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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五期】终审投票贴(非终审评委请勿跟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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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6-7-22 08: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叶枫林 于 2016-7-22 08:35 编辑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五期】终评投票帖(非终审评委请勿跟帖)


    1、投票时间:2016年7月22日~7月31日。
    2、每个终评评委共投6票,按排序选出冠军作品1篇,亚军作品2篇,季军作品3篇。排第1的作品计3分,排2~3的作品计2分,排4~6的作品计1分。
    3、按分数决出冠军1名,亚军2名(2~3),季军3名(4~6),与第6名同分的并列第6。
   (以下为终评帖)



1《夜幕下,笼统的江山》
1
势必在雨水中醒来,砍下
末冬的头颅。
打开唏嘘不已的石头,权作黑夜的眼睛。

河流将月光所经过的每一个村落
擦洗得发白透亮,能够扬起沙尘的黄土地,
埋葬过群星的光芒。

犹如昏鸦,犹如断肠。犹如屹立
人间的他,身披灰色的外套,见证苍白的谎言,一路遮去小桥流水
坠落纸面的清晨。

2.
岂可折风如刀,凛冽笼罩。
夜空之镰,曾经一再收割放养的冰雪山河。何须烟影
如画,何须泼墨清明的火焰。

炊烟。鸟鸣。日暮。鸡犬。
乡亲父老,苦涩阴郁的大平原。他试图祈祷草堂的旧时光,
蒙没高墙内属于祖先的风景。

而失足于沟壑的前夜,
只不过是一把被风干了的旗杖,在苍茫的暮色里,
又飘飞了一回。

3.
一片歌声,连着一片歌声。
一段流水,连着另一段流水。他揣上落日的雷电金盏,隐去黄昏洗劫一空的青山。
既然风雨混合,锈蚀的抒情,落单于寒暄的掌声,便不会久远。

他无法颤抖着,去颠覆葳蕤江南,
逡巡瞳孔中荒凉的道路。大地的远亲,不归。他的前生踌躇,
马蹄踏碎了多少方寸之地。

这豪华的夜幕,血管里流淌的江山,有多坚实,
就要有多绵软。他不止一次俯低身子,饮下悲悯的水流,匍匐的甘露,
与蜜甜。仿佛他失手拉断草木的骨骼,一层一层,剥离整个春天的纹饰。


2
《今夜的远方热烈而孤独》
             ——一封未给暖暖递出的信


抑或,你如诗如画的乳名是故乡今生美丽的错误。

今夜,母亲的相思悲伤而有序。仿佛你也雀跃不已,仿佛你也噙着泪花。
今夜,往事在彼此的舌尖上相互走过。那个曾在内心深处无数次强奸命运并许诺给你幸福的男人,早已沦为岁月的弃儿。
今夜,小黑狗不顾父亲的呵斥,拼命挣断绳索,扑向那个意图翻进你的闺房的外乡人。

每一滴平凡的血都滚动着雷鸣,每一颗平凡的心都念着远方。
也许,朴实的行走,为了更轻松也更自由的呼吸。
也许,慌张的梦着,为了人生不会过早枯萎直至归向一场山火肆意的嘲笑。

夸张的生活,半世半离落。
隐喻的命运,一生一荣枯。

风声让神秘的梦想溢出杯盏,雨声让湿漉漉的心扉狼狈不堪。
将那一夜洁白的湖面就地重生,将那一场浪迹天涯的相思南柯一梦。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孩子,可你是这美丽世界刚出生的婴儿,重症监护室才是你现在理想而温暖的家。

暖暖,花为什么打开自己,你为什么离开故乡?
故乡旧了,你依然爱她,可你的身体旧了,谁来爱你?

暖暖,今夜的远方热烈而孤独。
每一次苟且都没有诗的陪伴(其实你根本不懂诗);每一场远方都拖拽着很远的忧伤;每一个故乡都是异乡。

暖暖,今夜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想起你慌张的牙齿,在遥远的南方咀嚼南方以南荒芜的牵挂。
想起你你在月下低头,像温柔的赎罪。

3
《呼兰河的眼泪留不住萧红》


那天去故居看你,向导姓张,是你近亲的女儿,据说她的脸严重模仿了你。
面对你的塑像,近在咫尺的她仿佛就是遥远的你,而她恰好风华正茂。
     
呼兰河还在静静的流淌,像一段泛黄的回忆,多少以往都在浪花里沉浮,
重复你讲述的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灯、演野台子戏的故事。
东二道街上的大泥坑已被填埋,生活像春笋拔节,
摩天大楼里住进了你笔下小团圆媳妇、冯歪嘴子、有二伯的亲戚或后裔,
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张廼莹 ,书柜是否收藏了一条河流。
      
你的才华让东北一个小镇名扬中外,用爱为故乡立传,用死为恨解脱。
你在命运的河流徘徊,找不到希望的渡口,31岁怒放的芦花,竟凋落成瓣瓣咳血。
天妒英才 还是命运多桀,让春天不敢盛开。

