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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情(外三章)
丹麓听翁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谁能给出答案?问问苍天,苍天无语,年年供着时空的翻转、世事的维艰。
从高原的山脚踏歌而来,从烧焦的沙漠云烟深处拓荒而来,带着别人无法识别的乡音而来。多少世纪过去了,还恍如昨天,那种无法诠释的乡音,挂在白马人的嘴边,谁能解开密码?
乘坐马车,把历史弄得波澜壮阔,追问和寻思接二连三地丢在边塞的城池中,那种长途跋涉在绕着弯道,绕着九十九道弯子,绕过黄河的长度,绕过天山的腰围,纵马驰骋到哪,哪就是故乡。
传说阻隔了千山万水,一脉相承在打听故乡,故乡的树,早已长出新芽,夜夜萦绕在栖居地。
白马人,赶梦人,赶着北方,赶着南国,赶着四季的窸窸窣窣,赶着日出日落。
面具舞
白马人着盛装,从铁楼舞起来,舞着粗狂的生活狂澜曲。
把生活用面具遮掩起来,面具化妆了面孔,手臂扯起团结,脚步踩着鼓点,和着音乐节拍,把生活跳得意趣盎然。
三眼铳在前奏曲上高亢的射天狼,声音从铁质的孔眼中爆破而出,冲天而去,把面具舞带到云霄。
以面具而舞,把稼穑活儿、祭祀之礼演绎得惟妙惟肖,抓紧生活的活塞,填充了爱情的封面,谱写出家乡的旋律,雕刻出形体的希望。
延长的面孔,把山林出鞘的回音带到集市,甩卖的家当只是几样面具。观看者记不起谁在扮演生活,人们靠佯攻生活的面具记住了白马人的生活之舞。
面具来了,雕刻日子的场景把幸福一个个撵到草原,撵到找不到足迹的地方,那里存放着向往。
池哥昼
耕耘之上,脚步倜傥出履历,白马人的豪情画出滚滚云彩,交给天空驾驭。
池哥、池姆、池玛、猴娃子,在各自的舞蹈疆场里写生,他们斜插生活的羽毛,编织彩带飘飞的春戏。
几枚抖动弹力的动作章节,反反复复从古代脚蹬到现在,花纹的螺丝扣紧新年的精神大厦。围场中,松树、樟树、柳树,排成队伍,挤在森林里与阳光争宠,分享着山林第一缕微光、第一声回音、第一抹浓云。
看惯了来来去去的圈子,总想冲破缄默的落定,池哥、池姆、池玛、猴娃子,踏着隋唐的歌行,把如何东渡西奔的路径踏出新迹。
起伏仍在进行,奔跑没有停息,形象的背后,大雪已经过境,零度以下的起舞津津乐道地上演。
池哥昼的名片,在春天传递新符。
阴平国
阴平依山傍水,嫁在山乡水村里,研磨山寒暄水,与山结盟,和水搭界。
古栈道烽烟,挂在历史的边角料中,挑山人年年把山挑高,问水人年年把水问暖。
阴平国飘逸出陈酿,诸葛亮、姜维、邓艾的对话还一席席存活在戏文中,三国大片的天空与阴平接壤,左边踏入秦地,右边落入蜀国,陇原就在眼前。
进入阴平,视野总是转弯抹角,视觉在爬山涉水,没有一丝倦意,飞鸟舒展了天空,郁郁葱葱的树林延长了绿色。
西北边陲的角落里,野生的大熊猫,一抬头就翻越千山万水,把自己的精灵躯体送进千家万户,竹林在熊猫的环抱中成就了剪彩!
阴平的天,天天蓝天,荡涤着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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