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记—兼致姜了

辽东天赖

+ e4 l, |- q9 v% m: r# B8 l1 ]你说我在云雾。兄弟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写在泥土之下
我曾自命为根，怀抱词语的嫩芽
( Z" x: t4 s" X1 C& A我把叙述放缓，心跳放慢
+ m+ c( z6 l& a4 \" H尽量看起来不动声色，以免惊醒
/ ]4 }* D& B" {, E4 Z4 w心里的泡沫和周围的游魂
怕它们的嘈杂，弄混了自己的声音
: W; y9 q: s1 q6 B闪光的石头磨破我
/ n+ G; h# H5 e5 a! y" O疼痛撕开另一层生命

你说拨云见日，兄弟
翻开泥土来见我，定会闻到
我磨去鳞爪后的血腥
4 e, O4 C3 r& f! _: @7 l我的词语沉默蠕动，不再自称为龙
' U1 }6 C) g- E; t! y5 L雨水在上，落下来就成为我的恩人
7 f- Y3 ~6 C+ A& C; H假如黑暗湿润，我必感激
这片故土，生死都有宁静的归处
1 N$ B  v8 V% [亮着的，是心里的刀刃。兄弟
你不知道，我切去的究竟是哪几段
) c' A6 a) P4 ?# ]现在活着的，到底是剩下的哪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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