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我以白杨的姿势展望,只有展望,一颗小星成为一朵玫瑰。
我以夕阳的眼睛,在故乡,以隧道的形式,拓展羞涩的晴朗。
不倦地捧起一束黄昏——这里,蝉鸣本来是细小的,然而,旷野这宁静的轰鸣,碾碎了山雀的梦。
村口的老榆,支起翘首的姿势,你依然婉约,依然坚定地装饰着本属于明天的希冀。
故乡用月亮雪白的刀,在相思树下挥舞;小鸟,抖动无所谓惧的翅膀;小草,伸出神力无边的手臂;在旷野,为了鉴言的真实,深情地抖动、抚摩,这抖动振颤了初眠的冬夜,这抚摩嵌入遥远的梦境。
树,镌刻了故乡的年轮,满程的落叶,风儿衔走了天真的往日,你浑圆如虹,你饱满如秋天的收获。
根,默默地吸吮着,这吸吮钻入泥土,故乡,节节生长——生长不尽的屹立、生长永久的默契。
泉,无需流浪,汩汩的情感,在深沉的雾里,荡一怀遥远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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