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一根绳索。赤裸裸地勒在我的脖颈上----
瞧。这些勒痕:鲜红或是紫青。
我疼痛,正面临夭折。感谢一些麻雀,呼唤我的名字。
我在呼声中苏醒,看到一些穿越冬雪的青草。
对比:还是比草儿们高大些。但对抗,需要勇气。
我被一根绳索牵着,行走----
山川,平原,河流,滩羊和牧马群。
绳索勒痛了我的肌肤,这需要忍受。
就像一株夏葵的腰身上缠着锯齿。夏葵的花朵,依旧---
在风中微笑,婀娜。
瞧。它的腰身上又生出了花苞。婷婷地,在夏的怀抱里舞蹈。
或许,这些夏葵的前世,是在佛的膝襟下入定。
一抹殷红,是些祭拜时,需要穿戴的礼服。
或许,我是比夏葵还要高大,还要健壮的树。
时间若要掐紧我的咽喉,需要切入,力量的渗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