其实,你不仅输给了时代,输给了几个男人,也输给了自己。
性格往往是幸福的开端,也是不幸的影子。
连小草都熬过了严冬,你却在早春离去。
你的河流一直在怀念中流泪,有时冲决大堤,淹没了铁路,可还是没能留住你。

4
《提灯的人》


远山不远。近邻不近。
四周只有漆黑一团,漆黑。天像锅盖,压了下来。
嘀嘀咕咕的声音,是谁在叹息。让夜风心酸,掩面而去。

有一盏灯,在指点脚步,敲打着黑夜的不安。
梦,被灯挤出一丝晕黄,惊叫,四处逃逸。
路,被灯提上议事日程,再也无法闲置,只能随灯排兵布阵,进、退。
黑夜一再被打退。一退再退。
灯也一直在流血,流不尽的血。

对峙。
黑夜四面设伏,树伸出枝桠,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招,想绊倒灯。
灯,见黑夜近身,就挺身而出,射出光明。
身在局中,它们都忘了提灯的人。

其实,灯只是提灯人手中的灯,死活攥在提灯人的手。
人往东走,灯不敢往西。
人不停顿,灯不敢说南北。
人自己可以黑自己,但灯不敢黑。它只有笑,连眼泪水都是笑模笑样。

提灯的人,灯为他亮着,却看不见他的眼睛。灯,只有老老实实看路。
黑夜里,看得见的只有一盏灯。时远,时近……
但黑夜知道,灯在那里,人就一定在那里。黑夜并不怕一盏小小的灯,但它怕提灯的人点燃灵魂,在黑夜里继续行走。


5
《灵魂的栖息》

  
  也许有一天,生命如同熟透的麦子,被岁月的镰刀无情地割断,我们怎么办?
  我们就钻进金黄的麦秸里,织成摇篮,把灵感和心意,再摇晃出新的光影。
  或是钻入一个婴儿的甜梦里,再流进狭长的贝壳中,叫每天的晨风,不停地吹响生命的幻想曲。
  又或是融入一页经文,用泱泱华夏的古风,吹动茅檐上的晨炊,弥漫沼泽地的水杉、芦苇和虫鸣。
  再或是渗入你的微笑中,开放一朵玫瑰,喷发一脉泉流,永远在祖国的空气里,回声四起。

  也许有一天,生命没有了紧绷的琴弦,只剩下孤独的琴筒,我们怎么办?
  我们就化为一首诗,泻入夕色的琴声中,漫溢绿草茵茵,阻挡黄沙滚滚,再筑起心中的圣坛,重绽三月的笑颜。
  再或是飘飞进一缕月光里,生动乡愁,思念故乡,那蜜桃、画眉与妹妹的草帽,以及飘满麦芒与钟声的河流。
  没有了琴弦,我们还可以做一面鼓,擂响鹰的挽歌,让鹰之灵重新滑翔,继续寻找向上的好风。
  尽管没有了琴弦,但我们可以做一记鼓点,在汗血马的血管里,飞奔向前而奇美,蒸腾彤云而血气。

  我们的灵魂,在泰山的精神里往返穿梭,在黄山的美丽中熠熠华彩。
  与光同尘,好似满月的汁液,依然于血管里灼烧,无限丰盈……

6
《青衫旧 岁月凉  》   
                           

      北方以北,我该以怎样的姿势,来展开想念。
      韶光轻逝,人影渺渺,我的身旁,依稀留有你的足音。
      一次次路过,一次次用心聆听。如若,一首老歌不停地循环。
      层层叠叠,涌现面前的满是季节暗换的画面。
      旧时影像里,你的身影轮廓依然清晰。
      只是:青衫旧,岁月凉。

      辗转时的心思,铺满整个想象空间。
      只有在暗夜,才能拥有一个人不老的画卷。
      用文字,堆砌一座城池。
      中间空空的部分,被有你的时光轻易注满。
      淡然浅笑,以及镜中虚幻的你的颜。
      我滴水不漏地悉数收藏。

      很多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静坐着。
      远远凝望,默默相伴,不敢太近,也不敢走得太远。
      怕只怕,一转身,此去经年。
      或许,时间的无情,会淡漠我的记忆。
      不管如何努力经营这曾经的胜景华年。
      那转了身的影子,依依前来,隐隐离去。
      我依然坐在老地方,频频回望。

      难道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人的兜兜转转。
      如我空间里的文字,从春到冬的叙述。
      很难出现第二个人的字眼。
      暮色四合,想起昨晚的对话,有些黯然。
      放一首《白月光》,空气中音符与雨声相互碰撞。
      月白色灯光在墙壁上氤氲朦胧,恍如某个时空片段。
      唤醒一个沉睡多年的名字,轻轻拂去脸上厚厚的尘。
      还好么?
      我还好,你呢?
      我,很好。
      嗯,那晚安。
      安。


