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吴翰凌 于 2015-8-21 14:17 编辑
月光里的河
一匹风一样的马,骑在情歌上,跨马西行唱我皱纹密布的故乡,疼痛是歌者的文字,滴落尘埃。
当我学着头痛,在天水一色里,用散碎的视野,在潮上喊停船舶,我拧干擦拭思念的手帕,擦拭我的眼角。
那年的黄昏渡口,落絮而为白头,我常在歌声中渐行渐远,只是遗下了座位,和月亮下的裸河。
相思把沉默的菊花摇醒,名字弯曲过时空,圆月铭刻在淡淡的水雾里,眼睛中闪动的粼光,班驳着回忆。
我捡拾异落的卵石,装扮憧憬的海滨,渡口上飘舞的风信旗,依旧精神抖擞,把河上的风数过万遍,炊烟散去,又有炊烟,空中爬满蜘蛛,蚊虫喧叫,河缀满夜色。
我愧对背影,痛弃补天,仰面向西,躺倒为幕;我为你苏醒,回到祖先翻印过的厚土,吻一块青砖,吻那泛着涩味的传说。
在巨大的蛛网下,熟透的月亮,成为立体的模型;在村口,吞咽着寄予较北的方言。
抽入眼睛的鞭痕,是抚在河上的波纹,嵌上神经;西风漫过野草,河已受孕,从暗影里磨砺的洁白,溅起银亮的回音。
那年进城赴任,你在水上弹琴,一身长衫,头上的纶巾,竟脱落清水河的左岸,把一方过往的月光,染浓。
船荡碎云水里的乡情,青鱼游入我的创痍遍体,泪水溅向你泛旧的衣衫。
踩不破的永远是你的光韵,我在你割向夜色的刀痕上,捧起北方古意的莲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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