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金土诗集《皎洁的月光》

重阳新韵

读金土诗集《皎洁的月光》

—— 简谈金土的爱情诗



重阳jm




    辽宁“乡土诗人”金土，本名张云圻，1942年生于辽宁省绥中县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后几经乔迁并因家境贫寒而辍学，他为了寻找创作的源泉而重返故里。直至现在仍生活在生他养他的农村老家。因此，他的诗充满了浓厚的农村气息。特别是他的爱情诗，有着原汁原味的泥土的芳香，山花的矫艳，野草的清新。纯朴、自然、流畅、大方。金土的诗爱，是一种特殊的爱，原生态的爱。不光是情爱，还有大爱，真爱，无穷爱，永恒爱，本真爱。正如他的《爱的方式》中所说：“爱的方式牛毛多”。但在这众多的形形色色的爱中，“我的选择就一个”，那就是“读书看报长知识/全部用来写诗歌”，他把所有的爱都溶于读书看报长知识中，并全都用来写诗歌。从而花落蒂现，进而硕果累累地呈现于“诗歌”中。
    金土有诗数千首，出了三个集子，近百万字。其诗的内容涉猎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因我接触他的作品较晚，且最初在报刊上读到的及相继在多种报刊上读到的均是他的爱情诗，这次又在“皎洁的月光”中读到了它，所以对他的爱情诗可谓“情有独钟”。所以，这里就只简谈其爱情诗了。
    爱情是人生的重要内容，爱情是文艺作品中永恒的主题。有人说爱情是人类文明的源泉。我没有那么深奥的理解，我只知道，人的生活离不开爱情，诗歌也离不开爱情，金土的诗当然也少不了爱情。
    关于爱情，金土亦有其独到的见识：“有的传送秋波/有的拥抱一起/有的热烈亲吻/有的爱在心里”，但其中秘密各有蹊跷。诗人金土对此有赞赏，有批判。真善美与假丑恶泾渭分明地展现于他的诗中。“姑娘好似一杂花/公子王孙都想掐/她偏爱上‘乡巴佬’/一心要去种庄稼”（《真诚的爱》）；“螃蟹眼睛瞅绿豆/年轻姑娘嫁老夫/问他何处着她爱/一沓存折两栋楼”（《畸形的爱》）。另有《过份的爱》、《胡乱的爱》等等有伤风雅，败坏道德甚至违法乱纪的所谓假爱，乱爱，在诗人金土的笔下，均遭到遣责与鞭挞。这也是对“爱”的另一种表达。
    金土，被誉为农民诗人，乡土诗人，是因为他的诗“土”，就连他的名子都是“土”。但土能生金，金为财富；土能长庄稼，庄稼能育人，人能创造一切。有了人就有了一切，所以，一切都离不开“土”。金土是“庄稼人”，金土的诗是土生土长的“庄稼诗”，金土的爱情诗，是庄稼人的爱情诗，是原汁原味的庄稼地里的爱情诗。如“筷子”是中国人惯用的也是传统的餐具。在乡下，在庄稼地里野餐，有时忘了带筷子，随便折两根木棍就成了“筷子”，吃起饭来也是十分惬意的。中国人用了千百万年的极为简单的传统餐具“筷子”在金土的眼里，它就是一对情人，就是一对恋人，就是爱的缩影，就是爱的象征。
分不清哪根是女哪根是男
都知道他俩常在一起搞热恋
平时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
经常是头挨着头肩并着肩
劳动时不管是扒拉还是夹
一贯是齐心协力合作着干
他俩是那样地热爱生活
愿品尝人间的苦辣酸甜咸
由于他俩爱的十分真诚
怎能不让我一日三餐开口夸赞
               《筷子》

    对一双普普通通的，简简单单的，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筷子，金土通过诗人的眼光细微的观察，用生动、诙谐的语言，优美的韵律，形象的比喻，精巧的表达，朴实得就象农田里的庄稼一样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爱是什么》？用语言是难以回答的。可是金土只用了一些既朴实又纯真的实际行动：约离约即的接触，含情脉脉的相视，温馨的小纸条，如期的相约，便作了精明的回答。那么，没有如约相会，空等了一夜又怎样呢？“真诚相爱一辈子/等了一夜算个啥”（《夜等》），这又是另一种解答，可谓异曲同工。什么是真爱呢？诗人金土把“姑娘对小伙儿的批评和提意见”作了标签：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睡不着
老把姑娘的意见和批评琢磨
翻过来  复过去
压得床板不耐烦的说：
爱你  她才愿提意见
爱你  她才敢批评
……
        《真爱》
    另有“真爱不必表白/要把它珍藏在心窝”（《初恋》）。“这样做就对了嘛/要爱就得玩真的”（《夕阳恋》）等，多么纯朴的相思，多么真切的相爱啊！
    “庄稼诗”里的爱情不是甜言蜜语，不是卿卿我我，不是金钱的闪光，不是野花的诱惑。而是“鲜亮的西红柿”“水灵的黄瓜”，纯朴、真实、清新、自然：
太阳落山了
荷锄转回家
饭桌已放好
怎么不见她
屋里屋外找
忽听门外说了话：
“好老公
着急了吧
今天为了犒劳你
看我从园子里摘来哈？”
赶忙出门迎
哈
她一手攥一个西红柿
胳肢窝还夹根大黄瓜
         《收工》
    金土的诗是新韵诗。是有韵的且是新韵的，是自由的且是现代语的真正的现代诗。它与新诗大家们所鼓吹的那种完全摆脱了民族传统的“气味与声调”的所谓“新诗”即无韵诗大相径庭。金土的诗，现代意识强，民歌风趣浓，传统底蕴厚。是大众化与民族化的统一，是哲理性与趣味性的统一，是科学性与浪漫性的统一。“新韵”不光是“韵”而且是“体”。“新韵”与“新诗”的本质区别就在于“韵”的有无。金土的诗做到了这一步，是难能可贵的。
    本来，中国诗是一种有节奏有韵律的文体，无韵不成诗。韵是载体，韵载着文字与意境一起运行才成诗。诗是韵与意的统一体。诗是流体，不是静物。举例说：韵是“车”，文字和意境是“货物”，车载着货物运行才成“诗”。如果只有货物（文字和意境）没有车（韵），虽有货物但不能运行则不能成诗；如果只有车（韵），没有货物（文字和意境），虽有车但只是空车也不能成诗。文字和意境与韵三维一体共同运行才成诗。这就是新韵人的最基本的理念，这就是新韵诗体的最基本的原则。金土是新韵学会委员，他的诗为新韵人树立了榜样，为新韵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可喜可贺！
    纵观金土的诗并非全是新韵诗，尚有部分无韵诗，甚至“独字”诗和“独句”诗。其散诗中似欠精炼，整齐中微见牵强与造作。如《皎洁的月光》书末的一首小诗：“吾从少小喜诗文/花甲过后更勤奋/二O三到二O五/三年连出书三本”中，“吾”属文言，“二O三”与“二O五”属误语 ……。谨此拙言，敬请批评。
                             2007.02.26

大荒

心赏！！！

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