7
《看到冬天的红唇鸟,构思着触目的精彩》

(一)

我走远了。黄石梁下面的玫瑰,是你忧伤的蝶蛹。
我在大海的另一边成为雕刻的画像。
我是夜晚的风。
是九月以后,不知道回家的流浪歌手。
随意站在岩石的上方,看到冬天的红唇鸟,构思着触目的精彩。
看到泪水在岸的顶端,凝聚着爱情的血液。
随意。只是骨骼的精神。
是灵魂的七巧板,不经意间,隔世的幻觉,被远古的青铜剑,肢解的七零八落。

(二)

思念在呼啸,跨越清旷荒野。
我走远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在激情飞翔。
一粒粒沉重的种子,像是蒲公英在端午节受到魔咒的点化。
她们不会唱歌。她们只是在和一群魔兽不知高低的舞蹈。
她们的躯体渐渐地破败。
虚拟的日子,拼凑着蛮荒的草地。
一个季节的咒语,让博斯腾湖燃烧起利欲熏心的冲天焰火——

(三)

小鱼儿的衬衫凄凄飘动。
午时的朝圣,穿透千年禁锢。
我走远了。一切的谎言与我无关。
华丽的残月,悬挂在病态的诗词结构里。我们一直要在影子的缝隙中选择死亡的话题。
我们活着,或者是不可抗拒的伪装者在创造更新的山林。
许多裸体的花朵,挥洒利刃,顽强的雕刻着纯粹的思想历史——
攀岩而上,昆仑山的姿容,模糊不清……


8
《暮色,是鸿雁传过的一封情书》(组章)


暮色,黎明在岁月深处的印章

又是一个回春的季节,那片桃林吐出了少女的浅笑,让路过的春风,年年醉在初恋的怀抱里。
亲爱的,爱情是年轻的,虽然,岁月沧桑,红尘易老。
那怕青丝渐白,你仍然是我生命里的春风,在黄昏里,牵一牵手,我们就会走在黎明的影子里。
就像那片桃林年年拾起初恋的旧梦,岁月再深也盖不住爱的火焰。

暮色,一朵秋菊的叹息

一枚红月亮。在那个孤独的夜晚,爬进我的灵魂深处。
此后经年,无论是秋菊怎样摇落黄昏。无论,寒梅怎样倾城北方。
再也没有一声笛音能走进我的高山流水。虽然,月有阴晴圆缺。
初识的婉约,却让每一个花前月下没了温存。
亲爱的。我只能手握一枚月牙,来消磨自己。
在暮色里,提一盞小菊灯打探初恋叹息。
中秋远了,不知,孤傲的爱情还能不能回头。

暮色,是鸿雁传过的一封情书

一二声鸣叫就让草木流泪了,那些晶莹的露珠一个字一个字地在枯叶上落笔。
失重的青春看来早已付流水,唯有那份爱的记忆,年年在这个发黄的季节,飞起阵阵的痛。
还有什么比一段爱情更沉醉的,一弯秋月是无奈的,却总能摇醒一个诗人的江南遗梦。
青石板,桃花渡,杏花雨。那个吟着一首小令的人,已让我的北方没了颜色。
失魂落魄的日子,时常把灵魂窝居在一片羽毛里沉睡。
当柳絮裁出春芽的时,一声脆鸣剪断了谁的万缕愁肠。
让晚风一页页地翻起,经年的黄历。


9
《父亲树》


我站在树下。树,耸立着。看不到天顶,也看不到地平线。
太阳的光缕,勤快。辽远的天空,金绿的叶片,把这里营造成,偌大的氧吧。
在这里,我已没有了时间阶段的划分。黎明和黄昏,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鸟儿,在朦胧的光影中穿梭,像一点点,五颜六色的火花----
脚下,是一片积累,铺就,松软肥沃的泥土。我听不到,一些草儿,虫儿细碎的脚步。
有一种感觉,我正被大步流星,带离了俗世。

旅行的时候,我不敢回头。我怕,我怕辜负了树,那些殷切的目光。
或许,尘世有许多的东西,目前自己还不能理解-----
譬如月光和松雀:是谁在黑夜里歌唱?是谁,在控制着白昼?

