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6-8-16 18:35 编辑
香水
云轩说,芳菲是一瓶名贵的香水。
寂寞,或不寂寞的时候喷一滴,便醉死余生,香气彻骨。
芳菲在陋室一日,陋室便欲罢不休。
芳菲在陋室一夜,香酥在肌肤,至骨髓。
云轩的住处我去过。的确是有条有理,芳香扑鼻。
云轩习惯于用香水。这和我年轻时代,一个德行。
我用香水,不为香肤,只为香衣。
如此立在人前,不至于一身汗臭招人嫌弃。
我用一瓶香水,去过很多地方。被人嘲笑,或议论。
我惶惶终日,只能放手。
云轩的心脏很大。像野草驰骋的原野。
挥动鹿刀割麝,他不在乎被人耻笑。
他在瓶身上刻下芳菲的名字,如此成全了心的商标。
云轩的香水瓶是可人的。只是这样的商品,在商场买不到。
芳菲
芳菲在云轩的店里,像一只摆放在最醒目处的青花瓷瓶。
芳菲是收银员,不是老板娘。
芳菲在高级会所做过前台,在夜总会客串过门迎,在大酒店做过领班。
或许是厌倦了灯红酒绿,她婷婷地立在这里。
或许是云轩与众不同?我深知他是玩弄女性的圣手。
芳菲的皮肤极好,像牛奶一样的滑嫩和洁白。
她楚楚动人地平静。云轩,却不知有多骚动。
芳菲,置身在这样的小门脸,是一种颠覆。
这也正好助长了云轩的自信。
或许芳菲视金钱如粪土,只是迷恋云轩巫山云雨的温存。
我不想拿芳菲同谁谁谁比----
因为我没有,在街面上开店的经历。
钓
云轩长得帅,出手阔绰。这就像一大朵野牡丹,招惹蝴蝶。
蝴蝶招展着美丽的翼,千娇百媚-----
它们的腰身软,舌尖柔。
云轩有足够的耐心,一寸一寸,不怕消磨。
那模样清俊的女子,像着了魔。她愿意付出四年的时间做周旋。
同时周旋的,还有些不同行业,不同长相的女子。
她们年长,或年少。一一都攀在一根钓线上,惯于做迷茫的决定。
云轩的老婆,虽不是沉鱼落雁,但也算得上是美女。
她像是搁浅在河滩上的美人鱼。等待着涨潮,或激流勇退。
她学会了孤单,也学会了自我调节。更是习惯了消解寂寞的读书,或跑步。
她只字不提,一些鱼竿,或是精心配制鱼饵的事。
云轩面色有些憔悴,像焦萎的花束。我,医不好他的病。
唱着《小猫钓鱼》的童话,可惜我们已不再年少,已四十开外。
云轩热衷于自己是制饵能手。有这样手艺的人,都是些在刀尖上打过滚的狠角色。
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场,未知结果的游戏。
他,或是卯足了精神,履汤蹈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