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
文 翔鹰
时间的针,扎疼了我,也扎疼了自己。
它一直在自己的背离中,行走,计算着时间。
每前进一步,也将倒退一步,许多生命逐一地远离。
冷漠,面无表情,是它掩饰悲哀的唯一途径。
它只能在孤寂中,走着自己千年还是万年,孤独的人生。
它只能沿着自己空空的脚步声,望着空空的前生亦或后世,延伸着空空的目光。
它的脚步声,总是那么空旷,那么荒凉。
总有一股苍凉的风,刮过它的心涧,骨隙里透漏出瓦凉的气息。
在不生不死的幻灭中,它瞰尽人世里一切的悲欢离合,人情世故。
满腹的情衷,却无处诉说,只能在缄默中保持原有的姿态。
一副晨钟暮鼓,老态龙钟的模样,以挂的姿态盘坐在墙壁上。
双目紧闭,双掌合十,胸中默念着超度的梵文。
为他人,也为自己,一遍遍诵经。
那些生离死别,那些无止尽的,寂寞的渊。
一颗悬吊的心,始终,挂在冰冷生硬的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