树,有感觉。它们活着。
生存让我们,在情感的更深处,一次次地交流。
树,不怕危险,摧残和封锁。有一种力量,敢于抗争命运。
或许,我真的是乳臭未干呢。活着,只是在苟且,而不是创造。

10
《戈壁白杨 》

                       
一副一副青春的身板,刚刚吐露青翠,孕育花蕾,
就从江南水乡,移植到西北大漠戈壁。
从此,在他乡扎根,开花,结果。

他们,是支边青年,心中飘扬着一面热血旌旗。
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有了亲人般的情怀,
他们将边城,咀嚼成了故乡的模样。

汗,一滴一滴飘落,恍若雨,打湿了一粒一粒风沙,
洇湿一片戈壁、漠地。
倾情,将一棵一棵白杨,和着青春的热血,一起种植在荒野。
挥一支彩笔,把故乡的图画,静静描绘。

漠风走了一程又一程,怎么也触摸不到杨柳春风的身姿。
干裂,贫瘠,荒芜,要用心中奔涌的豪情浇灌。
汗水和热血,把条田、果蔬、牛羊,洗濯得光鲜、明亮。
边城的风有了清香的味道。轻嗅,一缕缕荷塘月色的清凉。

乡音在遥远的地方呼唤,身躯被一次次拉扯着。
回首,老乡憨厚的笑容,分明是故乡温暖的容颜。
身心融入了这块热土,孤寂不见了踪影。
白杨扎了根,心儿就不会走远,他与边城一起搏动。

青春融化在边城,骨头也留了下来。
昆仑山下,戈壁滩上的公墓,增添了一把把新骨,
他们,来自紧邻的绿洲,已枝繁叶茂半个多世纪。

公墓里,拥挤不堪。
一座座墓碑像士兵。列队。
这里不是烈士陵园,他们生前都是戈壁上的一棵白杨。


11
《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穿过这些年的忧烦、无所事事或是毫无缘由的慌张,穿过溪谷和礁岩,我已把自己磨得有如一片薄薄的刀片。
       那在身后牴着我向前的野牛,已被我划出了深深的血痕,那在身前牵引我前行的魂灵,已被我削成了另一副面孔上的不忍直视的沧桑。
       我欠下你们的,是一整个乌托邦——那些在凌晨把雪扫入天空的人,那些和我擦肩后还微笑着和我握手的人,那些在风雨中用骨头温暖庄稼的人,那些被我伤害过,还带着伤口爱我的人,那些被我描述的故乡欺骗过,却仍然走在归途的人。
       我呀,总是不能在面向秋风时,放任身体上的颤抖,不能在冰冻的月光中,安分做一个受冻的孩子,总是把身上的单薄,磨出秋阳般黄绒绒的光芒,总是把自以为是的强大,放在祖国风最大的地方。
       这些年,我一直在赊账,在一张乌托邦的账单上,写了一个名字,又写了一个名字……
       直到,我欠下你们整个乌托邦。
       在那里你们燃烧了,熄灭了。
       在那里你们骂过了,哭过了。
       在那里你们麻木了,入睡了。
       然后,我就像一个虔诚的孩子那样带着悔意来了——事实上,你们认为我什么也没带来。
       除了再次写下欠账人的名字,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用刀片把你们脏乱、坚硬的头发,削进迟迟不肯坠入的秋风里。




12
《父亲的咳嗽》


一到秋天,父亲的咳嗽就明显加重。
一天到晚,咳个不停。
每天,父亲的咳嗽犹如闹钟,比鸡叫还早,断断续续,咳出黎明的微光。

庭院里,镰刀在磨刀石上咔咔作响,和着父亲的咳嗽,此起彼伏。
秋风用萧瑟的凉意敲打着瓦楞,蝉嘶,叶舞。
秋阳杲杲,照见父亲单薄的衣衫。

咳嗽随着父亲的脚步移动,从村庄步入田野。
落在田间,砸响沉甸甸的稻穗。
声声咳嗽犹如敲锣打鼓,伴着镰影在空中飞舞。

我知道,父亲的咳嗽会一直持续到秋后。
颗粒归仓,父亲才会将咳嗽冬藏。
拢袖笑看,菊花开满后山。



13
《乡音》


      乡音在山的掌心长熟,携炊烟漫步在故乡的天空。
      浸染乡音的房檐挂满一串串苦乐甘甜。
      乌鸦衔着乡音在房脊间填写岁月的音符。
      急匆匆的雨,拖着时间的刀划伤隆起皱纹的墙皮,伤口流淌出生活躲藏在乡音里的艰辛。

      村口的老榆树,默默翻动着日历。记忆的羽毛,随四季梳理着自己。
     日子,在乡音的吆喝下起起落落,五味杂陈盘点着村庄的孤独。
      秋摘光了树叶,乡音就成了血脉一代一代延续。

       汽车,楼房让故乡在四季里凋零,轻轨,高铁在城市间把乡音拖掉个性。
       喧嚣的城市噪音把故乡记忆渐渐抹去。
       清晨醒来的乡音,在网络的世界消失了踪迹。
       泛黄的日历,已找不出,童年是哪一天,一个接一个抖了抖翅膀,衔着一个梦,飞进了陌生异地。

     炊烟在雪的抚摸下,仅剩了几缕,她捆绑住渐行渐远的乡音。
   我  用思念去打捞漂泊的乡音。把她装进失落的口袋,在寒冷的夜,好有一丝亲情,暖意。
      大山打开掌心,指尖夹缝残存的乡音,正在一点一点逝去。
      找不到乡音的心是一朵霜中孤独,凋零的花。
       每一次梦里,我都想带走房上歇息的老乌鸦,它是我记忆里最后随处可闻,不变的乡音。



