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组诗之三

白若

一）扭曲

我一睁眼
就匍匐在一片
看不明颜色的
城堡中

石头的山
石头的房子
石头的路
无比平静的石头

触摸她们
却很绵软如云
像羔羊的绒毛
纯净而温润

80年代后
石头竟然躁动了
对冷漠的跟从
展开了无限号召

石头便衣登台
很容易混淆视听
他们不占领土地
只虏获人心

人性变异时
天上也铺满了
黑色的石头
擦碰出雷鸣阵阵

那一年
东风、吹响号子
闪电斩落下来
天地、也似眩晕了

城堡垮塌时
只留下一片白地
城堡的魂魄
投靠了石头阵营

一起迁徙后
落脚于更大的石城
我本想看清什么
眼睛却石化了

二）囚笼

我的存在
多少石头飞过
它们跟眼睛一样
各有选择

就像符号
富有，是因为
周围堆砌了很多
捧场的石头

就像生命
希冀，是因为
石头太严丝合缝
缺乏了呼吸

就像爱情
背离，是因为
你吃糖他吃盐
不给予调和

我的心魂
禁果在石头中
像亚当与夏娃
逃不出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