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蘇玉 于 2015-8-31 11:47 编辑
《工人》
文\蘇玉
在我们面前,圆环的大马路上,桥与桥构成奇异的拱顶。灰色的天空下,异乡人又想起了种种苦难事,正如眼前那个五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格子上衣,褐色的裤子,脸上的风尘比雾霾还要阴沉。手上的布袋发出声响,城里声音嘈杂,这声音在某些人听来却比北风还要锋利。一行人穿得破烂不堪,一行人穿得华丽得体。
总不该让远在山间的儿女看到绝望的“富足”与美丽的“苦难”。上个月,一场火海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许多人,被沙石埋下;许多人,尸首无影;许多人,踩着血水,踏着毁灭,顺着另一个世界逃去。
命运潜伏在这个夏夜,所以我的家园仅有重山。但是在只有水泥盒子的布局里,人们才可以对道德避而不论。我见到没有人可以享受一样的待遇,流行的小调扬声而起,死于疯狂的小老太太,和我处在同一个四季。
昨天,我还路过一个奇怪的屋子,那些男人和女人,我似乎在好几个小时以前见过,我并不比他们醉得轻,谁让我们在这一场赌博中输掉了一切,对于丢掉灵魂还不如吐一口唾液那样随便。
现在,一场雨从天上投下,一个半死的男人提灯走来,对着我的同伴说:“终于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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