14
《病房,疼痛成一幅画 》


病房,疼痛成一幅画,疼痛温暖病房四角白色的墙壁。
山脚下,两棵树搭建一个村庄,小木桥沁出泉水,鱼虾在私语。两棵树的根伸延到溪水南岸,森林里草房子很古朴,散发出枯腐的骨质。
乡村土路碾压马车轮迹,如老人佝偻着脊背,烟窗替农妇呼儿唤鸡,溪草把鸭群的歌声扎成蝴蝶结。村庄被木栅栏栅成土里土气的日子,一声慢一声紧的咳嗽。

几个游人左顾右盼,牵着狗儿长舌头,渐渐摸近村庄,鸟声树枝一样错落有致,站立三岔路口!此时,风和阳光合力铺成一条羊肠径道,一座山峰顺径而上,在城市的繁华里安营扎寨,绿色火炬般点燃楼群,单薄或脆弱的是楼梯的呼吸。
挺进一幅画,挺进一幅山水,挺进渴望原生态老街市的嘈杂。山峰喷涨的血液河水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肆意奔突!攀附了山水的心情生机无限。

狗声悠扬。走进走出那幅画的是城市的清醒,是病房暖暖的吊水瓶。
一声鸡吼,城市蓬勃成一朵向日葵。依旧凝思的是那座小木桥,是那条乡村小路,病房逼仄的天空,举起太阳这块卵石,握玩成掌心里的温热。
牛群、狗吠声,以及牧放溪草中的鱼群,都合衣躺下,相约打会儿盹。一对伸展的牛角招摇成两片云,升起,飘落,病房的皮肤顿时泛起红晕。


15
《古井的温度》


       井是老的,有清澈的泉水,流着低处的光阴。
       板梁古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古井,每一处的井口方正,三口目字排列,它们像一个个比喻,流着淌不完的喻体。
       古老的地心之水,是古村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鱼虾在水里游着,争抢柔软的时光。
       古村积蓄的故事都拥挤在这里,井边的嘻闹,倒影里的红晕,都是女人们反复呈现的因果。明亮的水边,思念饱满,一穹蓝天静好,只是她们的男人,外出打工,许下的诺言,要等水花开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才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出的情节,跟着泉水一起溢出,溢出的词语悄悄红了一下。

       当我再次翻开一捧水的寓言时,口就渴了。这时,开心的事,莫过于痛饮泉水,等渴望落下来,井沿“站着几个蔚蓝的孩子,蓝得最天真的那个,我喊她女儿,在用我的声音,对阳光说话”。这时,水花会在六月的一个下午纷飞。

       许多旧事物被女人们洗成新事物,泉水汩汩流淌,田野长出新意。
       新意,在润泽之后。
       一些水证明这片土地的纯净,我把这水形容为温度。水温高的叫温泉,水温低的叫清泉。
       但我想让我的诗歌象水一样流动。
       古村确实有一条流淌的水,一段溪可以接纳古井的泉水。
       我尊重有故事的井,它们的温度很好。



16
《灯下碎笔》


1
一粒尘埃落下。
一粒尘埃扬起。

我是不是那一粒落下的尘埃?
我是不是那一粒扬起的尘埃?
听着自己的心跳,睁大的眼睛找寻阳光下的影子。光明总是无孔不入,我的身下一片空白。

2
一粒种子,是否能在一场春雨里找到自己的归宿?
没有承诺。
谁也不知未来的结果。
岁月已了无痕迹地走到了六月。

3
走过了许多的路,远方还在远方。
风雨中蹒跚的脚步,装点着时光的风景。
预言在遥望的目光中淡去。多年以后的记忆,如一叶睡莲,在静静的湖面漂浮。

月光的轨迹一如昨夜。

4
守着曾经的约定,是否该化茧成蝶了?
三月的阳光已暖,花已开。

5
一些言语只适宜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微风细语。
你在远方之远,今夜,是否能听懂这风中的话语?

6
三月桃花。
四月梨花。
五月的蝉鸣在阳光下舞蹈。
六月里的一朵荷花,静静地开放在池塘,听一声声的蛙鸣此起彼伏。

一不小心就到了七月,一声笛音横过月光,触动了些许美妙的回忆。

7
你,在我的远方。
我,在你的远方。
只是当对着文字会心一笑时,你我便在咫尺之间了。


17
《有风过耳》


黑白互相找不着自己

一切都在消失。
白没有退入黑,黑没有隐入白。它们在你视线之外,早已脱胎换骨,徒留一胎妄自尊大:知白守黑。
退行性中,黑白互相找不着自己……

闪电长眼了

闪电长眼了,专劈人。
幻想,奢想。痴心与横心一线间吧。
需要依仗感觉才能获得的东西,无心人和空心人,谁更胜算?
有只落日连夜回家;有只弦月有弦无弓。
闪电孤苦无依……

