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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母亲的原唱/散文诗
碧水蓝天
有一段打弯的路需要绕行;有一段铭心的念萦于心间。
母亲的称谓,一直在故乡的原地打转。每次回望故乡,心头便扬一把哗啦的热泪,挥之不去的乡愁似儿时转动的雨伞甩下一串串雨珠,落入后颈窝的冰凉。
那段小路,曾经压迫着我的神经,思念一直在那儿咯着血,被一种抹不去的记忆牵绊着,或明或灭的思绪张扬在风雨中,踽踽而行。
风是一缕掠过发丝的清凉,踮起脚就能望得见的山丘,一纵就能跨过的沟坎,不止一次牵住母亲追问的目光,无声的语言掠过心壁,漫过沟渠,直抵心灵深处。母亲捕获过去的那份欣喜,是我多年留存的样本,我不时地拿出来翻晒。
雨是一阵扫过山脚的细语,在闪电巨大的亮光里,惊慌择路而奔。夏日里,母亲故意将心头的一丝恐慌,藏于足下,碎步而行。在开步里拿腔拿调的歌唱,驱赶黑暗的夜里闪电的魔影,直至隐隐地雷声走远。母亲啊,你的原唱沦陷的一个“敌占区”,满天星光眨着眼睛夸你,乌云在月亮面前急急地逃逸。
今夜,我一个人在翻唱母亲的碟片,尽管复制得不够完美,但那是属于我的,粘贴在心壁之上一遍又一遍地低吟。
绕过心尖的声音,极细极嫩,很优雅地敲打着心壁,尽量找回那段小路上失散的记忆,独自消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