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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辞——给H
作者:杨吉斌
一
铜版纸的大地上,没有你的肖像,没有你下沉海的扶手。走在花前面的蜜蜂,粘住了翅膀,这植物和动物唯一酿造的绵,甜蜜而忧伤 ,锥心的刺直抵深渊。大雨冲刷着灵魂, 春天和火山岩。焚 , 生命的火把,一道闪亮的笑声;这是蜜源 , 藏宝图;灯,篱落傍的耳语,清水洗亮颂歌,相思的银环,收割阳光和瓷片。暗的照耀 ,那臂弯上星空的铜锁;暗的照耀 ,那斜插在花园出口的指针。
二
水,漂流瓶; 浮沉的槐花香,洗濯双足,黄昏流溢清香的瓷碗,守候古渡烟雨。那绿叶的切片, 切割时光;那月光的阶梯 ,褪尽奢华;美丽的陶土, 墨暗中的岩画。一半亮着一半黑着的时间。我的果树林,我们的果树林;雾的纱巾,挣脱的蕾,刺痛的记忆。一次完美的伤口,未名的风伸过来 ,伸过来。湖面上的纹饰,大朵大朵的喘息。小小的女神呵,失地上的鼓点,安坐在白纸上的画笔,涂抹口红的草帽舞,消失又滋生的电波。小小的女神呵,一吨金黄花粉搁在荒原;大风捉弄枝丫上纷披的蓝布,大块云朵抚摸镜片上的浮雕。哦 !小小殿堂台阶。
三
月牙儿清瘦的一瞥,满屋扑动音乐的黄金;轻颤 ,布匹延伸一种可能。后院碎瓷点缀的春风,款款地退至白雪的领口。河边,那蓬松的月之曲;那灵动腰膝的水响。那月牙白的一笑,整个夜晚芬华如约 ,坍蹋无险。果然怕见你,忧郁的四月风;白果树下 ,果实谧出幽暗的音节。歌唱吧 ! 十七岁小树林,手风琴拉响春夜的火屑,绣春的发辫,犹如悬崖上晃动的焰火。
四
漂流的小舟, 安在风中的家。小爱人柔软呼吸的鞭子 ,勒进肺叶,像蜜汁,浸泡我停顿的车轮。三月三杜鹃花开,我们爱情的小火车,驮来四月的云彩 ,粮食和水杯。我们的走动是一种扫射,语言的杯子晃动着迷茫,出发的前夜,你打着十七岁的花骨朵。出发了,夜晚掏空了棉絮。远 , 河水宽至脚下;近 ,轻舟已过千重山。哑语、 暗喻 、蓝花头饰。你娇小的身体,托起腴词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