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五哥放羊
——读一张照片
读到一张照片叫《五哥放羊》,
照片上的五哥正赶着羊群漫过山梁。
我想起传说中的五哥有个好东家,
东家有个美丽善良的姑娘。
不要说五哥生长在穷乡僻壤,
不要说放羊的生活有多凄凉;
五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因为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把他挂在心上。
那年,我是多么羡慕五哥,
他是自由的,像风一样;
远远的,他赶着一群羊儿走上山坡,
像神仙踩着云朵在蓝天上飞翔。
五哥扯着嗓门喊起来了,
五哥在兴奋的唱着《五哥放羊》;
“正月里来正月正……”,
羊儿们起哄似的“咩咩”叫着为他伴唱。
太行山上的风带着土腥,
五哥的土布夹袄印着夕阳;
没见到他贴身套着花布衫,
哦,那要等到秋后天气转凉……
那是二妹子瞒着爹妈偷偷给他的啊,
二妹子的体温是五哥的太阳;
什么是幸福你可懂得?
幸福就在有爱情的地方……
那时我常坐在同照片一样的小山包上,
看快乐的五哥赶着羊群飘过山梁;
多想也做一个牧羊少年甩动牧羊鞭,
多想也有一个穿着花衣裳的姑娘近在身旁……
过去了,那梦一般谜一样的蹉跎岁月,
一张照片引起人这样多的遐想;
只要有爱情,多苦的日子都能熬过,
我耳畔又响起了“信天游”的高亢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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