表黄纸背着符咒飞起来

表黄纸背着符咒飞起来。
迷到深处即生信,信到无奈徒剩咒——仿佛喝令一声,天可改地能换。
看见仗剑做法,看见呼风唤雨。
黄表纸一夜还魂,唰唰唰
走过南北东西……

有人说它们隐遁了

晚间散布,路边见池。
连雨三日,坑成池,池生蛙。
之前在哪里,蛙知道人不知道;之后去哪里,蛙知道人不知道。
眼下反正是一池泥蛙闹江湖,呜哩哇啦自乾坤。
三日后,水竭,池枯。一只泽蛙也不见,甚至尸体与踪迹。
有人说它们隐遁了,等着下一次的雨。

那人目光如炬

见过鹿,也见过马。
便觉得能够指鹿为马的那人真真了不得。
那人目光如炬,不见鹿,也不见马。
粼粼的两道光波让秦庭亮若白昼。无数胸膛中开,那人瞥了一眼有心无胆的搏动,早已知道牵一头鹿猪牛乃至一只鸡鸭鹅而指作马,有什么不同吗?
成语而已。已成之语,语以成之。


18
《屋瓦》

从来,屋瓦都是被人歌颂的。
冬天,它们遮挡风雪,给人温暖;夏天,它们拦住阳光,给人荫凉。
有时,它们在风和雨的指挥下,奏响了一曲曲时而婉转,时而悲壮的交响乐,撩拨了多少诗人的心弦。
有时,它们在幽暗的历史隧洞里闪烁着青玉的光芒,映照着多少考古学家探索的眼睛。

但是,它们本是一粒粒独立、自由,充满生命力的泥土。
牛踩马踏,千搓万揉,最后高温烧烤,
它们成了柔顺的奴隶,彻底失去了生命,失去了灵魂,
再也不可能滋养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一亩庄稼,一片树林。

瓷是贵族,瓦绝然就是最底层的老百姓了。
瓷器有各式各样美丽的造型,瓷器有各种迷人的色彩。
屋瓦就如老农,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永远躬着背,保持着在田间地头耕作的姿态。

或许,人类需要瓦这种精神。
为了给众人自由、幸福,
必然有一部分人要牺牲个性,牺牲自由,牺牲幸福,甚至牺牲灵魂。

但是,一片挨着一片的屋瓦像一部翻开的中国通史,映射出阴森森的血光。
几千年来,极少数人总想把大多数人变成瓦,为他们遮风挡雨,心安理得享有安逸,享有富贵。

瓦破碎了,重新回归泥土,但它们绝不可能再成为泥土。
沉重的泥土被瓦砾硌出一道道小伤口,浸出一条条血色的小溪,流淌成一条鲜血奔涌的大河。
血腥气掀起的波涛拍打着大河两岸,窒息了整个民族的呼吸。

居然有一株小草从屋瓦的缝隙里长了出来,或许,这就是屋瓦的梦吧。

19
《娘,老了》


病中的娘,躺在床上。
就像我小时在生产队里见到石磙,慢慢地碾压场上的麦秸。
岁月伸进去,漆黑一片。

风吹着风,绕过老墙的脚跟儿。
娘从自己的呻吟声里,硬是挤出了小时的一根黄刺,划破我的星空。
泪水,溢出了微笑。

几场雨水过后,风挟持利刃,在娘的膝关节处渗入。
娘拖着两条腿样沉重的日子,咳出:
一两声鸡鸣。三瓜俩枣,麦穗一样,在夏天写着芒种,在秋天收获果实。

娘的身体瘦小,身子骨却硬朗。如今
只能蹒跚学步,跟村子里其他的老人一样,慢慢挪动生命历程的
最后那点儿光阴。

一株麦收后的老蓟一样,蓬头垢面,立于大腹便便的田地头儿,甚至,立于不被别人看到的方位。
此时,我看清了娘的脸,及身影,已晃过人生的夏季。
夕阳,摇动着狗尾草……远了。


20
《一张纸币的背后》


        一张纸币知道的肯定比你我都多。

        它摸过的手,有肥,有瘦,有粗糙,有细嫩,有温暖,有冰凉。
        有五指齐全,也有手指残缺。
        它见过的眼睛,有和蔼,有凶狠,有喜悦,有悲哀,有慈善,有贪婪。
        有眉目传情,也有有眼无珠。

        它乘过飞机,坐过火车,搭过轮船。乘奔驰,坐宝马,也搭过人力三轮。
        它到过北京,去过上海,也在我们村小买部喝过一杯水。
        它与成扎成捆的兄弟一起同进同出。
        也让一只皱巴巴的手将它铺在膝盖上抹平皱纹。

