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带两大串,兜里还有几把,抽屉不常用的也叫钥匙。
大门、办公室门、家门、卧室门、数不清的柜子门.....都似乎被一一紧锁着。
谁说锁住了就不会暴露,里面总有东西想探出头证明自己的存在。
不探头的也不是心甘情愿,只是暂时忍耐着,不愿在我知道的时候声张。
可我也总有一种冲动,锁住时还想告诉人们这里什么也没有,或者有很多不愿呆在里面,
也有别人想让他呆在外面的不足三百两的那些微博的思想。
数也数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掌控这么多钥匙,其实里面根本没有可以锁得住的,甚至
可以说压根就不值得锁住,当任由每一个门都敞开时,
每一扇窗户也都打开,顺便打开了很多可有可无似有似无的门窗。
就剩兜里唯一一把自行车的,锁起来蛮费劲开起来更费劲的一把十分脆弱的钥匙。
我总在担心他会离开我,就很多时候不愿把车锁上锁。
可谁知道偏偏每次都会顺手锁上,甚至走开后还要回头证实一下。
锁上没锁始终也都没有解决,是否锁好、该不该锁、丢没丢的担忧。
可还是丢了,下楼发现车钥匙不在时,发现车子上着锁时,发现就是自己的车子还在的确上着锁,
反复找都确实发现钥匙离开我的时候,即使最后怎么也不愿相信钥匙彻底离开了。
钥匙终于丢了,比丢了自行车本身丢的更多,到现在我才
真实地发现,钥匙竟然这么重要,谁说不该上锁,谁又说当初不上锁就好了。
也许,还有丢了钥匙或者丢了比钥匙更多东西的使者抑或主人。
反正我是丢了,我也终于尝到丢了钥匙的感觉。
我也丢了钥匙,一把自行车的钥匙,我觉得丢了随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
那把自行车的脆弱的钥匙,确实是一大损失。
真该丢了车子而留下钥匙,我突然想用那辆自行车换回那把钥匙,
只要人家愿意,我一定愿意,尽管脆弱轻飘飘的一把,但丢了它我失去了一种难以放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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