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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的是唯一的(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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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3: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最亲的是唯一的
(四 章)
(系列散文诗《婴童化生活》第23辑,第69—72章)

喜欢什么就先说什么

你问我孙儿最早学会什么词语?
“果果”——他最喜欢的食物。
“狗狗”——他最常见的动物。
“哥哥”——儿童乐园里,最让他羡慕的对象。
“高高”——天上的飞机,最让他激动的事情。
这些词有着共同的特点:一是带有一个同样的声母,二是同他最亲近的事物。
可是有些他喜欢的东西,硬是叫不出来。比如“车车”,他总是叫作“格格”。
而他的父亲,我的儿子,小时第二个喊出的才是“爸”字,第一个喊出的字眼却是“车”。
——他小时最爱的玩物,至今最爱的用具。
虽然不同的婴儿,最先会说的词语会有不同。不过亦会有相同的规律:最喜欢什么,就会大声宣布自己的心声。
相反,对于一些厌恶的东西,就不肯轻易地说出。
比如屎,或叫“臭臭”——
我的孙儿一岁半了,至今都不会说。
(2016年1月17日)

对雨的初体验

细雨濛濛。把窗外的青山快要蒙住了。
细雨绵绵。连绵了一天都还不愿停下。
看天空,又看不到雨的痕迹。看地下,却见已湿漉漉一片。
我把小孙儿拉到阳台,教给他说:“雨——”。
他却两眼茫然。既不知说什么,也不知怎么说。
——才一岁半,许多音还吐不出。
他闹着要到楼下去玩。我说正下着雨呢,可是他不懂。
刚出大门,伞还未打开呢,他就抢先一步了。
只见他突然一手挡着头,一手指着天空,喊着:“喔哦——”

这一次懂得了吧?我说。这就是雨。
——这印象,会比我说一百遍还要深刻。
(2016年1月20日)

他的感觉如此灵敏

“猫呀,猫呀!”孙儿指着前面。
没有呀。就在我说话时,一只从灌木丛窜出的小猫,证实了他的观察。
“鸟呀,鸟呀!”孙儿指向树上。
哪里有呢?我问。说话间,一只在头上展翅的小鸟,呼应了他的张望。
“高高,高高!”我知道,他是在说飞机。
晴空万里,并不见任何黑影。不料眨眼间, 一架呼啸而来的飞机,划过了长空。
他有千里眼吗?他有顺风耳吗?他的脑袋里装有雷达吗?
不得不佩服呀!不得不佩服我的孙儿,感觉的灵敏。

我明白,他的敏锐,来自于他全新的机器。
他的眼睛、耳朵、脑瓜,才仅仅用了一年半。
而我的机器,磨损了70年,难怪已迟钝,已老化了。
其实我也明白,更重要的,让他的感觉灵敏的,是那颗迫切追求的心。
而我最迟钝的也是那颗心,正是它,最先老化。
(2016年1月29日)

最亲的是唯一的

一岁半的孙儿,嘴巴真是甜。
看见人就叫,而且叫得很到位。
最多的是哥哥姐姐,走出家门就一大堆。弟弟也不少,只是妹妹少,这个音还发不准。
到处有伯伯。凡是穿制服的保安,全是这个称呼。叔叔很少见,不是没有,是叫不出。
叫得更多的是阿姨。凡是年轻的女性,不论年纪,全部同等待遇。
最亲的人,都是唯一的。那个专用名词,只能一个人享有。
只有一个人被叫爸爸,妈妈也一样。
还有一个唯一的人,是奶奶。那个喂他吃饭,给他洗澡,背着他到处走的人。
其它年老的女性叫阿婆。太婆、外婆,都一样。就是只有一个奶奶。
但是见到所有年老的男人,就欢呼雀跃在喊 “爷爷,爷爷!”
让整个大院的老年男性,都喜欢这位有礼貌的小男生。
只有我感到了失落。
——因为在他的眼中,我并不是唯一。
(2016年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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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2-1 13:44 | 只看该作者
首读新作,{:soso_e183:}  祝福诗友 ! {: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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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2-1 14:52 | 只看该作者
还有一个唯一的人,是奶奶。那个喂他吃饭,给他洗澡,背着他到处走的人。
其它年老的女性叫阿婆。太婆、外婆,都一样。就是只有一个奶奶。
但是见到所有年老的男人,就欢呼雀跃在喊 “爷爷,爷爷!”
让整个大院的老年男性,都喜欢这位有礼貌的小男生。
只有我感到了失落。
——因为在他的眼中,我并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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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6-2-1 14:52 | 只看该作者
学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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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6-2-1 14:52 | 只看该作者
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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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6-2-1 14:5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很幸福的蔡老师,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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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6-2-1 15:23 | 只看该作者
虽然不同的婴儿,最先会说的词语会有不同。不过亦会有相同的规律:最喜欢什么,就会大声宣布自己的心声。
相反,对于一些厌恶的东西,就不肯轻易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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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6-2-1 15:24 | 只看该作者
我把小孙儿拉到阳台,教给他说:“雨——”。
他却两眼茫然。既不知说什么,也不知怎么说。
——才一岁半,许多音还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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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6-2-1 15:24 | 只看该作者
我的机器,磨损了70年,难怪已迟钝,已老化了。
其实我也明白,更重要的,让他的感觉灵敏的,是那颗迫切追求的心。
而我最迟钝的也是那颗心,正是它,最先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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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6-2-1 15:25 | 只看该作者
欣赏蔡老师质朴的诗句,字里行间无不深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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