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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
文/竹风松语
是谁已经饮醉了酒,任思绪的火焰来燃烧一片天空?
是谁在向晚的底色上将云霞的剪影倒悬,并一再拉长了其倾斜的弧度?
一江的酡红罩进了比萨斜塔的体温。
树木、房舍、车辆、行人,乃至飞鸟与走兽,草蔓与石头……这些与天地有染的事物,悄悄溜进时光的背后,让一片天空更加肆意,让一湾暮水愈显悠长......
我?
独坐空茫。
木柴灶里的情状,或许就是天空与大海的暗语。燃烧的光阴啊,是一根捣火木棍的催促与杖鞭?西天有那么多被撩拨出的火焰,让一叶舟楫在漂流的欲望中抬升了灵魂的位置:醉了渔水,醉了宙斯,醉成了王母头上的簪。
是谁筛落了一条金河?人间是没有银河的,这是实在毋需用天空的沙漏来弥补白昼与黑夜的恩界。这正如我和你,毋需用敲打着的黑与白的文字来耕耘日月。
这是多么率真的事情。
是谁在切开一片光阴呢?潘多拉的盒子倒扣,风总是在把阳光打败。情操与歌声,不再泛绿,涟漪在悄然盛开......
钟摆似的云汀,莲开似的太阳花?大海是一杯红色的酒盅。
我在一片港湾的脉络上,看到了风的影子---蓬勃。向上?向下!
这是谁一直在努力参透着时光呢?夕阳的乩语!只一蒲扇啊,竟有那么多的痛楚洒落在海面,而后,燃烧、滴血、皴染,悲壮成章!
我最终只能用略显心悸的眼光来抚摩着一叶小舟的孑然了----泊舟徐岸,搏动流纹,细数内心的连理。这当然是朦胧派的。神哺的天灯?
从即将天地合一的锻造中滑翔而来吧,多么想在一片暮起的渔歌中找回满怀的波浪,扶住满眼韬光的恩泽。
远方已经滴落了一片墨色了。也只有在海上吗?也只有在心迹的距离间吗?
谁在飞升着一种透红的茶色?谁在溅落一份彩霞般的欲望?仿佛蜚声海内外的铁观音在沉浮着-----不可掌控的思路与纹理!
波心向上,向下。
一介舟子在谱写着暮起的笙歌。
海风习习,旷心如澜…..
远方的暮蔼在一叶小舟的命运中来完成抵达。
我动用了一舟的思绪,收网成祥,真情挥毫着渔舟唱晚的诗篇---<<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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