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风相依为命的尘埃
——致超凡兄
超凡兄,今夜,我醉倒在三婶自酿的麦子酒中。
可惜,你远在南方。
远山,墓地里的磷火飘来荡去,如你慌张的羁旅,如我荒唐的诗歌。
超凡兄,今夜,尼古丁忘情撕咬奄奄一息的相思。
鼻孔蹿出的烟,对着窗前的月色摇尾乞怜。
我隐在故乡落魄的夜, 听窗外的风和月缠绵交媾。
直到狗儿叫累了,鸡开始他不安的鸣啼。
超凡兄,今夜,我是一粒与风相依为命的尘埃。
今夜,葳蕤的尘世,蒲公英的尸体铺满忧伤来时的路。
有时候,藏于荒草间的麻雀远比赤裸裸在天空翱翔的雄鹰还要来得自在洒脱。
可此刻,你非麻雀,我也非雄鹰。
超凡兄,今夜,我不得不焚烧一些断章残句取暖。
即算终将落得个千古骂名:写诗的人假正经,读诗的人最无情。
即算某年春天风信子,猝死在回家的路上。
超凡兄,今夜,遥敬你一杯酒。
生命是隐藏在心底的一颗泪水,坚强的流不出来,脆弱的一碰就碎。
当繁华落尽,你我仍在眺望远方的风景。而远方,永远比远方的远方更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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