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枚月亮》 
 
文/胡有琪 
 
 
照亮我这首诗的,还是那枚月亮。 
月亮的评语还是那么直来直去,一点都不说套话。 
它说我写的黑夜一点也不黑。 
反而象黑夜的吹鼓手,为黑夜点上了一只红烛。 
 
一杯酒指月,我笑了。 
月亮也笑了。 
它是笑我的酒杯太小,它懒得在里面怀旧。 
它的一滴相思,就会令大海涨潮,令高山彻夜不眠。 
而我,只会令一张白纸怀孕。 
它不屑一纸荒唐。 
 
有蛙声嘀咕,十五的月盘子虽亮,荷却枯了。 
我揉了揉眼睛,让眼睛腾出足够温馨的地段,供一轮明月上香。 
然后沐衣,翻译梦的浪漫。 
有风从远方施施然踱步而来。桂花早就迎了上去,喊爽。 
 
我不说中秋的甜,也不说中秋的苦。 
我只说,还是那枚月亮,照我,如佛指路。 
我心中的莲,喜孜孜地开门,露出一脸娇羞。 
 
 
2016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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