        卖水果的王老汉的儿子一张缺了角的纸币今天终于找出了手。
        而擦皮鞋的王老汉,吹了半宿寒风,收到一张假币。

21
《从内心深处拔出的尺子》

        拔,需要拔出一些新的骨色。
        需要拔出疼痛。将内心那一抹恶念进行冲洗。刮血疗伤。
        内心深处,尺子直立。此时,它被我从身体里割裂出来。而它,不懊悔,也不带一点埋怨的伤感。

        尺子有它与生俱来的尖锐,它用厘与毫,微与丝,作为甄别黑与白,对与错的尺度。它以极其刻薄手法,探测,衡量。让每个隐形的情节,都暴露在阳光下。
       它嗅觉灵敏。对于失重的脚趾,掉落的发根,都能轻易发觉,并层层剥开细节的部分,给你怜惜与感叹。
       而对于得失。它却毫不留情地给予痛击,鞭鞑。

       在尺子面前,我不敢学会,躲避,逃亡。
       现实比生命更加沉重。一朵花,开于应该开放的季节;一棵树,长于应该生长的高山或平原;一条路,延伸于应该走的脚下。
       尺子,横竖都是良心的称杆。你必须在它面前,照一照自己,梳理方向,端正衣冠。

       一把尺子,从我内心深处拔出。
       我对于带有血丝的尺子,总有说不完的话。
       尺子在世人面前亮相。外表坦然,内心锃亮。


22
《一生独秀》


在重庆江津的鹤山坪,山幽,林密。
山坡之上,野花繁,佳木秀,泉流淙淙。我听到了石墙院“寂静、凉、可靠“的感慨。
“得此佳景,平生足矣。”1942年5月27日,陈独秀,在此贫病交加,客死他乡。
“绝对不说人云亦云、豆腐白菜、不痛不痒的话。”这算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一只绚丽的蝴蝶,落在寂寞的绿苔上,颤动了我的恍惚,划伤了我的犹豫。
陈独秀,已屏息在了中国现代史的字里行间,追日逐月。

一碗沙沙的雨声,一场又一场,主义与主义的血拼。
一根傲骨的铮鸣,一次又一次,道路与道路的对决。
被时间的幽光,一再濯洗;被思想的水渍,一再分检;被生命的血性,一再警示;被人性的良知,一再打磨……
唯有牺牲,看见的,看不见的,成了胜利者的花环。
唯有失败,有形的,或无形的,成了成功者的眼睛。
唯有历史,有字的,或无字的,成了觊觎者的腹诽。
在黑石山的绝顶处,陈独秀“大德必寿”的题刻,隽雅,坚毅,“是非已付千秋论”。
一介书生,一鹤冲天,一鸣惊人,一生独秀,“毁誉宁凭众口传”。
在鹤山坪,在我抚今思昔的眼前,陈独秀,已是滚滚长江奔腾不息的涛声。


23
《三道泉边》

谁也拒绝不了一滴雨水靠在一朵花上,正如一朵花不能拒绝蝴蝶的亲近,正如现在,我们不能拒绝初遇的诱惑,站在五百年风尘仆仆的古驿站,站在三道泉边。
手搭凉棚,望不见民间版本里的吕洞宾,只有他丢下的那把宝剑,在泉水里兀自泛着幽幽寒光。他绝尘而去,把一些传说,写进了眼前一泓又一泓碧水。
热切的目光沿着藤蔓爬上泉边的柳树,我们帮它把积蓄在内心的悲喜一一道来,用赞美修正枯枝,然后用葱郁的语言覆盖天空。
泉边浣洗的女子,伶牙俐齿,笑声跟着棒槌起起落落。有了这映满倩影的柔波,就有了比十五满月还要明亮的梳妆镜子,至于那些道听途说的内容,让它旧成一块褪色的闺帘,百年之后,再在泉水里漂新。
风跟着我们从逼仄的巷子穿过,雨丝轻柔,只是我们的目光,无法捕捉比风还要细小的流泉的絮语,暂时把初见的喜悦压在眉梢。
正如现在,我们不用翻开更多的历史,只需舀一瓢三道泉的水,我们便探到了人世的冷暖。

24
《六月,我无处可逃》


六月,世界突然回到洪荒时代。眼前一片汪洋。
我像一只河蚌,面对汹涌的潮水,一退再退。最后,不得不退回自己的内心。
可是,我的内心,也已经决堤。崩溃。
在你面前,我显得更加渺小,狼狈。

六月,是一片摇晃的湖。你在湖中央,如一朵青莲,若隐若现。
诱惑我,举着一盏心灯,跌跌撞撞,盲目追逐。
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被暴雨击打之后,还能撑多久?发多少光?

