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鸭鸭 本名魏理科,男,1969年6月生,1990年—1994年开始写诗,后中断。2003年进入网络论坛后重新开始诗歌写作。认为诗歌是关于心灵的美学。
挚友克洛普施托克按照约定
为卡夫卡注射吗啡
“杀死我,否则你就是凶手。”
又注射了一针安眠药
一阵昏睡后醒来他
用力扯掉身上的各种管子
“别再折磨我了,干吗还要延长?”
克洛普施托克弯下腰
去捡起那些管子
暮色渐渐笼罩城堡
卡夫卡对他说:“别走开!”
好,我不走开
“可我却要走了”
大头鸭鸭是我的诗战友——某年某月某日,我们一起大战过风车。然后,战斗结束了,一个时代也结束了。“失败的英雄独行于巨野//戴旧军帽的仆人却黯然回到故乡……”
大头鸭鸭的这首诗显然来自某本类小说的回忆录或传记——很多人不清楚,回忆录或传记也可以采用小说的笔法来写,司马迁和司马光就这么干过,用“小说家言”写信史。欧美作家的回忆录或传记,大多数都可以当小说来读。这首诗被我贴上“小说诗”的标签,除了结构的自足、“小说化”的写法,对话的真实可信和细节的跟进到位是最显著的特点。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小说还是诗,只要是写卡夫卡的,都必须这样写:灰暗、阴郁,场景有点仪式感,对话要用短语、雅句,语气带点箴言的味道和轻淡的诗化色调,表现人物性格一定要节制,最好再用压抑的天气制造点事发前或事发后的宿命化的氛围。卡夫卡的真实性就存在于此。
如果写海明威就一定要描写湿嗒嗒的胸毛或手指甲缝里黑色的火药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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