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堤
一驻足,一部旧时光的老经典,在我的迟疑里,归去来兮。
在渝东南边城秀山,我听见梅江喊出1292年的呼啸,喊出内心的花朵,喊出渝湘鄂黔九溪十八洞抗元大起义。
喊出石堤花街遗址的栖风居霞,喊出石堤下码头卷门洞的朝云暮雨。以及梅江、北河、酉水三江口捧举的传奇。
箱子岩、打绕寨、土王庙的流年光影,“化险为夷”的摩崖石刻,隐隐匿匿的唐朝悬棺……一方不生不灭、非有非无的化境,泊满石堤的真诚,布满石堤的梦呓。
古码头边,土家、苗家的浣衣少女,乌篷船及船头卷翅缩头的鸬鹚,在我幻而不实的梦境,纯净,疏朗,清奇,点化着一湾青山碧水。
时间坐在了暮色里。渔舟晚唱和石堤豆腐鱼,隔着有相无相、有因无因的尴尬,让一帖精致、典雅与悠闲,滑入我的记忆,提出了一万盏明灯。
在我寻踪的渡口,在梅江河与酉水河之间熨平了时光,剜骨的痛楚,潆洄着古镇的传奇。
在我觅影的眼睛,在不说失败与不言泯灭之间涡旋了别离,掏心的幸福,述说着古镇的美丽。
“酉河东去,石堤远航”。走在历史的刀口上,我抑或魑魅魍魉,抑或英雄豪杰。
一朵浪花,安宁在石堤沉寂的黄昏。
一声鸟鸣,点亮了石堤黢黑的黎明。
我在浪花里入眠。我在鸟鸣里醒来。石堤,已是我的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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