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埙羽 于 2012-8-30 01:0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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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声响》
' P. m$ Q" L5 f8 c% _% a ● 程洪飞(埙羽)9 U& m$ }0 \! N! D* u& w
6 u$ w& ]3 \/ Z7 L% g 把门打开,雨声沙沙的;把门关上,雨声,依然沙沙的。如果进一步无限的开门关门,门的结壤处就会表示出愤慨的吱吱嘎嘎:“喂!开门关门的人,你是要走进屋内,还是呆在野外?我的骨骼已经被你手指弄痛!”这喊叫声是一扇门弄不清事情真相产生的误会。门不知道,在门边反复开门或者关门的人,正在它身边设法把自己削成薄片,嵌入门外和门内之间的缝隙之中。门被插入的疼痛感没有纳入我行为之前的考虑之中,现在已经无法弥补。把自己嵌入隐密之地,我并不知道难度的深浅,决定试验一次。我的理由是,失败和成功是站在试验身后微笑和流泪的隐者。一位势必把自己嵌入门间缝隙的人,该是即将成功的隐者吧?我来了,要等我。虽然她住在远的要命的地方,对她目前的生活我也一无所知。在我的想象中,她己经打开门的缝隙深处的另扇门,并且走出门外,在她一路洒下的箫声中迎我。可是我不敢保证,我在插入门缝隙的前夕,自己阻止不了,雨自檐楣落下沙沙的吵闹声音灌满我的耳中,由此会引起听不见她曾为我吹瘪胸腔、起伏在路旁迎我寻她住址的箫声的死亡事件。沙沙的声音,落下天际,今晚落个没完,最终结果是潮湿的泥土中柔软的花红逐瓣叠高。此时插入门间缝隙只有一半身体的人,留在门外的一只耳朵流下了青苔。怎么能捂住这沙沙雨声腐烂的骨骸液体?我取下被染成苍绿的手指,愤懑而又无可奈何的伸出门缝指向门外(有时手指蜷起),数了一遍又一遍落下的沙沙声音中夹杂着的硕大的雨滴数量,时不时的对你大喊几声:喂,不要吵,你沙沙的雨声中,仍然葬不下她时隐时现的的箫声。门仍然站在这里,是开门关门?你是要放我出来还是要塞我进去?在你落不完的沙沙声音的吵闹声中,远方箫声不绝。一个夹在门缝隙中的人,今夜,已经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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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飞过》 7 V( ]/ Z5 j1 M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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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说见过一碧如洗的天空飞过一只乌鸦?问谁,谁也摇头否认。真实情况,乌鸦己经飞过去,其中也有几只母鸦同时飞过。它们用力拍打翅膀,从天空快速飞远,一程散开的翅声、低鸣声、以及掠过松林捎来的松木香味,覆盖着它经过的山野。这些飞行中的细节,并不是要引起你我的注意。在心情愉快时候,乌鸦们拍打翅膀的翅声即使弥散一野的花香,同样不会引起人们关注。在飞行中,乌鸦贴着天空一晃而过,从来不落向任何一棵树,遮住树的即将发青或者干枯的枝桠;或者企图把自己打扮成一枚黑色果子站在树梢上。自古以来,它们是一群羽毛颜色发黑的鸟。乌鸦明白,虽然在旅途中,路过挂满红果的山谷,它们在红果上滚动,摩擦,用尖啄叼起红果的浆汁,将自己黑色的裙袍涂红(大部分是鸦群中母鸦的所为)。而一群公鸦们,站在草坪上一边摇起脖颈,一边拍着翅膀对唱:“红果红果变黑果,黑乌鸦穿上美丽的红裙子”。自然,它们也知道,这一袭红,是经不起途中几场雨水的洗劫。如果这个时段,你的天空布满黑云,处在暴雨即将落下的前夕,这群乌鸦刚好飞过;自然,你的不祥心情是它们不选时机如几片黑叶子在眼前飘起,正巧掠过你的眼前。可是你不要指着的那群乌鸦愤愤不平,天空云块的黑色决不是因为乌鸦飞过溅落的黑色素染成。乌鸦只是偶尔飞过你的眼前,瞬间地消失在辽阔的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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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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