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外一章)
□丹麓听翁
一阵风吹响了童年,我在童年的巷子里打着呵欠,始终对童年有一种睡眠感。
回忆穿着紫衣,把乐趣一次次烘干,一次次又回潮。
我对童年的指认是从捡麦穗开始,那时我的童年饿得饥肠汩汩,我在生产队的麦地里把阳光背在背上捡拾麦穗,为了二分公分,我一天里乐此不疲的从收割一空的麦地上仔细的捡拾丢弃的干瘪的麦穗。
回忆打湿了眼泪,年头再也回不到前一页。
几根白头发,在头顶上
把昨天挑起
布谷鸟
布谷鸟从山背后衔着春天飞回来,布谷布谷洒满春天的草籽。
豆子该起床了,明月该出云霄了,锄头该走田行垄了。
小时候,听见布谷鸟叫声,一股股晴朗的山泉仿佛流出心间,割破山坡的欲望破土而出。
田野丢失了黎明,布谷鸟丢失了乡音。
春天了,我听不见布谷鸟鸣叫。常在夜晚听见人的叫卖声,叫卖饮食、叫卖家具、叫卖慈善。
还有铁器的声音不绝于耳。房子是铁的、家具是铁的、车是铁的,有时候,我感觉到人也是铁的。
结束时,春天如泥鳅钻入滚滚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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