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
燕双先生:您好! 您的诗歌现在可以定性为余燕双诗歌风格了,十分喜欢您的写作风格,有一种说法是,痛苦与愤怒出诗人,很想知道您的诗歌是如何产生的? 您是在什么情况下酝酿感情的? 构思前需做那些准备? 我的提问或许稍显肤浅,但喜欢您诗歌的朋友一定和我一样,有兴趣知道答案,谢谢!
余燕双:淡水好!只是雏形罢了,应该说我还没有真正形成自己的风格。谢谢你的关心与支持!有人说“愤怒出诗人”,“痛苦出诗人”。屈原放逐而赋《离骚》,岳飞在《满江红》中的怒发冲冠”;面对黑暗,鲁迅写了“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打工妹诗人郑小琼说,“没了疼痛感,诗歌便没了灵魂”。愤怒与痛苦是诗歌的孪生兄弟,中外许多诗人在黑暗面前以诗歌当做利器,创作出大量脍炙人口的佳作。
但是,愤怒与痛苦只是诗歌创作的接生婆,诗歌创作必须还要有诗人的潜质与天赋,否则,再愤怒再痛苦只能去挑楼,十七跳,十八跳,也成就不了诗人。我的诗歌慧根不正,潜质也不好,主要是靠勤奋,勤能补拙。另外我有正义感,每天喜欢上网浏览,可看到的大都是负面的,如天灾人祸啊,人心的堕落啊,腐败啊,还有贫富分化,弱势群体,生存环境。这些现象都令我十分的失望,悲观,也出奇的愤怒。遗憾的是我一介书生,两袖清风,只能把愤怒与悲观的情绪写入诗歌,仅仅希望能唤起一些人的良知。我如果不写诗歌,也会写快板、三句半的。
一般情况是在晚上构思,写诗的。其他时间如有灵感来了,我就临时记下几句,或几个词语,或一些片段细节,能大致勾勒出来最好,晚上再写。有时开会,坐在台下天马行空,有诗兴了,那创作出来的诗歌一般会比较好的。别人厌恶会议,我不怕,一举两得。在构思前,一定要对一些具象或具事有所感悟,才能写。有时也会硬着头皮去写,权当练笔罢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我几乎保持每天晚上都有动动笔的习惯,活跃一下思维,写一首诗歌。如果一个星期没练笔,就怕生疏掉。所以,我非常推崇熟能生巧这个成语,依靠勤奋,一点一滴,蜗牛一样在这条路上爬行。
朱丽华:
余老师的诗歌,虽然简短,但立意新颖深刻,不容易被人模仿。请问余老师是如何做到的。
余燕双:诗歌是一种具有浓厚思想感情和艺术感染力的文学体裁。按照形式划分,诗歌可分为长诗、短诗、微型诗。由于生活节奏加快,媒体业发达,人们接受的资讯瞬息万变。上世纪八十年代深圳人就提出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金钱的观点。因此,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我摒弃了长诗的创作欲望,也不阅读长诗。白天上班,晚上分担家务,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因此就没有精力去研读长诗。长诗还是交给专业诗人吧。
况且,整个中华诗歌史,唐诗、宋词、元曲一般都是短的、也能够流传至今。床前明月光,三岁小孩也能朗诵。长诗如《离骚》,我年轻时背诵过,到现在也仅仅只记住其中的“路茫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等寥寥几句。我写诗追求中国老女排精神,讲究短平快,再加一个“准”字。
诗歌有它自己的共性:就是高度的概括来反映现实生活;大胆而丰富的想象;饱满而强烈的情感;精练而和谐的语言。现代诗歌可以立意,也可以无立意。诗歌的立意不象小说散文那样严格,有时只是一条线索而已。诗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一个瞬间的事情。有时脑子中诗句刚出现,立意也跟着出现了。有时诗歌立意的产生,可能仅仅是几个字或者几个词语。
诗歌创作又有它自己的个性。我的诗歌除了写瞬间的个人感受以外,大部分会有明朗的或隐约的立意。我写下的诗歌要求有时代性,关注现实,关注人民的心声、要有民族的感情。我写作大都采用以小见大,隐喻、通感、夸张、变形等手法,并以口语化的,诙谐、幽默的语言来阐述自己对世界观的看法。尽量做到出其不意,先声夺人。诗歌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天然去雕饰,物我浑然一体。现在我达不到,因为我的诗歌里留下了太多的匠工痕迹。
我的诗歌是不易被人模仿吗?我认为不是不易被人模仿,而是还不具备被人模仿的质地,激不起模仿者模仿的欲望,也就不可能出现山寨版的余燕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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