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棍陶杰山月评《诗歌周刊》2016年度诗人
每一个时代,总需要一些有良知的人站出来,对自我和旁人进行矫正和批评。他延续了汉唐以来的诗歌精神,在喧嚣的日常里,用以身噬虎的信念,时而怒吼,时而哀泣。他的笔下,没有婉丽,没有婀娜,没有雅漾。有的,只是直面尘世的铮铮瘦骨。他的每一首作品,都透露着一种决绝,一种殊死一搏的勇气。可我看到,他不是要与谁为敌,而是在与身体里的每一个自己,宇宙里的每一个自己,完成一次谈判或者约定。他的诗歌,极少精致的利己主义,或者伪人文关怀。他的爱是大爱,恨为小恨。我想,他是一个在用诗歌,雕塑罗汉的诗人。抑或,他就是那个诗歌罗汉吧。
——张二棍(《诗歌周刊》2013年度诗人)
他的诗朴素、平实,表达精准、流畅,毫无做作之态;但字里行间,我们总能触摸到他那独立不羁忧思深重的心魂。他擅长用个人的痛苦经验折射民族的苦难沧桑,用具体细微的事像凸显宏大深邃的意趣。他善于用平易的语言,捎带出摄人心魂的凌冽之气,就像把铁,铸造成剑。他绝不故弄玄虚,你能看见他的语言如何在他炼狱的火炉里烧得通红,又如何在彻骨的冰水中焠得“嗞嗞”作响,然后锋芒毕露。愤怒出诗人,他的诗,还多出一份痛定思痛的智慧和悲悯,所以,他不仅是愤怒的诗人,还是智慧和悲悯的诗人。
——陶杰(《诗歌周刊》2014年度诗人)
他的诗歌总是披着时光的尘埃,关乎历史,关乎生命。时代的痛感被他的语言如“阿司匹林”般冷静而克制的包裹。仿佛世态炎凉都看到了、看见了,在看穿未穿之际震荡出自己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代替着人群的喧嚣,又像是昏灯明灭下回忆式的独白,其间产生出浩大的张力。而正因为对世态的洞悉,所以能如此信手拈来般从浅水中摸出漩涡来。
——山月(《诗歌周刊》2015年度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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