六月,是一棵浓郁的树。一只潜伏在树叶丛里的金蝉,不分昼夜地为我歌唱。那些镀金的日子,在歌声中飞快地流转。当我走近,想抚摸蝉的羽翼,蝉倏然而逝。只留下一个符号,一具空壳,让我埋葬。

六月 是一扇上锁的门。外面洪水滔天,里面热气腾腾。你趁我熟睡,将我虐去,扔在一间闷热潮湿的黑屋里。我看见很多骷髅,闻到腐烂的气息。我秉烛夜读,翻遍所有的典籍,也不明白:你爱我,为何要弃我而去?为何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如果洪水不退,你不来,亲爱的,我即便用头颅将六月这扇铁门撞破,六月的背后,仍然没有出口。


25
《那片片红,片片白》(外二章)


那洪水中的片片白,是抵御洪峰的沙袋。片片红,是屹立在洪水中的子弟兵。
暴雨中、洪流里,子弟兵用汗水、血水和生命,构筑了一幕幕闪亮动人的风景。
就因为有了那片片红和片片白,我们的家园保住了、田野保住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保住了。
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我们的现在更加富有定力。
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我们的现在更加无所畏惧。
看,那踏在实现中国梦的征途上的足迹多么坚定、多么有力!

孩子,你就睡一会吧

孩子,你就靠着睡一会儿吧!
瞧你在梦中绷脸皱眉的样子,一定是梦见了在水中救人的场景!
瞧你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定是又一个生命得救了,看你笑得多么开心、多么甜蜜!
孩子,睡梦中你一定还梦见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兄弟姐妹,他们都盼着你抗洪立功、凯旋归来!
孩子,趁雨小了点,你就靠着睡一会儿吧,让心飞一会儿!
转瞬,你又将投入新的战斗!

那汹涌而至的暖流

那些带着体温和深情厚谊的捐款,如汹涌的暖流,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他们把温暖和爱送进了灾民的心田,化作了灾区人民抗击洪灾、重建家园的信心和勇气,凝成了他们战胜灾难的坚强意志和精神动力,也温暖和抚慰着灾民的心。
大灾还在这里继续,大爱还在这里传承。



26
《雨水辞》


1
春意的预约,磕响了雨水的梦,那纯净在海洋深处的声音。
一滴雨水,一滴眼泪,一次邂逅触动的心灵哦。
那是上天的恩赐和疼痛,是相聚已久的依依不舍之情。
因为雨水,所以浪漫。
就有了别过伤害之后的肆意生长;
就有了覆盖颓废低落之处浸漫的幽默风趣;
就有了盛满生机的春之蜂舞。
2
因了雨水的味道,诗意的土壤再次诗意盎然,那些单纯的可爱的生动让人春心荡漾。
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涌水,还有那些高高低低的浮云,以及赋予大地生命的缠绵悱恻,都是那么的美好,开满回忆的花雨。
春雨中,那些残败的故事,逐渐走向新生;
那些消失的从容又一次面对淡定;
那些消沉的弄箫声,再次重现江湖。
3
一雨桃花梦,一梦天下春。
是春雨滋润了季节纯净的梦想和心声。
越来越多的梦幻之影,越来越喜欢的春汛,如你醇香的味道不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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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7-22 17:25 | 只看该作者
15    《古井的温度》

1    《夜幕下,笼统的江山》
23   《三道泉边》

13   《乡音》
8     《暮色,是鸿雁传过的一封情书》(组章)
16   《灯下碎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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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7-22 22:36 | 只看该作者
7   《看到冬天的红唇鸟,构思着触目的精彩》

6《青衫旧 岁月凉  》
12《父亲的咳嗽》

19《娘,老了》
1 《夜幕下,笼统的江山》
8 《暮色,是鸿雁传过的一封情书》(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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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6-7-23 09:48 | 只看该作者
17《有风过耳》

4《提灯的人》
11《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1《夜幕下,笼统的江山》
22《一生独秀》
19《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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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6-7-23 12: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6-7-23 12:36 编辑

4《提灯的人》

19《娘,老了》
21《从内心深处拔出的尺子》

23《三道泉边》
15《古井的温度》
9《父亲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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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6-7-24 14:56 | 只看该作者
11,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4,提灯的人
15,古井的温度

14,病房,疼痛成一幅画
17,有风过耳
20,一张纸币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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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6-7-25 15:20 | 只看该作者
15.古井的温度

11.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1.夜幕下笼统的江山

17有风过耳
14.病房,疼痛成一幅画
8. 暮色,是鸿雁传过的一封情书(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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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6-7-25 16:48 | 只看该作者
陈志泽
15《古井的温度》

11《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4《提灯的人》

21《从内心深处拔出的尺子》
20《一张纸币的背后》
12《父亲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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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6-7-25 16:55 | 只看该作者
4  提灯的人

11  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15  古井的温度

17  有风过耳
1    夜幕下笼统的江山
12  父亲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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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6-7-25 22:29 | 只看该作者
一,
  1,古井的温度

二,
  4,提灯的人
20,一张纸币的背后

三,
  22,一生独秀
  12,父亲的咳嗽
  11,我欠你们一个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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