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物诗的另类写法
——读神青赶《方便》
古岛
读这首小诗，让我想起雷平阳的《杀狗的过程》：那只狗“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一下主人的裤管” “它又爬了回来\继续依偎在主人的脚边，身体\有些抖” “它又爬了回来\——如此重复了5次，它才死在\爬向主人的路上”，那只狗 “像一个回家奔丧的游子”。
《杀狗的过程》，以“庄重、锋利而富于痛感”的细节，“以乐致哀，把生命的礼赞推向毁灭的峰巅”，完成了一次对极权的强烈控诉和奴性的无情鞭挞。《方便》，短短三行，在“人性”与“牲口”、与“宰杀”、与“方便”的对比中，暗藏机锋，其主旨也可作如是观。
这首小诗表面上看是在揭示人性的脆弱和不堪一击，是在宣示——当“人性”遇上兽性（暴力）时——兽性（暴力）的胜利，但在我看来，这里的“人性”一词，完完全全是“奴性”的同义语。牲口通“人性”，这是禽兽的“异化”，而异化的结果却是“被宰杀”。这里的“通人性”实际上是不折不扣的“羊爱上狼”的“奴性”；是彻头彻尾的“奴性”将“狗、牛、马”们送上了高高的祭坛。不是“人性”不可贵，而是“奴性”太可悲；是奴隶们的逆来顺受、毫无抵抗，才使得刽子手们施起暴来无所顾忌、得心应手！如果换个角度来读这首诗的话，也可以这样理解：在暴君和刽子手的眼里，不知抵抗的奴隶也许就是猪狗不如的“牲口”！
一首小诗，读得人不寒而栗，这是文字的力量，更是冷酷现实给人的当头棒喝：
警惕兽性中的“人性”，禽兽方才可以为禽兽；剔除人性中的奴性，我们方才可以为人！
2017.12.20.
附：
方便
神青赶
狗，牛，马
这些通人性的牲口
宰杀起来方便 |
发表于 2017-12-2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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