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阿慧 于 2015-8-25 10:12 编辑
阿慧
蝉,叫得槐树抖动起弱小的光亮,
自娱自乐地打开满身槐花
并不停地让惆怅的尖梗变短,变小。
我一惊,
叫出来的还有一条毛毛虫,
它突然慌张的样子,
吓我一跳。也许是它一生中仅有一次恨。
要恨再见,没过够的完夏天要过完,失去的那种无措,
抓住片片花瓣不知往哪里搁,不知掀开深井上的盖子上的墨绿,
是否,就是爱到尽头,就是苦底,就是要过去一道关口的,
另一种来临前的阵痛的昭示,另一种挣脱地奔赴
哦,叫,叫吧,
百足同音却参差不齐的八月,
竟然叫得好听得这般美好。
我不忍,又多看了一眼,
这般美好的路面,料峭的脚步,难得敲打出遍地的,
铿锵,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