目光注视到更高层次。
我要说的更高层次就是优雅。我们这个民族应该是一个优雅的民族,我们的文化也应该是优雅的文化。说这些话的依据就是我们对人生定位的认同。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多诚恳朴实而又自信。(至于我们的历史为什么那么凝重,我们的先辈们为什么那么压抑,这是另外的课题,在此我不多说也没这个能力多说)而让我想到优雅这个词就是金池的这首诗《草原五月》。优,指品质而言;雅,指情态而言。就这诗的品质自不必我来说,大家一看就明白。情态,似乎要多说两句。从纯粹的亲情说,这已很动人。如果我们把目光再放远一点宽一点,爷爷这个意象理所储备的能量足以支撑起我们这个民族。我们有这么足的底气,但我们却视而不见,守着金山哭穷。这确实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好,我们再来看看优雅离我们有多远。要说远,它远在天涯。要说近,它就在我们身上。如果没有一个健全的人格,没有一个充实完美的心态,优雅真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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