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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肉体不可能发出光芒?如把肉体只当作肉体,肯定只是一堆肉体;如将肉体当作一种天体,肉体就会散发出无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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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人死了有灵魂,但我坚信文字是有灵魂的。你可能不信,反正我信。所以,我用有限的生命创造着无限的灵魂。
我精心喂养的文字无名无姓,没有富贵的光环,几十年来,我把它们当雀鸟放飞出去,至今,我仍能听到她们拍动翅膀的声音。
若干年后,我在天堂也会看到她们善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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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行善的箴言中,泽庵大师曾说:“为富不仁,行善则不富”。19世纪英国作家、哲学家梭罗说:“德行善举是唯一不败的投资”。
爱好诗歌,也算修行。写作诗歌,也是积德行善。
这是一个崇仰富贵的时代,“不仁”对优良传统的颠覆就顺其自然了。
如果你不想被人唾骂、诅咒,或想做个仁德之人,建议你在人生的空隙里爱爱诗、读读诗、写写诗吧。至于能否成为诗人,那是另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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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伪诗人,他们成天混迹江湖,坐在高高的写字楼里,用拼凑的汉语和分行的“手掌”为权利与富贵贴金;他们挂着诗人的标签跟着一帮膏脂的屁股后面摇尾乞怜。有的以迷幻、诡谲的“才情”围着美女玩着风花雪月的游戏。
李白捧着酒杯在月亮里臭骂,杜甫在草堂的灯下写着《三吏三别》的续篇。
诗歌与肥胖的肚皮称兄道弟,与“发廊妹”出入同一个檐下,旷古罕见。
因此,我宁愿为那个《穿过半个中国去睡你》的秀华喝彩,真想与她的“小巫”一起到田野里去踏青、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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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说:“今天的作家不应为制造历史的人服务,而要为承受历史的人服务。否则,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谁是制造历史的人,谁又是承受历史的人?这个时代承受者承受的压力究竟有多重,何以帮他们减轻或解脱?艺术到底是不带情感的娼妓,还是身负责任的“父亲”?这个系列的问题,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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