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白 于 2015-7-19 09:33 编辑
一遍遍蘸着乡愁,目光在月亮上磨砺。锋利的风声瘦了身形,一笔流落外乡的楷书。
抵达都在梦里。一节节鼾声打探蛙鸣。
勤劳的记忆,一直在修补着年久的土墙、漏雨的牛棚......
是谁拆走了记忆里的砖瓦?劈头盖脸的枯黄,张不开目光的剪刀!
荒草,时间的死尸,横七竖八,蓬头垢面,滚作一团,纠缠成一片。
窜出的犬吠仍在周围徘徊,惊起的鸟声落在枝头。我之前和我之后你们总在这里,与这一院子荒草纠缠成我难以挤进的户籍。
荒草背后,老房子离忙碌的我们越来越远,远成只能用想象抵达的一张水印。
扔下最后一声“哐当”,大门从此咬紧了牙关。
雨来过,只在你绷紧的脸上留下渍痕。怀里可有钥匙,打开你锁上的锈红?看——
叫过没叫过的名字,见过没见过的面孔,听过没听过的老故事,如墙皮,一点点一层层,脱落为尘......
如何兴起一项工程,拓展一下越来越挤的心室,收留这些撑破墙垣的荒草?
别让新刺再疼了风声。
2015.6.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